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是怎样的?”绘连一脸好奇地望向赤司,后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后又无奈地笑起:“我家的教育很严格,我从几岁起就在接受父亲安排的优才教育,每天都跟着不同的家庭教师学习。而当时我……唯一游戏的时间,就是和母亲在家里的庭院玩篮球,和你相比,是很无趣的过去了。”
赤司垂眸温和地说着以往的故事,而绘连牵着他的手安静地听着,又注意到赤司在说起这段以往的时候,眼神有一点寂寞,甚至……有一些自卑。是因为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吗?明明接受这种教育后他本人变得比谁也要优秀,但他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满足。
她记得赤司过去也曾经在她面前以“无趣”形容过自己以前的生活。绘连明白到赤司心目中的自我形象,又牵着他的手鼓励他:“也是有过去的经历才会造就今天的你啊,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过去很无趣的话,那就告诉我你想尝试什么……不论什么我也会陪你一起挑战的!”
她夸下海口,好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又绝望地开口:“啊……就算是运动,我也愿意……陪你的。”
“噗,你有这么不喜欢运动吗?”
“喜欢是喜欢的……就是没有运动神经,体力也差,所以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不自信……”
她小声逼逼着,赤司听着,又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你体力确实差。”
“对吧……哦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开黄腔??”她挑眉看向自己的男朋友。
“没有,是绘连你想歪了吧?”他笑容看上去就人畜无害,但绘连却隐约看出了——虽然没有证据,但现在她的男朋友就是在禽兽。
……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二人搭乘了一程巴士,又在岚山附近下了车。
时间是下午二时十分,刚刚过去了午膳的时间,整个岚山车站附近人潮稀疏,没有高楼大厦的郊野地区一眼看去就是无边无际的绿叶与蓝天。
绘连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附近了,岚山是京都一个很吸引外国旅客的观光胜地,平常来这里旅行的小学与老夫老妻也很多,所以不特别受高中生欢迎。毕竟她都住在京都了,憧憬的地点就成了东京……不知道东京的高中生对岚山有没有兴趣就是了。
她这样想着,又侧头看向赤司:“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吗?”
“还没到,要走一小段路。”
赤司冲着她神秘地笑笑,接着又领着她到岚山车站附近的老店买了一束黄色雏菊,而绘连见了赤司这个行为,又忽然想起岚山除了观光,在京都内也担当着另外一个重要身份——那就是在岚山的竹林内一片作为墓地使用的坟场。她微微瞪圆眼睛,想起赤司在出门前提示她穿的素色裙装,以及他今天斯斯文文的打扮,又在心中肯定了这个设想。
她没有开口询问,就只是安静地和他踏过漫长蜿蜒的道路,再穿过岚山那人烟稀少的竹林,到了那矗立着许多石碑的坟场区域。然而那却不是赤司想带她走进的地方,他的视线甚至没在那些石碑上停留一眼,反而是熟练地牵着她、捧着花束越过坟场的外围,直至一条不起眼的小径出现在二人的眼前,他才温和地说:“差不多到了。”
“嗯。”她轻轻用鼻音回应他,又随着他在那五十米左右的蜿蜒小径中穿疏,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另一片僻静又神圣的领域。
四周静悄悄的,风吹过让竹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层如同轻纱一样的阳光穿过竹枝的缝隙,和煦地铺洒在墓园附近的木制围栏上。
淡薄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过,几只不知名的飞虫于空中旋转飞舞,发出嗡嗡的声音。
而随着好几个被打理得很好的花坛出现在绘连眼底,望着那矗立在小花园中央,写着“赤司诗织之墓”的石碑——慢慢的、慢慢的,周围的气氛都安静下去了。
……
被幽绿的竹林包围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心境平静的气息。
绘连与赤司蹲在石碑之前,又用从守墓人处借来的木制水桶和勺子洗刷着石碑。话虽如此,绘连察觉这片墓地本来就相当整洁了,纵然在诗织小姐的石碑旁边种植着许多不同种类的小花,但却没有招惹过多昆虫,四周供人走动的石砖路平坦地铺在地上,上头没有过多砂石的痕迹,除了墓碑凹陷的雕刻字体中带着一点风砂,其他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特地清洁打扫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二人还是怀着郑重的心情以清水洗涤了墓碑,将那本就平滑漂亮的石碑打理得更加干净。
在约二十分钟的扫墓工作过后,绘连和赤司归还了工具,又回到了墓碑面前,不约而同的蹲在地上。
绘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赤司,又见他于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时,眼神写着怀念与眷恋,一下子整个人身上的菱角都消失了,仿佛回到了出生婴儿般纯粹而平静。
他单膝跪在地上,又凝看着面前的墓碑,在回忆了一些事情后,终于是低眉开口了:“母亲,我带着女朋友来看望你了,自回来日本后因为要接手赤司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