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买点东西。”
秦老先生扬了扬眉梢,“不介意和我一起吧。”
我当然不会不同意,说了句“当然不会。”,就转身锁了家门。
超市离家里并不远,我们直接步行就能过去。
一路上秦老先生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光和我并排走我都有些压力,生怕他一开口就是让我离开秦谨松。
超市的人一到这个关头人都很多,里头的装饰也是五彩缤纷的,我终于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询问他:“我要先去买点肉和蔬菜,您还要一起吗?”
他翻了翻白眼,冷声道:“怎么,嫌弃我年纪大了给你添乱?”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我见那边人很多,害怕挤到您。”
秦老先生正了正帽子,翘起了嘴角:“不可能,我们一起去。”
最后的结果是东西买到了,老先生的帽子没了。
“……”
“……”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他黑沉的脸色,一时竟然有些想笑。
我憋着笑,又去买年年有余的挂画,还有一些对联,过程中还象征性地问了一下秦老先生的意见,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家的对联都是我自己写的,画也是我自己画的,你不是美术生吗?连个画也要出来买?”
我:“……”
要的就是这种氛围啊!
买完东西,结了账,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雪,回去的路上,秦老先生终于说明了来意。
不过不是让我离开秦谨松,而是告诉我要永远陪着他,不然要我好看。
我皱了皱眉头,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不悦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Omega 都一贯会骗人,都是嘴上说说的假把式。”
我不乐意了,停下来说,“您什么意思?”
秦老先生见我急了眼,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却看到他满目的疲惫和荒凉。
他示意我先回家,然后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他和秦谨松母亲的故事。
他们是年少夫妻,一起打拼,事业越来越大,但是他的疑心却越来越重,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他不再让秦谨松的母亲去公司工作,不让她出家门半步,日复一日,骄傲的孔雀终于被他逼疯了。
然后死在了十一岁的秦谨松面前。
秦老先生说完之后给了我一个玉扳指就离开了,而我却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
也许他过来就是想告诉我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一时的谎言,等我真正认识到秦谨松的可怕之后,就会头也不回地逃跑,甚至不惜死亡。
他是来警告我的吗?
但是我听完他的故事并没有半分动容,我只是一味地心疼秦谨松,心疼他一直背负着狰狞可怕的阴影,从小到大。怪不得他说他如果没有遇到我,说不定就会像机器人一样,麻木不仁。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那个滚烫的夏日,我一低头看到他,就连灵魂都颤栗。他抬头朝我笑的时候,心里都炸出了烟花。
我们都曾心底一片荒野,却在遇到彼此的瞬间突然狂风大作,然后一朵绯红的花在此时轻轻绽放。
而我愿意压上我的一生,只为他开花。
第三十章
玉扳指被放在木质茶几上,清透的光泽中间有一道砖红色的划痕,像从胸膛穿过的红线,安静地逃出血淋淋的日日夜夜。
家门咔哒一声被推开,我抬头看到秦谨松裹着寒风,带着满脸的疲惫回来了,我终究还是不会在他面前隐藏情绪,在看到他的下一秒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秦谨松被我撞得后退了半步,沉沉地笑出了声,“我回来晚了,让小可难过了,该罚。”
我偷偷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脑袋,把即将溢出眼底热意磨掉,才开口:“你父亲刚刚来了一趟。”
他放下手上的行李,用还算温热的掌心托起我的脸,皱着眉头说:“他为难你了?”
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他说了一些你母亲的事。”
秦谨松的眼皮似乎跳了一下,嘴角却还保持着翘起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小可是心疼我了吗?”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他用冰凉的手掌轻轻盖住了我干涩的眼睛,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我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没事的。”
秦谨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还有你。”
我胸口一滞,拨开他的手,吻上了他的嘴唇,不得章法的样子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心意的小兽,把全部的爱意置于唇齿之间。
秦谨松把手臂环住了我的腰,温顺地任我为所欲为。
过了大约还没3分钟,他含着我的舌头,咧着嘴笑了起来,我不满地瞪他,脑袋被他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谨松轻轻拥着我在原地慢悠悠地摇晃,温热的呼吸附在我的耳廓,过了一会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