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之前拜托了很多人照顾星星,虽然你们分开了,但是考虑到他是弱势的一方,你还是希望尽可能护他周全。但你还是低估了自己本性的自私,在办理了新的手机卡之后旧的那张还是被你从手机卡槽里拿了出来,尽管知道那些人也许会联系你,星星他也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但你还是这样做了,就像人们常说的,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当你重新将旧的手机卡插入手机,30多条未接记录让你心慌,而最让你揪心的是星星那条简短的短信,他说—苏苏,我想你了,时间来自于一周前。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只有在极度脆弱的时候才敢对你说出口,你知道他始终都没有什么安全感。
因为当天的机票的已经售光了,所以你只能坐隔天最早的那一班航班回去。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你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那天笑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你忍不住给救助院的院长打了电话结果电话那边一直忙音,这是自父母离婚之后你再一次有这种挫败、无力的感觉,你在心里一遍一遍安慰自己—星星那么聪明,他一定不会想不开,说不定这只是笑笑骗你回去的借口,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不可能突然就沉默了,肯定是担心说多了会露馅,星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出了机场,你打了个车往救助院赶去,院长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你紧紧地攥着手机,手心里都是汗,你茫然地一遍一遍机械地拨着电话,可不管拨了多少遍还是打不通,你的手臂开始不自觉发抖,手一松“砰”地一声手机掉了下去,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问:“小姑娘,没事吧?” 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你:“没事,就是手机掉地上了。”你捡起了手机默默地放进了包里,出租车司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你晃了神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感觉心上密密麻麻扎满了刺,各种念头走马灯一样闪过眼前,你忍不住去猜测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笑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半小时之后你终于到了救助院,你一口气跑到了院长办公室,但是却发现院长没在那里。但是你遇到了常跟着星星的猫型兽人,听他说院长有事出去了,派他留在这里等你。
从猫型兽人那里你得知星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一周了,刚开始不吃不喝,后来好了一点能慢慢吃一些东西,就是不愿意出门,整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他们劝了很多次都没有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星星这么反常的样子。
听了猫型兽人的话你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住,不明缘由地剧痛起来,你太明白那是什么样子了,在你第一次伤害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反常、病态,脆弱地仿佛水晶一摔就碎。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喉咙哽地生疼,竟然发不出声,你用手背抹掉眼角沁出的眼泪,快步跟上了猫型兽人的脚步。
猫型兽人带你到了星星现在的住处,救助院又收留了新的兽人,为了优先照顾他们,星星就申请搬到了比较老旧的小房子,你看到房子的窗台上还摆放着从前你在家里养的那几盆花,这些花长势喜人一看就是被他精心照料着的,可他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房子的窗户紧闭,又拉着厚厚的窗帘看不见屋里的情况,你颤抖地摸到门把手,试了下,门果然从里面反锁了,猫型兽人对你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你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你尝试着喊星星的名字。“星星…星星…”你的声音沙哑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侧着身子将耳朵紧贴着门板,可还是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你心里焦虑不安,连带着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促。 “星星!星星你开门!”你喊得嗓子越来越沙哑,甚至带上了哭腔,可他还是不肯理你。
你急疯了,开始用脚用力地踹门,门板不停地震颤,里面却还是无声无息,既然哄不好他你干脆直接疾言厉色地开骂。
“你这算什么意思,是你先提的分手,我挽留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用,是你说的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是你说的跟我上床只是为了勾引我,好,这些我都可以接受,那到此为止好不好,好聚好散不行吗,你现在摆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开门!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你非得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吗?”
“你开不开门?你不开门我就走了,你要是这个样子,我真不想管你了!”
“好,行,你厉害,我走了,你别后悔!”
你像个疯子一样宣泄着自己的怒火,但他却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想去找些工具,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扇上了锁的门砸开。
你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咔哒”一声,锁终于被打开了。你急忙跑了回去推开门死死拽住了还没来得及躲起来的星星。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你摸到他的腰慢慢地贴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星星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喉咙深处接连不断溢出破碎的气音,他抗拒地想要挣脱你的怀抱,但是因为哭得太久了早已没了力气挣扎,你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摸到他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