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饿了,想吃葱油鸡丝面。”
古鹏一听连儿叫吃的,连忙坐起说:“今个只许吃些白粥,馋嘴也等着彻底好了的。”
匆忙下了地的连儿,忽然扭回头冲着后爹俏皮一笑,伸出手指头在自己脸上轻轻羞了两下就往船舱外面跑。
古鹏莫名其妙,小卉满脸通红抡起小拳头就捶他,边锤边抱怨:“那么大孩子睡在身边儿,你就不能克制些。”
古鹏的挥舞着手去架开媳妇的拳头,不停地告饶说:“媳妇我错了,等到京城就给兔崽子娶个老婆。”
他躲得狼狈,手上依旧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小卉一边替他右手换药,一边想起她出嫁时带入京那串香珠,那是她母亲母族特意送来给小卉,让她送给将来夫君的礼物。
寓意着要把她爱的那个男人牢牢栓住。
她的母亲是露初国的公主,因为露初族国的风俗一夫一妻,穆恩泰一生只有一位皇后。
他并没有纳妃不说,在皇后薨逝以后都没有续娶。
滇南各国都佩服穆恩泰的情谊,尤其是皇后的母族,把在宗庙供奉了多年的香珠送到了滇王宫。
那珠子亲正志戴过,再给少爷不合适。
小卉打算把珠子要回来自己收着,她可不想秦正志真在阴曹地府等着和她再续前缘。
想着想着她嘴角露出笑意,那真正的小哑巴婢女也不知道姓名,自己替她取一个,封做贵妃陪他好了。
古鹏也不知媳妇想什么呢,他招呼厨房做点白粥,要了两碟咸菜省得连儿馋嘴。
又怕委屈了肚里的女儿,给媳妇单独加了个咸鸭蛋。
一家三口都喝了点稀粥就着咸菜。
连儿眼泪汪汪看着小卉,弄得小卉心软说道:“今个若是见好,就给你炖肉吃,看把孩子馋的。”
连儿摇头,小手拄着腮帮子说:“我想起和我娘,我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小卉同情地看他一眼,商议着说:“你的名字应该改改,入京城之后得和同辈分兄弟做个区分,娘想了想,给你更名为秦琮琏。
秦宗连改成秦琮琏,一个庶出的孩子承袭宗庙社稷,继承大统,也确实是福运不浅。
连儿并没有立刻磕头谢母后赐名,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看起来已经不把做皇帝放在心上了。
他在古鹏身边扭来扭去探听着他前几日和自己说在外做生意遇到的趣事的下文。
小卉黑着脸说:“这辈子你是别想再逍遥江湖了。”
连儿低着头讷讷地问:“我想给后爹把公爵府修在皇城外面,你们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了。”
小卉没接他的话,快速划拉几口放下筷子出去安顿人去。
把郭洞全的口供公之于众,有利于瓦解忠于秦正显的那群将士们的军心。
果不其然,连着几天船队都没有遇到像样的阻击,甚至还有几路水师过来投降,愿意辅保正统,共同讨逆。
这些琐事,阿金将军同他们谈妥之后直接带他们参拜昭国皇帝。
小卉这几天安安分分躺在舱里养胎,她的女儿已经有了胎动,不时碰触一下她的小腹,似乎在和母亲打招呼。
古鹏展开母亲的来信,一字一句念给媳妇听:宝儿已经能认下几个字,能背下汤头歌了。
小卉好奇地说:“难为我的宝儿了,我都背不下那汤头歌,还有那些十八反什么的,可有说给他,老话说子承父业,可不要辱没了家传的医学。”
少爷轻轻揽着小卉,大手按在小腹上,不时蹭蹭那已经凸出的肚腹,柔声说:“乖女,多在娘肚里住些日子,别和你哥似得,出来的那么急,小猫一样大小。”
小卉靠在少爷怀里说:“给太太去信儿,命妥当人护送他们娘俩先到珮城,汇合了老爹一同上京。
等闹完连儿登基的事儿,咱们带着两个孩子给他们爷爷上过坟,再缓缓回滇国接受子民的朝拜。”
古鹏这回答应了个痛快,立刻下地去写信给母亲。
又在水上漂了几天,就在古鹏适应了船上生活的时候,船只靠了岸。
双脚踏上实实在在的土地,古鹏依旧觉得脑子在摇晃。
肚腹里不时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时刻想吐。
那匹黄色的小红而今成了他的坐骑,几番与原主厮打皆以失败告终的马有些颓废。
看在古鹏亲自给添夜草的份上,才算勉强有了些愉快的神情。
经常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它曾经的主人穆尔卉。
连古鹏都看得出,那匹真正的小红确实和媳妇有十足的默契,它似乎已经察觉到小卉怀了身孕。
任何人靠近媳妇的小腹,小红都会用自己健硕的身体把小卉整个遮挡住。
偶尔遇到伏击,这小红蹿蹦跳跃依旧能保持平稳,一人一马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回晚上添夜草,古鹏都屁颠屁颠给小红抱去一大捆草料,奖励它尽心尽力照顾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