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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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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林冲自央人向高俅交了请调信,接连候了六七日,仍不见东
京回执。
他知刚到陈桥便请调回,犯了军中忌讳,但不知何故,每每念起娘子,心下
坠坠不安,夜里不得安睡。
二日起早,那送信军汉见他精神倦疲少乐,知他是个顾家的,安慰道:「教
头,小的照您吩咐,上下使了些钱财,确已将信交至太尉手中,想来再过数日,
太尉必有回复。」
林冲叹口气道:「有劳你了。太尉何等样人,多少军折要阅,某区区一教头
,他怎放在心上。必是军务繁忙,未得空闲,忘阅那信。罢了,此事权当作罢。
」
那军汉道:「教头也莫太过灰心,您已来了六七日,可享轮休。教头日常演
训,颇为尽心,指挥使大人也自瞧在眼里。既挂念家眷,不如向呼延大人告假,
还家一日,安抚家小。」
林冲点点头,心道:「本想多攒些休期,但心中着实放不下若贞,不如还家
看看。」
想罢便去见虎骑营指挥使呼延灼,口中只称家中娘子有恙,放心不下,告假
还京一日。
那呼延灼乃名将呼延赞嫡孙,好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深得高俅重
用。
他前日得京中心腹回报,不日便将提任汝宁群都统制,统领数千精兵,正自
欢喜,见林冲前来告假,也不以为异,笑道:「教头,虎骑营乃禁军翘楚,管制
甚严。按规矩,既是轮休,也需留营。然此间也无甚要事,教头府上既有事,便
准假三天,好生照看家小。」
林冲大喜叩谢,辞了呼延灼。
他催马便往京城赶,一路也不少歇,午时既回,将马缰系于门前柱上。
他见家门紧闭,似守得甚严,心中一宽,却瞥见众邻舍交头接耳,与他一接
眼,纷纷将脸避开,不由心中纳罕。
却见对门王婆坐在门前嗑瓜子,脸上满是窃笑,更是吃了一惊。
他走前曾私托王婆看顾家小,未曾告知若贞,见这婆子脸上有异,忙上前唱
喏道:「乾娘,别来无恙。乾娘往日常看顾家妇,无以为谢,心中不安,这相赔
罪了,来日请乾娘吃酒。不知家中这些日,可得安生?」
那婆子那日受锦儿恐吓,怕生决撒,不敢多言,忙道:「邻里邻居,不消生
受,教教头作谢。这些日,你家中倒也安生。」
她转过身去,虚掩铺门,又道:「今日无甚生意,老身累了,去睡一会儿,
教头莫要笑话。」
林冲见她只顾回避,有些生疑,忙道:「慢来,可是家中有事,乾娘不敢言
?」
那婆子一翻怪眼道:「教头,能有甚事?只日前一轿抬了娘子去,隔夜后,
娘子安稳归来。」
林冲吃了一惊,心下起疑:「若贞从不坐轿,更不会一夜不归!」
又问:「是何家轿子?」
那婆子道:「我也问过你家娘子,说是雇轿省亲,想是去她妹子家,教头省
猜。」
林冲喃喃道:「原来恁地。」
心中却道:「陆谦家她怎去得,莫非回家探父?自嫁与我,却不见她私自回
去过。」
待要再问,那王婆已闭了门。
林冲见王婆生怕多说,心中存了疑,念道:「倒要回去问个清楚。」
想罢一转身,大步迈至家门,叩了数下,叫声:「娘子,林冲归了。」
此时若贞正与锦儿在屋中闲话。
那日她被高衙内私闯林府强夺后庭,后又在林冲床上,与那淫徒恶少淫玩一
宿,那一夜颠狂不休,当真享尽人间极乐。
她已三次失身高衙内,虽终求得那淫厮不再滋扰,但心中却屡屡念起他来。
想到那三次痛快淋漓的酣畅缠绵,虽只三次,却远胜过与林冲三载,甚至连
那屁眼首次,也被他摘得,而非她官人。
每念及此处,便不由得香腮透红,生出小儿女般羞态。
今日锦儿陪若贞在房中做针针绣,见小姐忽又脸色羞红,停下手中针活,嘴
角含着浅笑,那一颗心也不知飞到何处,如思春少女一般可人。
她早省得小姐心思,只不曾说破,每日尽东拉西扯,说些笑话,惹小姐开心
。
此时又见小姐露出小儿女羞态,不由贴耳笑道:「小姐可是思念大官人,分
了心去?」
若贞正想心事,下意识摇了摇头,撇嘴轻声道:「哪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