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临靖回道:“自然不熟。”
“不熟悉的人,你这么关注他做什么。”凤宵错开眼:“走吧,回家。”
顾临靖的心又一次像是被什么挑拨了下,微微一颤,抖的厉害。
家,回家,回他们的家。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去,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去。
回去后天色天已经不早了,顾临靖同凤宵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房睡去了。
顾临靖心情一直很好,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着凤宵挑眉朝他看过来的模样。明明对着别人很疏离的眸子,对着他却是温和许多。自己在凤宵心底也是不一样的吧,顾临靖抚摸着手腕处的木镯心想。
他就想着这些,一会儿纠结一会儿觉得理所当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的睡下。
在顾临靖睡着后,他手腕处的木链亮了下,而后又飞快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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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靖在白雾中走着,他四周有吵杂的说话声,可是他根本看不到人。
不知道在大雾中走了多长时间,他眼前的大雾散去,大雾中的人和物都浮现出了全貌。
他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院落里,天上飘着雪,院子里的奴仆和奴婢都在忙碌着。没有人看见他,所有人从他身上穿过。
他皱了下眉,觉得这院子熟悉的很。
在他努力想着这是什么地方时,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走过去,在院落正中央的亭榭里看到一人侧对着他坐在里面,这人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落在披风上面的发丝如墨,侧颜如玉,眉目冷清,赫然是凤宵。
一小厮正在对着凤宵说话:“公子,王爷受了皇上的训斥,现正在宫门外跪着呢,王爷让小的回来给公子说一声,这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年他都习惯了,公子不要着急。”
凤宵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没有吭声,那小厮瞅了瞅他的神色又道:“王爷说今天是他的生辰,他记得公子说过要给他过生辰,所以不会在快跪完一个时辰就回来。”
听了这话,凤宵轻轻嗯了声,小厮一脸高兴的退下了。
等小厮离开后,凤宵叹了口气站起身,他略略朝不远处抬了抬手,那里的枯木头咻然飞到他的手中。明明人在凡尘,可手段却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顾临靖紧紧的盯着凤宵,明明只有半边脸,可他就是知道是凤宵。他想走上前喊一声,可是腿沉的却半分都抬不起来,喉咙里也说不出来话。
顾临靖心里有些着急,只能眼睁睁的站在一旁看着。
凤宵拿到枯木后,坐了下来,他的手在枯木上拂过,只见浮光一闪,枯木瞬间变成了流光四溢的木镯,这木链无论是刻工还是花纹都是相当精致,十分漂亮。
凤宵看着手中的木链,这东西送出去自然是极好的。
可他看了许久,最后五指并拢,把流光璀璨的木链死死握在手里,木镯碎成粉末随风飘落,被大雪淹没。然后他又拿过一根枯木,手中幻化一把小刀。他坐在有风雪的亭子里,一点一点细细雕刻着。
他大概是用不惯这小刀的,刻东西时不那么灵活甚至笨拙的很。
刻了许久,九颗珠子雕刻完。
凤宵看着摆放整齐,本身却歪歪扭扭的珠子,他眼中有些嫌弃,这东西丑的很。
“凤宵,你这是在做什么?”正在他盯着那珠子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有一个穿着紫衣的青年突兀的出现在他跟前。
这青年俊秀的很,这紫衣颜色沉贵,他穿起来却也好看的很。
那人提着酒,脸色有些微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好在眼神清明。
凤宵看到人道:“你怎么来了,宫里的事不忙?”
“你下凡渡劫,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那人仰头喝了口酒道。
凤宵眉头一皱,他道:“你说什么,渡劫?”
那人微微一顿,随后不动声色的笑了声,“你这下凡守护国运,这仙人离开九重天不就是跟渡劫一样吗?”
凤宵摇头:“这怎么能一样?”
紫衣青年叹息般的摇了摇头:“我也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下来一趟,凤宵,你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凡事莫要强求强留。”
那紫衣青年说完这话身影便消失了,酒却是留下一壶。
这时不远处有吵闹声,隐隐再说王爷回府了。
凤宵心中一紧,随手变幻了根红绳,把珠子串在一起。红线流光四溢,看着就非凡品,他压制住上面的光色,把它变成最为普通之物。
他刚刚做完这些把手链放在石桌上,只见一人穿着黑色大氅从远处走来。
顾临靖随着凤宵的目光朝不远处望去,赫然见另一个自己走了过来。顾临靖的心瞬间跳的又快又急又喜,这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那般。
那人被奴婢称呼王爷,他走到凤宵跟前,第一眼便看到了石桌上摆放的手链。
他人本来是极为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