像而已,仔细看,也不怎么像嘛。”
林老夫人再看赵安然,想着她不过是一介商户女,满身的铜臭气,这两年借着个托幼所妄想攀高枝,自是与她们这样的皇亲贵胄不能相较了。
于是再看,便觉得不过皮囊略略有些像,气度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呀。
等用膳的时候,赵安然虽说礼仪上一丝不错,但毕竟她是现代过来的,没古人那么多拘束,看着总不太精致。
林老夫人多看了两眼,便越觉得安然的乡土气息甚重,压根不值一提。
大抵好看的人,长得都有些类似吧。
用了膳,杨夫子与赵安然便辞了老夫人,自去了西面的禅室。
赵安然的屋舍在西面的正中间,透过禅室的窗户还能看到后院那边总草丛生纷乱的景象。难怪林家宁可住在狭小的禅室,也不肯多走一段路,住到后院去。
只是看着,总有些阴深深的感觉。
赵安然出门走到廊下,往东面瞧了瞧,这东面离前殿更近一些,许是林家人多,他们那边显得格外热闹。
这会儿天色才刚刚黑下来,又因林家那头灯火通明,并没有夜晚寂静的感觉。
杨夫子闲来无聊,也出来透透气,见着赵安然在外面,立时邀请:“所长可愿手谈一局?”
他是听叔叔说,赵安然这丫头棋艺还不错,一路上若得空,总要拉她下几局。
赵安然颔首,圆圆立时去摆了棋局。
杨夫子没有格外偏爱下棋,棋艺不算很好,但比史副院那种臭棋篓子好多了。算下来,他与赵安然棋艺相当,二人你来我往,倒是惬意得很。
跟着的除了素锦与圆圆两个,睁着两双眼睛一眨不眨之外,其他人都不会,便各自寻了自个儿的活计去做。
没一会儿,便有妇人过来行礼:“小姐,林家表小姐过来拜会您。”
赵安然下棋下了一半,可不想为了朱流霞而扫兴,便只对素锦说道:“你去与她说一声,说我在下棋,若她乐意看,便邀请她进来吧。”
杨夫子听赵安然这般随意,不免好奇的抬眼看看她,笑起来说道:“那个丫头还是聪明,听说还考上了洛城女院。你与她是旧识?不过我观你的模样,似乎与她并不亲近。”
赵安然不可置否:“原是一个镇上的,说起来,我家中长辈与她母亲还有过龃龉,过世之人的话自不好再提,只我与她也不算什么特别熟识的。”
这个小丫头,还用一只草编的蚱蜢换了安杰的贴身物件呢。哪怕知道她有女主光环,赵安然也从没想过要与她亲近半分,躲还来不及呢。
朱流霞倒是温温柔柔的走进来,也不言语,只勾头看着二人下棋。
待一局下完,朱流霞方笑起来:“刚刚最后一轮,安然姐姐若是下在这个地方,便不会输了。”
杨夫子颇有些兴致:“你也会下棋?”
朱流霞大大方方:“也不算很会,只学过一二罢了,与夫子和姐姐可不能比。”
这便喊上姐姐了,赵安然低头饮茶,也不接话。
朱流霞仿佛没觉察她的冷意,只轻轻说了声:“一别数年,我便是在林府,也时常听说安然姐姐的名声,安心托幼所乃造福大齐之举措,安然姐姐与从前一样,甚是忧国忧民啊。”
赵安然听她恭维夸赞,只是一笑,摇摇头:“我哪里想得那样多那样远?全都是为了挣钱而已。倒是你,如今已经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了。”
朱流霞到底还年幼,听她这样说,眼神露出一丝迷茫与伤感,很快又欢欢喜喜点头起来:“我一切都好,多谢安然姐姐记挂。”
……
赵安然这会儿觉得,原女主自己能想开的性子也很是不错嘛,她无处可去,国公府的日子是好是坏,除了忍受,别无他法。与其整日伤怀,不如接受现实,开开心心的好。
朱流霞迟疑片刻,才算是切入正题:“安然姐姐,安心托幼所做得甚大,我与身边的友人都是听说过的。只不过一直没听说安杰哥哥的去处,莫不是,安然姐姐将他留在湛州了?”
赵安然这会才抬起头正眼看她,许是眼神太过凌厉,将小丫头吓得一个瑟缩。
赵安然低头喝茶,许久才低声说道:“他走了。”
朱流霞整个人都呆住了,茫然问:“安杰哥哥走了?他……去了哪里?”
赵安然摇摇头:“不知道,他想要从军,我不乐意,他寻了机会就偷偷跑了,这些年,连个只字片语也没捎给我……或许……”
她再一看,见朱流霞控制不住,一双眼整个都红了,眼泪再眼珠子里打转,还努力不让泪珠滚落下来。
赵安然心下好奇,这一番话,她是故意说给朱流霞听的,只希望朱流霞听了,能够打消勾引安杰的念头。他们这一生,一点交集也不要有才是最好。
只是朱流霞的神情不似作假,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了,呆呆傻傻,一丝儿精神气都没了。
杨夫子并不了解赵安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