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时处处找长乐宫的麻烦,本宫多次敲打你也不听教诲,失宠后便对皇贵妃嫉恨不已。”皇后此时脸露伤感:“碧青自小跟在臣妾身边,她也是一时糊涂,看不得别人比臣妾先生皇子,才会受不住丽嫔的教唆,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乾正帝脸上表情微动,皇后如同看到希望般,咬牙索性将额头都磕在地上,让人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忏悔,想让皇上罚她的。
管教不利跟毒杀皇子的惩罚,谁都只是想要前者,陆绮雪冷眼看着皇后舌灿莲花的将罪名推卸出去,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要忍耐。
丽嫔旁边无一人为她说话,皇后背后有定国公府撑腰,说不准皇上会为了息事宁人而选择让丽嫔顶罪,这种状况大家都恨不得与丽嫔撇清关系。
听完皇后的说辞,丽嫔百口莫辩,只能那里连连说道不是她,乾正帝没有信不信之说,只是抬腿越过皇后在上首坐下。
皇后身子一僵,皇上竟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而她作为皇后当着众人的面跪着,以后还有何颜脸。
胡嬷嬷心疼的上前道:“皇上,皇后娘娘昨晚身子不适晕倒了过去,今早才醒的,这事御医可以作证,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碧青做了什么事,刚才还头疼的厉害,请皇上体恤娘娘身子。”
是啊,晕倒,皇后虽然恨自己当时晕过去没能及时补救,可这时倒能作为救命稻草。
福满上前与乾正帝耳语几句,乾正帝挥手让皇后起身站着,却没有赐座。
皇后只能强撑着身子靠在胡嬷嬷身上。
随后有人来报,说在无人宫殿里,发现了死去的宫女,耳边有颗小痣,宋奶娘已经认过是指使她下药的人,此人是丽嫔宫里的洒扫宫女思竹。
皇后神情微松,“皇上,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丽嫔,臣妾建议将她带去慎刑司审问,有无罪走一遭便知。”
去过慎刑司的这辈子都有污点,家族也会因此而有蒙羞的,丽嫔绝望的瘫软在地,皇后这是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只能泪流满脸的求道:“求皇上明鉴啊,真不是嫔妾做的,嫔妾冤枉。”
陆绮雪再也忍不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却逍遥法外,而无辜的人因她被陷害抓走,“皇上,臣妾认为关键人证都死了,单凭其中一个人的话一只发簪就草草让丽嫔关进慎刑司不太好,不如先关押起来派人严加看守,等有确切的证据再下定论也不迟。”
皇后冷下了脸:“皇贵妃作为大皇子的生母,对于有可能毒杀大皇子的人倒是容易心软,本宫作为大皇子的嫡母,真替他叫声委屈。”
陆绮雪从不知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令人作呕的程度,贼喊抓贼的功夫能演得如此炉火纯青也是厉害:“臣妾不会放过伤害大皇子的人,但也不会因此随意冤枉无辜的人。”
丽嫔怔怔的望着在上方站着的陆绮雪,没想到最后只有她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有陆绮雪开口,乾正帝自然没有不准的,“那就听皇贵妃的,先将丽嫔关押在起来,任何人都不许随意接近,皇后管教不利,致使身边的人行事无度,令其禁足于坤宁宫反思,宫务移交给皇贵妃安排。”
“那两个宫女夷九族。”
乾正帝最后一句,让在场的人身子都不禁颤了颤,包括皇后身边的胡嬷嬷。
皇后没有异议,而丽嫔则如死里逃生般感激涕零的叩谢皇上,还有陆绮雪。
走时,陆绮雪回头看了眼皇后,恰巧她也看过来,皇后平静的面容藏着胜利的意味。
今日注定是拿不住皇后的,陆绮雪也没有特别失望,她了解的乾正帝,若是当场给你发顿火还好,若像现在表面平静无澜,那才真的危险。
皇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宫女思竹是孤儿,没有家人可连坐,但碧青是家奴子,母亲还是伺候在定国公夫人身,在府里也颇为得脸的老人,同样没能躲过株连。
碧青一脉被连根拔起,闹得定国公府的下人们都人人自危起来。
府里牵扯进谋害皇子的案子,老态龙钟的定国公赶去宫里求见乾正帝,两人密谈了许久,等老国公出来时,已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第二日,京兆尹来报,查出那三个奶娘是由定国公府二房在背后安排进宫。
原本有人意图毒杀皇子这事非同小可,且还是皇上现在唯一的儿子,不禁让人往造反的嫌疑上猜。
京兆尹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误,当即就下令关闭城门,调动官兵巡逻,随后又马不蹄停的找上陆青松,把三个奶娘的相公抓入大牢中严刑拷问。
三个嫌疑人都是孤儿又互不相识,可他们都是被一个叫刘桂的人收养长大的,套出了刘桂的所在地,又迅速的去抓住了刘桂,可是上门时人已经死透了。
不过人死了没关系,能成为奶娘被选进宫,奶娘不仅得是正娶的妻子,还得家族三代都在京城,且背景清白的,不能有作奸犯科的记录。
同样他们的相公也必须是如此,然而三个孤儿如何拿到京城的户籍,又伪造出背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