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林培伦都这样说了,她还无法放弃他。
“谢谢你,瑶瑶!”
“谢谢你,瑶瑶。”林培伦又说了一次,同时捧起她的双手,微微弯曲上身后,低头印了一个吻在她的手背上。“我会对你好的。”
“这是真转了性子?”
徐瑶扯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像在哭的微笑,换来的是林培伦一个激动的拥抱。
“是,就是心上人。”林培伦喃喃道:“我倒宁愿是男朋友,可偏偏是被安真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被拒绝了也放不下的人,我……我怎么和他比呢?”
徐瑶唾弃自己。
英俊的脸孔上,一对漆黑的眼睛难得漾出温柔的色彩,似那波光粼粼的秋日湖面,清楚照映出徐瑶的影子。
“不是。”林培伦低声道:“是她的心上人。”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孙安真那么喜欢那个白月光,林培伦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这样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
徐瑶问得小心翼翼,深怕渺小的希望如在风中迎风摇曳的野草,稍一不注意就折了、断了。
“我不知道,瑶瑶。”
又何谓心痛。
至此,徐瑶总算明白了。
度完蜜月回来后,林培伦全心投入工作中,徐瑶则在母亲万紫芸的安排下,辞掉工作,进入家族的公益基金会帮忙。
“所以那位是……她的男朋友吗?”
可惜这世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从前的他不识情爱滋味,总以为女人和男人间不外乎性和责任,直到遇上孙安真,林培伦终于懂得何谓心动。
世界五、撩了前夫真爱的白月光以后(03)
林培伦转着手中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应道:“是啊,都成家了,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浪。”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徐瑶和林培伦提出了“协议婚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林培伦给的答案。
徐瑶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嗫嚅许久后,终于吐出了这一句话。
圈子里都在传,林培伦在婚后是彻底收了心,不只准时打卡上下班,就连朋友聚会也不再主动叫人来助兴,曾有人带来的玩伴趁酒酣耳热之际想攀上林培伦,结果被不留情面的训斥了几句,当场因下不了台而哭得梨花带雨。
至于对徐瑶来说,若孙安真没回国,林培伦也许就不会爱上她。
敢情是孙安真有个心心念念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林培伦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自己争不过那个白月光,若不然哪怕他得当个第三者,也要插足两人之间。
真贱。
林培伦这样说。
日子过得和谐、顺心。
“心上……人?”
徐瑶恍然大悟,心中又升起隐隐的希望。
于是徐瑶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的细心和贴心,林培伦很难不沦陷。
孙安真学识渊博,谈吐风趣,剪着利落的短发,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目和笑起来彷佛可以滴出蜜来的酒窝,由于孙家和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知道林培伦的身分后,孙安真多有照顾。
后来这事儿传到徐瑶耳里,让她那一整天脸上的笑意都没淡下来过。
有那样一瞬间,徐瑶产生了哀莫大于心思的感觉。
“如果,如果你哪天真的和孙安真在一起了,我们就离婚。”在林培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徐瑶用已经支离破碎的自尊,强撑着将话说完。“毕竟你也说了啊,孙安真现在有很喜欢的人,可我们的家庭背景,迟早要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的,与其这样,不如就按长辈的意思来吧,也省掉很多麻烦不是吗?”
在徐瑶茫然的目光中,林培伦扒了两下头发,神色是徐瑶从未见过的颓丧。
直到林培伦松开她。
“安真她……她有喜欢的人了。”林培伦苦笑一声。“因为我无意中听到她打的电话,她跟我提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听她用那样的声音说话,好像……好像全世界上,只有那个人最重要一样。”
直到他的下一句话,让徐瑶明白了原因。
那瞬间,徐瑶觉得脊椎彷佛有电流窜过,酥麻了她半边身子。
她怎的也没想到林培伦对孙安真已经动心到这地步。
林家和徐家在秦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缔结两姓之好,婚礼办的自然盛大。
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这样做真的好吗?林培伦这个男人……难道她就真的非他不可吗?一连好几个问号在徐瑶心里闪过,快得她抓不住。
在场与林培伦交情最好的顾家公子不顾美人垂泪,笑着调侃了句。
“所以……你想解除婚约吗?”
结果是一次出差途中,林培伦在当地遇上连环车祸,幸亏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大碍,而救了他并亲手为他主刀的,就是孙安真。
当下,徐瑶觉得自己像吞了十斤的黄莲,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