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考着,想起自己当时也处于和父亲角力的沸点,如果在当时就和绘连交往的话,她和他之间肯定会经历更多阻碍,说不定还会闹得分手收场。
所以在有能力的时候再收获幸福,合适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对赤司来说这样的安排是刚好。
但绘连这样听着,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挑起眉头狐疑地询问——
“怎么说得好像……你十八岁来找我,就肯定能追到我似的?”
“不能吗?”
“不能!你敢来我一定拒绝你!”
“噗。”赤司伸手捏住绘连的脸,害她一张乱说话的小嘴都嘟了起来,他随之俯首吻了她一下:“随你怎么说。”
“……”绘连觉得自己被看轻了,绝对是,不需要证据。
“总之,没有让你经历过离别的苦楚和寂寞,我觉得很好。”而赤司没再和她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看她红红的眼眶,就笑着牵着她进了浴室,濡湿她的面巾再拧干,帮着她将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但绘连的眼眶还是噙着泪,就让他觉得好笑了:“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爱哭了?”
“是哦,我以前也没那么爱哭的……”绘连站在赤司的面前,最近她是经常哭,但也不全是伤心的眼泪……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感动、有的就是单纯太高兴了……她以前都没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但自从和赤司在一起,自己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从一个社会人士变回了一个小女孩,总是放心肆意的在他面前表达着自己。
而这一点,赤司当然是不介意的,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要哭可以……但你就在我面前哭好了,我不想让别人来安慰你。”
她瞪了他一眼,又破涕为笑。而赤司放下绘连的面巾,又再一次牵着她走进了二人的寝室,一边小声感叹着:“只是你这么爱哭,我都有点不敢对你提接下来的事情了……”
“提什么?”绘连仰起头来,看着赤司的背影,又感觉他把自己的手给松开了,他将洛山时期的信件都放会床头柜之上,接着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高压绒毛首饰盒子,转过身来,在她面前打开盒子就……单膝跪了下来。
他这个唐突的举动让绘连心头一紧,让她有些错愕的瞪圆了眼睛,待意识到赤司刚才说的“不敢说”的原因,鼻子又再度发酸了:“这……这是……”
“虽然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点,但我最近已经不想忍耐了……”赤司从下而上望着那个捂着嘴压抑着哭泣冲动的女孩,温和又深情地说:“你能早点和我成为真正的家人吗?”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而绘连捂着嘴点头如捣蒜,任何应诺的话都不敢说了——她知道在这个瞬间,只要让她说,她肯定泪水决堤。而赤司被她这个傻傻的样子逗笑,又站起身来柔声哄她:“把手伸出来。”
她有些艰难的将左手从捂着嘴的动作中分出来,留意到那上头都是温热的泪水,又只好相当着急的把手收回去,往自己身上乱蹭乱擦了一把,而赤司微微一笑,就将那枚漂亮的钻戒从毛绒盒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手腕,将那渗透着凉意的银制指环套上她左手的中指上。
她看着那在自己中指上闪烁着的钻戒,抬头望着赤司,又傻傻地笑了。
赤司也不知为何的被眼前所见所触动到,他一双赤眸上也闪烁着一些不想被人看见的光芒。绘连仰头想要看清,却被他相当狡猾的抱进怀里了,她因而什么都看不见。
“啊,阿征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绘连有些不知死活地询问。
“明明你自己都哭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这道问题。”
赤司没有正面回答这条问题,反而是将话题中心从自己身上移开。但今天的绘连才不是第一天和赤司交往的绘连呢,她知道这是他想岔开话题的表现了,就开始在他怀中挣扎:“不行不行,我要看!”
“不准看。”
他搂紧了她,而绘连气了,因为力气上不可能赢过赤司,就只能小学鸡似的跟他赌气了起来。
“阿征你是笨蛋!”
“绘连,倒是没有多少个人敢骂我笨蛋的。”
“啊……我也不能说吗?”
“噗,能。”赤司抱住她:“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绘连被这个仿佛渗了蜜的称呼甜得心头揪紧,无法压抑的笑意爬上她的脸颊,但她却没有止步于此的打算,她搂住赤司再次询问了一遍:“那我能看看未婚夫现在的表情吗?”
“……不能。”赤司也莫名的被她一句“未婚夫”撩到了,他心中暗骂一句可恶,又突然伸手将自己可爱的未婚妻给拦腰扛了起来,绘连因而吓了一跳,又伸手抱住他的脖颈,“等等等等!”
“不等。”未婚夫先生如是说着,又把她直接给放在床上,她心想着或许能趁机看见赤司的表情了,却被他眼疾手快的覆上了眼睛,后来绘连听见一些衣物窸窣的声音,他居然还恶劣得用领带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绘连张嘴就要逼逼他,可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