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然而钻营到上位者情妇跟前就过头了。纵然她们的家人确是能者,家风行事轻忽节操,为官为吏能是好官吗?我在你跟前便说得上话,也不会举荐他们。”
东阳擎海原本一派闲散神态话家常,至此凝注裴花朝脸上深深打量。
裴花朝又道:“我俩有瓜葛,我若与不安分的人走得近,难保他们不会狐假虎威惹是生非,到时妨碍你名声可不好。”
东阳擎海隔着几案探手,握住她柔荑,“你这般替我打算。”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裴花朝听出他语中流露几分温情,便要这么回答,表表身为下位者的诚心,一如她替东阳擎海祖孙做女红,让自己寨中生涯好过些。
转念她想这答话文绉绉的,东阳擎海未必懂,便改弦易辙。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她欲待答言,凝眸见那汉子咧开嘴,眸底笑意灿灿,眼神热烈。
裴花朝一凛,东阳擎海那模样不像会期待自己前两样说法,说了不定要弄巧成拙,惹场闲气。
“我跟了你,自然替你设想。”她赶紧改口。
东阳擎海直起身探过几案,拉住她亲了个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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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岂难道我满足不了你
裴花朝这回进寨,日子安生许多。她每日察颜观色,婉转承欢,东阳擎海不再胡乱使性子。那汉子白日里忙公务,晚间回房,不只喜欢与她交颈缠绵,拉着她对坐奕棋的时候也不少。
裴花朝偶尔在奕棋时悄悄相让,假作不敌东阳擎海。由于东阳擎海棋力高超,与之对奕一不小心便要落败,因此她做这番手脚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几次下来,她发现东阳擎海更爱她全力应战,尤其喜爱棋局斗至难分难解,教她击败亦兴致勃勃夸奖她一番。纵然如此,她到底不能放心尽情落子。
床笫间,她则自行解决了行房初时的涩疼。
那回东阳擎海带她共骑回宝胜,她初次骑马不谙诀窍,给硌得腰酸臀疼,家去后一两日,起坐不大灵便。瑞雪见了,歪打正着猜中东阳擎海行房粗鲁,寻来膏药献上。这帖膏药有催情功效,早间将它反覆涂抹女阴内外,到黄昏时药力发作,持续整夜,令女子易于泌出春水滋润花径。这么一来,即使东阳擎海求欢急切,裴花朝亦不再如先前不适。
一日,裴花朝送东阳擎海出房,按例掩门落窗,脱下亵裤,面朝里壁侧躺,由小圆木盒挑了点药,往下体抹去。
她纤纤手指沾带晶莹膏剂探入雪丘细缝,先由蕊珠点起,再下来是花瓣,最后探入花径。
纤长的手指楔入花径反复涂药,那进出之势不期然教她想起东阳擎海。其实每回她替自己细细抹药,便忍不住想到汉子索要她时的光景与滋味,有时臊得鼻间轻哼……
“你……”不妨门口处有人出声。
裴花朝吃了一惊,翻身坐起,东阳擎海不知为何回转房里,杵在门口。
房内空气似乎凝结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俱都无言。
东阳擎海眉心深锁,半晌一字一字问道:“岂难道我满足不了你?”
裴花朝隐约猜到他话中何意,面上颜色登时赤红,因见他站在门外,生怕他言语再带出闺房阴私教院里下人听去,急急摇头,又招手让他过来。
东阳擎海面色微沉,欲待不去,又见裴花朝一脸恳切情急,到底迈步走去,在床沿坐下。
裴花低着小红脸,将那小圆木盒递到东阳擎海眼前。
“我……在上药……”她声若蚊蚋道。
东阳擎海面色稍霁,转瞬又凝眉,“你生病了?怎不早说?我叫军师来。”就要放声喊人。
裴花朝扯住他衣袖,声音更弱,“我无恙……”
“既如此,为何上药?是药三分毒。”
“那是……”裴花朝螓首直要垂至胸前,“为……为晚间同床共枕……作准备……”
东阳擎海语气瞬间严厉,“这是春药?”他夺过药盒细看。
“不是!”裴花朝忙道。言涉床事,她光开个口便要羞死了,何况事关东阳擎海行房粗暴?这事虽不及雄风不振这般教男子难堪,可道破了,难说他不会着恼;果真恼了,日子又不得太平了。
她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把话说得委婉无害,房外戴妪敲门。
“寨主,军情急报,朱家寨攻打西平郡。”
东阳擎海霍地起身,“召集军师及其他头目到外书房。”他举步要走,握住手中硌着掌心的小盒提醒他膏药官司未了,便觑向裴花朝。
裴花朝坐在床上,纤手按在胸前紧握成拳,小小的面庞尽管自持着不显慌乱,盈盈水眸却似有满腹言语,唯不知从何说起。
东阳擎海这时细想了想,他这小娘子由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