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出个什么,气得一挥衣袖, 在宫殿中来来回回走了两次。
“是不是什么大事!”李贵太妃这般道,景王面上一喜, 就又听她嗤笑道:“百姓们当然不会把你一个无关紧要的王爷犯的什么错事记在心上, 可你在他们面前切切实实就是一个纵容家中仆人作恶的人!这般的人如何能登上帝位?如何能获得民心!”
淮南王这一招够狠, 眼瞧着景王没什么损失, 可现在燕京城里那个百姓心里对景王的评价不是心中无法度、纵容小妾之子作恶的人?现在他还只是一个王爷,他手下的人便猖狂至此, 日后若是登上大统,那岂不是更加目无法度?
现在百姓对他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只是说一说,无关痛痒。但景王是要谋求最高那个位置的人,现在在百姓中没了名誉, 失了民心,日后又哪里还能指望百姓的支持?
而反观皇帝,在这件事情中非但没有包庇自己的弟弟,反而“大义灭亲”,狠狠地训斥了景王一通,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多多少少也表明了皇帝的态度,博取了百姓的好感。
李贵太妃越想越气,她走到景王身边,恨铁不成钢道:“我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般蠢笨如猪的儿子?”
景王低着头停训,只是嘴角却是撇了撇,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李贵太妃越发来气,她道:“你这般模样,让你外祖如何有信心扶持你?如何能让朝中那般仰赖你的臣子放心?”
景王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猛地蹦了起来,怒道:“怎么?在母妃眼里,没了外祖我就什么都不是?没了外祖,我就不能成就这大事了?!”
李贵太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家费心扶持他,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景王冷笑道:“母妃说的又是什么话?您平日里总说外祖家的表兄与我才是最亲近的,可人家未必这般认为!”
“前些日子王妃前去沈国公府赴宴,当时表妹也在,可当王妃被安阳言语欺辱的时候,怎地不见表妹前来帮她说上一两句话?”
李贵太妃柳眉紧皱,道:“你这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斥责母妃?”
“儿臣绝无此意!”景王冷冰冰道:“只是李家是母妃的母家,不是儿臣的!他若当真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儿臣,儿臣又怎会如现在这般整日闲散在王府,朝中事务一概接触不到?”
李贵太妃气的浑身在抖,“你!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
她深吸了口气道:“是谁每日介绍那些朝中大臣与你相见,为你在朝中经营人脉?是谁在得知青阳府那边有金矿的时候巴巴地赶来告诉你情况?你现在说这些话,当真就不怕你外祖和舅父寒心吗?”
景王冷哼道:“寒心便寒心!本王也不是没了他们李家就活不下去了!”他说罢,一挥袖袍,转身就走。
气得李贵太妃在那直捂胸口,一张精致妖艳的面容上苍白无比,若不是身边侍女的搀扶,怕就是要倒在原地了。
她急速地喘了两口气,心下却是焦心无比,她扫了眼宫内,神色沉肃,冷声道:“今日发生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就莫怪哀家不客气!”
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叩头道:“奴婢不敢!”
顺着身边大宫女的搀扶回到位子上,李贵太妃慢慢呼了一口气,她身后的宫女动作轻柔地为她揉着肩,边柔声道:“王爷想来还小,不理解娘娘的用心良苦,待他长大一些便好了。”
李贵太妃揉了揉额角,无奈叹道:“哪里还小?淮南王比他还小,现在都已经有了这般能耐,长大?谈何容易?”
“今日这事,无非是我前些日子想要见那淮南王妃,被那淮南王知道了之后,给我的一个警告罢了。”警告她不要打钟闻月的主意。
她叹道:“这些事,他何时才能知道啊!”
那宫女在她身后垂眸,浅笑不语。
御书房内
皇帝在那闲闲地翻着奏折,顾卿流则百无聊赖地坐在下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对了,祁良霂那边可有消息了?”
皇帝放下奏折,无奈的摇摇头:“没呢!”他看着他道:“怎么今天忽然问起了祁良霂?”
顾卿流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道:“昨儿阿满去祈安寺,在祁夫人处见着了宣仪。”
“宣仪?”皇帝放下朱笔,奇怪道:“她去祈安寺做什么?”
“宣仪与祁良霂似乎两情相悦。”顾卿流淡淡道:“自从祁良霂离京后,她便一直在等他。”
皇帝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顾卿流对皇室其他公主了解不多,皇帝也未必清楚到哪里去,除却对顾卿流和安阳上心一些,后宫的事一直是太后和皇后在打理,但就是她们想来也没想到宣仪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心里还装着这么些事吧。
他定了定神,道:“这事我会同皇后说说的,祁良霂那事毕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