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秋含含觉得有点困了,她躺回病床上闭上了眼。
秋含含住的单间是温辞托关系为她安排的。他希望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养身体,所以这间病房只有秋含含一个病人。
午后的医院连走廊外都是安静的。就在秋含含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她好像听见拉门滚动的轻声,在她以为是幻听时,皮鞋踏地的低沉声令她稍稍清醒了。
因为秋含含是背对着房门侧躺,她半睡半醒地回过头,白色的被褥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抬手一拍,把含有空气的被子拍扁了些,这下总算看清来者了。
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秋含含下压被子的手又往下压了压,只为把那人看得更清楚。
“你来干什么?”秋含含半坐起身,“不对,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在这。”
“问护士。”
“你老婆呢?”
“在做检查。”
“你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不可以吗。”
秋含含半信半疑地看着沈凝,他站在她的病床边,显得坐在床上的她变娇小了。
“伤口在哪?”
“什么伤口?”
“不是做了阑尾切割手术吗。护士告诉我的。”
沈凝问了秋含含的病房号,护士以为他是她的朋友,在他询问之前,她就把秋含含病症告诉了他。
秋含含本想糊弄沈凝,生怕他告诉她妈,现在怕是瞒不住了,她干脆不掩藏。“你别告诉我妈,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护士说你再晚点送进手术室,就会有生命危险。”沈凝神色严肃,像是责备,又像是在担心。
“搬进沈家住吧。”
听不出波澜的话语直传进秋含含的耳朵,她一下抬起头,“你说什么?”
“叫你搬到沈家,和我们一起住。”
沈家,沈氏宅邸,全市数一数二的大豪宅,秋含含的母亲也住在其中。
“你在逗我?”
“我为什么要逗你。”
看着正经得不能在正经的沈凝的脸,秋含含睁大了杏眼,“你不会不知道我讨厌沈家吧?”
秋含含简直不可置信沈凝的话。
“我怎么可能会住到你们家。”
“你难道还想像这次这样病倒在家,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我能照顾好自己。”
“就你现在这幅样子?”
沈凝一句话就把秋含含哽在喉咙里的话给怼了回去。
“搬到沈家,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正经工作。”
“正经工作?想让我做你的女仆?”
秋含含轻佻的回嘴差点没把沈凝气走。
他解开西装纽扣,坐到床边。
秋含含被这突然缩近的距离吓到,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干嘛!?”
沈凝不顾她的惊慌,捏起她的下巴,“一句话,住还是不住。”
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紧盯,秋含含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不住。”
一声沉重的叹息,沈凝松开了手。“伤口呢,给我看看。”
“为什么要给你看。”秋含含抱起被子护在胸前。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
“是你在挑战我的!”
沈凝拉过秋含含抱着的被子,“给我。”
“不给!”
“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强奸啊!”
“秋含含你闭嘴。”
沈凝捂住胡编乱造的秋含含的嘴,秋含含一发狠,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沈凝立刻将手抽回。“你属狗的吗!”
秋含含咬得一点都不留情,沈凝的手掌虎口处被咬出了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
“我属猪!”
“你给我躺着!”
沈凝压着秋含含的双肩,把她压躺在了床上。虽然他动作强硬,但他还是顾及到了秋含含的伤,没把她弄疼。
“别乱动,小心伤口。”
秋含含其实也不太敢动,怕扯着伤口。沈凝放轻了语气,她就被这轻柔的话音给迷了似的,乖乖躺好了。
沈凝掀开盖在秋含含身上的被子,秋含含的手还抓着被子的另一头,但只是轻轻抓着,没了刚才反抗的力度。他掀起她的衣服,她也没有反抗。
看就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秋含含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是真的关心她,她就安分了。
感觉到沈凝的手轻抚过伤口上的纱布,随后肌肤触到了他指尖的温度,秋含含猛得抬起身,“你干什么!?”
只见沈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里有痣。”
沈凝说的这里,是他刚才用虎口卡住的腰肋处。
秋含含忙把衣服拉好,“你吃我豆腐啊!”
“没兴趣。”
沈凝起身扣好西装纽扣,冷淡的三个字把秋含含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