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要挑一根看起来就很美味的。
仆人虽觉得奇怪,但也没闲得去问原因,依照小姐的话,选了一根橙亮亮,散发着果蔬微甜清香的胡萝卜过来。
萧时把胡萝卜往毛驴面前一摊。
毛驴顿觉心律不齐,萝卜的香气宛如爱情的费洛蒙,吸引着它迫不及待地凑过去。
在小毛驴快乐地靠近时,萧时毫不留情地转过身,高高抛起萝卜,同一时刻,整个人也高高跃起,紧接着手臂用了十二分力气向前挥去,胡萝卜在空中受击,飚出一道凌厉的直线。
完美的发球。
两脚落地,萧时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管家仍在一旁感慨着此马性子又烈又野,还有一双冷漠的眼神,实在是难以驯服。
听上去不是在说驴,而是在说一个高贵冷艳的俊男。
下一秒,这只高贵冷艳的骏驴以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四条腿撒得飞快,长如板砖的脸上是可见的狰狞,最后四只蹄子狠狠一跃,张大嘴巴叼着了旋转的胡萝卜。
管家:“……”
是狗吗?!
萧时拍拍手,确认了:“驴,的确是驴。”
她可没有骑驴上街的爱好,便甩手把驴养在了庭院中,一日三餐喂得饱饱,随它去。
两天后,傍晚时分,萧时举着铁在庄园里乱逛时,毛驴忽然出现了。
毛驴睁着眼睛,四肢僵直,一动不动不地望着她,看上去有点吓人。
萧时莫名觉得这目光让人不适,她朝食盆里一瞧,中午放的草和萝卜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一片枯萎的叶子黏在盆底。
萧时下意识摸摸口袋,离开索雷后,以防发生什么出乎预料的情况,她将从商人那里买来的剩下的两样东西一直放在身上。
两样东西一个是只能放烟花的小火箭炮,一个是伸缩自如可自动变大变小的铁棍。
萧时当时瞅着这棍子,越看越眼熟,心想这不就是金箍棒吗?
虽然没真货那么厉害,但用处不少。变小后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用作防身武器。
说起来最有用的还是海洛给的匕首。之前杀汾西的时候,刀身被腐蚀了一小块,今天海洛说是要重新做一个给她,就没了踪影。
在走之前,海洛郑重其事地抓住她胳膊,眼里透着化不开的阴沉:“明天凌晨我就会回来,你千万不要乱跑,绝对不要走出这个庄园。”
萧时见海洛心情不佳,大大方方地给了一个拥抱。笑嘻嘻地眨眨眼睛,让她放心:“行行,我可听话了。”
最后海洛红着两只耳朵离开时还摔了一个跟头。
“话说回来,那刀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萧时考虑到海洛体质的特殊性,甚至猜测过是不是用她的骨头做出来的。不过当她胆战心惊地去问时,海洛只是沉默着摇摇头,随后告诉她是用怪物的骨头做出来的。
至于是什么怪物,海洛没有说,不过似乎很危险,也比较难以寻找。
萧时对海洛的实力信心十足,但还是有些担心。她将杠铃放下,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中浮现些念想,情不自禁地叹口气:“早点回来就好了。”
那毛驴像是听得懂人话,拿鼻子拱她,萧时见它伏下身子的动作,居然生出了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要让我骑上去?”
小毛驴不答话,但那姿势无论怎么瞧都是要让她上来的意思。
萧时惊奇地摸了摸它的毛发,很不要脸地想着莫不是她美好的心灵和灵魂让动物生出了亲近之情。
庄园这么大,骑个毛驴在里面逛逛也不错。
萧时果断地跨了上去,小毛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庭院里走着,似是要和蜗牛挣个高低。
萧时也不催促,仰起头继续欣赏一望无际地黑夜,点点繁星点缀其上,像极了姑娘身上漂亮的裙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时感觉天上的星星变大了点。
风也变大了,吹得人两条胳膊冷。
萧时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在天上飞着,她低低笑了一声:“唉,我乱想什么呢”
她话音未落,目光一转――发现自己真特么在天上飞着。
准确说来是毛驴在飞。
偌大的庄园变成普通房子的大小,没一会儿,又缩成了人脸大小,街道集市上的人们成为了一个个黑点,像是正在劳作的蚂蚁。
萧时:“……”
她茫然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有点疼。
“啊啊啊啊!!”萧时反应过来,一张脸煞白,猛地钳住毛驴的脖子,发出了能去维也纳音乐厅表演的嘹亮高音。
正在忙活着晚餐的管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疑惑道:“打雷了吗?”
“我的妈!我的妈啊啊——妈妈啊!”萧时双眼飙泪,在几十米的高空中疯狂找妈妈。若是她的母亲此时在一旁,定会被这番情深义重的孝心所感动。
毛驴似乎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