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了,有些紧张地点头。
“他对你好吗?”
让你猝不及防地跟他结了婚。
程安好一顿,最后轻“嗯”了声。
结婚两个多月,虽然两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但无伤大雅,他们的日子平淡契合。
春季赛开赛以来他们战队的成绩不算太好,他常常复盘到凌晨两点,但无论多晚,他每天都会回家。
虽然一起生活后她发现他挑食的习惯很严重,常常为给他准备夜宵绞尽脑汁,因为这人骨子里任性偏执,不爱吃的东西就真的只是礼貌性地尝两口后摆在桌上不多看一眼。他对穿衣打扮倔强地有自己风格,钟爱深色系,从上衣到袜子,强迫地要求是成套的颜色,开始她不清楚,就有了她早上一醒来,看到衣服满地,凌乱不堪,衣柜被他翻得底朝天只为找出一双深灰袜子的场景。
后来慢慢磨合,他习惯她睡觉之前必须要拿平板读文献的习惯,偶尔她去上厕所回来,发现她标注问号的单词,有人潇洒地在旁边添上注释。她睡觉爱踢被子,有时他只好钻进她被子里,给她当人肉抱枕。她也细心地观察出他饮食的忌讳,把所有衣装按颜色分门别类,免去他的困扰。
再加上之前她脚受伤的事,他没问过她,却还是耐心负责送她一个月上下班,直到完全痊愈。
他有在努力履行做丈夫的职责,这曾经是她设想的最好结果。
但是,人总是贪心的。
“安好。”赵霁山叫她,她才从思绪中抽身。
他鼻息微重地笑了,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大学里我总觉得你迟钝,想着等等你,等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时候再找你也不迟。”
“所以你不知道上学期你来我们专业报道时我有多高兴。”
说到这,他自嘲般地摇摇头。
“现在看来你不是迟钝,是你以前根本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程安好吞吞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是他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像是宽慰,也是一种自我解脱。
“既然现在知道了,而你木已成舟,那还能做朋友吗?”
程安好抬头看他,一脸惊讶。
他倏地笑了。
“明天我就要接受宋院长的安排,跟人相亲去了。”
“小师妹,咱俩不知道还要做多少年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打算一直这样膈应尴尬下去?”
“我今天等你,就想跟你说明白。”
程安好瞬间如释重负地笑了,车里橙黄的灯光下,颊间的小酒窝像春日清甜的樱桃,是他多年前珍藏怀揣的美梦。
“师兄,谢谢你。”
她没有刻意给他发好人卡,走之前真心实意地道了句感谢。
这世上所有不知所起的情感,即使不能修成正果,也应该被感激珍视。
她下车后,他的车很快开走了。
她正准备走出停车场回家时,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眼熟的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他穿的是她昨晚给他配好的西装长裤,一步步向她走来。
程安好一瞬惊诧,明明,他同学会为期一天,应该明天才回来。
他站在她面前,呼吸略微粗重,碎发之下,眸光晦暗不明,漂亮的唇抿成薄削利落的弧线。
手伸过来,却是格外温暖,温柔地把她的手纳入掌心。
“程安好,我没带钥匙。”语调微冷,尾音的鼻音很重,像大梦半醒的人梦里撒娇的呓语。
她傻傻点头。
“我带了,那许箴言,我们回家。”
他望她眼神深邃,唇角不自觉微勾,说“好。”
钥匙插入院子铁门的门孔,进去后他熟练地按了别墅门的密码,把她一把拉进去。
手上不由分说的气力把她按在门背后,微微侧头,就这么吻上来。
霸道的,野蛮的,他尽量轻柔地啃咬,却抵不过动情时心脏轰炸式的跳动,还有几乎本能的欲望。
程安好被他死死抵着,手握在他掌心,每一寸呼吸被他撩拨得混乱不堪。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喘息地机会,秀眉微蹙,眼神涔着水光,却是惊恐疑虑的神色。
“许箴言,你是不是误会了?”
“那是我同事,我打不到车他送我……”
她的话没说完,被他拆吞腹中。
意识迷蒙间,他像是笑着回了两字:“不是。”
说完,依旧没给她反问的机会,左手把她手臂架在自己肩上后,覆上她纤细的腰,拨开她扎在牛仔裤的衬衣,指腹在腰侧的某个暧|昧地带,细细盘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去写预收文文案了,更新完了--来自楠·卡得一手好文·偷偷想开车·阿珠。
友情提示:明天阿珠尽量零点按时更新,能看的尽量早点看吧,虽然,阿珠觉得自己不是老司机,但是,总容易被锁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