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有能力打我们?这个酒楼就算是没有古怪,那这珮城里肯定有那穆尔卉的根基,咱们的步兵也是在这珮城外面吃得亏最多!”
听着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这俩人不再说话。
古鹏满脸是笑进了雅间一抱拳:“两位哥哥今儿个有空,想吃点什么,小弟请客。”
大力士看样子确实饿了,他不好意思笑笑说:“我们赶了一早上的路,好兄弟你随意安顿。”
古鹏让伙计好酒好菜往上端,他连连给这两位倒酒,照旧以恩人相称。
那大力士长得五大三粗,连十根手指头都跟十根小棒槌似得。
看样子他好久没吃过荤腥了,随手拿起一个肘子,只是随意的撸那么两下,就剩下一根骨头,和满嘴油光。
长衫年轻人的吃相也没比大力士好看到哪儿去,他大口地喝着丸子汤,把里面的小白菜都挑了个干净。
大力士又把魔爪伸向那盘红烧鱼,古鹏眼睁睁看着新鲜肥美的一条鱼,瞬间只剩下白骨,心说这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吗?奉命把我们吃穷?
他们不说来意,古鹏也不好意思问,就默默看着他俩吃光了八个菜,又吩咐伙计赶紧再给切点现成的送来。
傻大个看着又端进来的整只酱鸡,摸摸已经圆了的肚子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老弟别笑话,我们哥俩这些天颠沛流离的,没吃上饱饭都。”
古鹏一脸理解的模样,把刚切好的猪头肉也端到了大力士面前。
眼睁睁看着他又吃出一堆骨头。
长衫男不好意思笑笑说:“上回走的急,还没请教老弟姓名。”
古鹏抱抱拳说:“小弟王鹏,老哥哥怎么称呼?”
长衫男也同样抱拳说:“在下李昭,是大昭国军中的买办,前阵子在王家镇上找铁匠打算定一笔军械,结果没等找到铁匠铺,就被蛮军的细作抓进了天王寨。”
古鹏眼睛瞪得溜圆,心说这是神马逻辑?我们蛮军还不至于稀罕你身上那几个买刀钱吧。
古鹏捋着自己的假胡子,从到了这里,他一直以这个形象示人,一听他俩如此说,连忙假装崇拜地站起说:“两位哥哥原来是军爷,失敬失敬!”
自称李昭的摆摆手让他坐下,古鹏装出生意人的谨小慎微说:“李爷,您这是有军务吧?”
李昭无奈摇摇头说:“我们哥俩只是在这附近买点粮食,要住在老弟店里几天。”
古鹏连忙热情洋溢地说:“军爷能住我们这儿,小店蓬荜生辉,您看还是住上回那天字号客房如何?”
他亲自把俩人送到客房,吩咐兑这酒楼时就在这儿的小二哥好生伺候,这才赶回后院给媳妇送信。
小卉正在揉着眼角的眼屎,古鹏一见连忙泡了些菊花水给她说:“怎么还上火了?快喝点儿,这个月又过了日子还不来,看来身子还是虚。”
见媳妇捧着杯子懒洋洋地喝,古鹏说道:“媳妇,上回那几个长衫男,寻上门了两个,人家自称自己是大昭国军中的采买,来珮城买粮食的。”
小卉眯缝着眼睛嘱咐道:“一切照旧,密切留意他们,不准他们进到最后这道院落。”
古鹏无奈道:“他们硬是进,只能动手拿下!”
小卉翻个白眼说:“你傻呀,买点鸡鸭鹅狗养在最后面这道院儿,酒楼的后院养点儿家畜也是常见,多弄点儿大狗防贼!”
她拽着古鹏去给老爹说这事儿,反复叮嘱连儿,有人问,他就叫王大宝,是少东家死了的妾室所出。
小卉知道自己这年纪还养不出连儿那么大的儿子,揉揉他脑瓜说:“想吃什么,让护卫买去,轻易不要出酒楼。”
而今城里有不少蛮兵在做些小买卖,街上的货郎,茶摊上的老板都有自己人。
不时有消息回来这俩货看样子不光怀疑八方酒楼,几乎珮城所有的买卖铺户都进去打听过什么。
甚至趁着夜晚,稍微大些的宅院都溜进去查看有没有驻扎军队的痕迹。
至于他们口中说得买粮食和军用,反复压价不说,还明目张胆索要好处,恐怕别人不知他们俩的买办身份。
而今粮食本就是紧俏货,这俩货住在酒楼七八天,连一颗粮食都没有买到。
小卉心不在焉地捧着饭碗,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粳米饭,懒洋洋和古鹏说:“少爷,我想喝骨头汤。”
连儿举着小手喊:“顺便让人给我做碗红烧排骨。”
穆恩泰看看桌上的饭菜,纳闷道:“黎响要是指着这俩傻逼买粮食,怕是大军早都饿死了,要是指着这俩傻逼卧底,除了消耗我们一定的粮食,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呀!”
古鹏不理老丈人的碎碎念,小跑着出门吩咐给便宜儿子弄一盘红烧排骨,亲自挑选了新鲜的小排,去后厨盛了一碗高汤回来,蹲在小厨房看着炉火给媳妇炖汤。
怕她觉得腻,还加了两颗新鲜的小白菜。
连儿吃上红烧排骨了,古鹏才端着汤回来,小卉不满道:“你怎么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