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袖中的手忽然捏紧了绣帕。
珊瑚的手猛地指向了苏棋,扬声道:“是二小姐,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小姐身败名裂。”
“你胡说。”苏棋神色躲闪,指着地上的珊瑚怒道:“你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诬陷我。”
“赖嬷嬷,快把这欺主的贱人拉下去,毒哑了发卖到窑子里。”大夫人见女儿的侍女竟跳出来指认主子,棋儿又是那副欲盖弥彰的心虚样。
她隐隐约约猜出这里面极有可能有棋儿的手笔,而面前的这个突然反水的珊瑚是关键,她决不能让珊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点什么,随后连忙给身后的赖嬷嬷使了个眼色。
赖嬷嬷给立在两旁凶神恶煞的婆子打了个手势,那两个婆子一副要上前的动作。
“慢着,母亲难道是心虚了?”
“放肆,我有何心虚的。”
“那为何这般急着替某人遮掩事实。”苏柳满脸嘲讽地望着大夫人。
“你们都退下。”大老爷冲着那两个婆子摆了摆手,随后看向珊瑚,“你继续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来。”
“老爷。”
大老爷看着一旁给他使眼色的大夫人道:“你若是不想听就回你的院子去。”
大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再言语。
“这整件事都是二小姐设的局,就连去请舅老爷来为夫人求情都是二小姐提前设计好的,为的就是借夫人的手,把大小姐骗到济灵寺,以烹茶为借口,让大小姐喝下下了药的茶水。
再让寺庙里的和尚侮辱了大小姐,倒时再由奴婢把前院的人都引过来,让大小姐身败名裂。”
“那按你这贱婢所言,为何最后身败名裂的是我,父亲,这贱婢明显是在说谎。”镇定下来的苏棋有恃无恐地嘲讽着地上的珊瑚。
“原本身败名裂的应该是大小姐,可这其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反而是二小姐误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茶水,奴婢奉二小姐的命令守着院子,不让别人进,可谁知宋公子竟在与内室想相通的偏房里。”
“简直一派胡言,这药明明是在姐姐房里找到的,你有何证据说那药是我下的。”苏棋猛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质问道。
“二小姐,这也是你的高明之处,人家都是把药下在水里,你却提前把药掺进水里,把一只玉杯放在药水里浸泡了一夜,使其药性进入杯子的壁中。
然后当这杯子中被倒入滚烫的热水时,杯子上的药悄无声息地和茶水融为一体,老爷,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小姐房中把玉杯拿过来一看便知。”
珊瑚本来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还是昨晚她临走时瞥了一眼,看到这一幕,当时的她还不解,到后来才明白其中的关窍。
“来人,取二小姐房中把玉杯取来。”
“父亲,女儿冤枉啊。”苏棋看向大老爷,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失措。
大老爷看着下人取来的两个玉杯,在他的示意下,府中的医师,拿起这两个明显被冲洗过的玉杯,放在鼻下细细识辨。
苏棋看着对方的动作,顿时浑身紧崩来起来。
只见医师拿着手中的杯子摇了摇头。
苏棋猛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刚回来就让人把这两个杯子给清洗了一下,要是早知道珊瑚这贱人会反水,她当初就应该把这破杯子丢到荒山野岭里,就不该再带回来。
“回禀老爷,这两个杯子都被清洗过,但其中一个即使味道被冲的很淡,还是残留了一些和在大小姐房中找到的药粉相同的味道。”医师反复确认后,才站起来回道。
怎么会!
苏棋不敢置信地看着托盘上的杯子,心里慌张极了。
大老爷此时的面色忽地阴沉了起来,“珊瑚,你继续说。”
“是,二小姐见事情没成,反而是她身败名裂,一计不成便又生了一计,回府后派身边的人大肆宣扬大小姐手段恶毒,给她下药的事。
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大小姐嫁进宁伯府,她才能以平妻的身份进去。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自食恶果,反而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多次陷入险境,如今又被下药的人诬陷。”
珊瑚猛地拉开了衣袖,原本应该是洁白无瑕的手臂上此时却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上面有掐痕,鞭痕,刀痕......各种伤痕交织在一起,青紫红肿,隐隐有血迹在往外渗出,让人不忍直视。
众人看着珊瑚手臂的伤,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珊瑚绝望道:“老爷,奴婢是家生子,奴婢的父亲当年为了救落水的您溺水死了,母亲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如今奴婢孤身一人,也不用担心牵累家人,奴婢自从去了二小姐身边服侍,身上就再也没有过一块好皮,这些还是轻的。”
“闭嘴。”苏棋这下是真的慌了,她急忙呵斥道。
“小姐事到如今,难道您还怕被别人知道吗,外人眼中善良如仙子般的苏二小姐背地里却是个整日里靠折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