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昨晚对我说的话,当成了一个警告。在家里更是安分了许多,除了我妈的,其他人的电话给陈意悦看了眼才敢接。
听说12.24号有比较火的独立音乐人来C城开音乐节,胡天楠缠着我陪他一起去,还想喊我叫陈意悦一起去。
我对这种地方不怎么感兴趣,看网上说的,对耳朵不太好。
"可是我最近都没空啊。"我把手机屏幕在陈意悦眼前晃了一眼。
陈意悦蹙起了眉头,知道这是他讨厌的那个室友。耳朵立即竖得高高的,企图将胡天楠那边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没空了,你俩除了一天天待在家里,还能干什么?我现在就特别想去那个音乐节,想很久了。"
"你想去音乐节你直接去啊,罗湖岭和高文杰没空吗?"
陈意悦的姿态实在可爱,我坦然地把手机开了扩音,直接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你等等,我问问……哦,他俩说你们去他们就去。"
"去吗?"陈意悦用口型问我,很明显是心动了。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怎么出去玩呢,不过集体活动有什么好玩的。
我摇摇头。
"没我俩你们就去不了是吧?"我冷笑,"行吧,我再考虑一下。"
拖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说完我就无情地挂了电话。
"为什么不去啊?"陈意悦抱着我不解道,"我们上次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开心?
我斜着眼瞥了眼他,帐篷和别墅发生的那两件事他还有脸说开心。我反正是不会再带着他去参加任何集体活动了,最后丢脸的肯定还是我。
"就是不想去,那里太闹了。"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哦。"
陈意悦眉毛耷拉下来,也没想继续劝说。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声儿,我有些惊讶,侧过头问他,"你怎么不再劝劝我?"
陈意悦用脸颊蹭了蹭我,"老婆说的话就是圣旨。"
我笑出了声,"别,咱家不搞那套。你还是有话直说。"
见我如此不解风情,他开始挠我痒痒,把我逗笑得在床上打滚。
滚来滚去就滚在了他身上,我本想矜持一点,奈何美色诱惑,便情不自禁地白日宣淫。
今天才换的床单被翻来覆去的动作搅乱,地上全是随意扔下的衣物,再加上空气中浓郁的雄性荷尔蒙味儿,只差一根事后烟了。
射了一次后,他那物还在我体内泡着,没过一会就又硬了起来。
我扶着床头柜,身体摇摇晃晃,膝盖陷进了柔软的席梦思里。
陈意悦扶着我绵软的身子,放慢了节奏,同时也进入得更深了些。比起第一次,时间更加地持久,轻轻柔柔的,认真得仿佛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做什么正经事。
他能受得了,我却受不了,下面因时间长了又被弄得肿了起来,即使有水滋润,一下一下地也弄着生疼。
特别是最敏感处,和陈意悦住得久了,什么地方都被他摸透了,想要让我爽得失神,他知道只需要在那处磨几下就好了。
每当我往前爬,想要逃的时候,他就把我捞回来,使劲研磨那处。
我便又软了腰,将屁/股翘得高高的,紧贴他的小腹。
但他也知道不能折磨我久了,要不然我会生气。于是都尽量动作更加温柔些,甚至会让我休息一下睡过去。
我醒来后,发现他还在我体内,人却睡着了,便悄悄地挺身让他滑了出来,赤裸着身子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手机设了静音,我拿起来看消息,这文卿也是和我有缘,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我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陈意悦,踮着脚出了卧室,去了客厅。
"喂?"
文卿声音似乎有哽咽,他开门见山道,"查出来了,是晚期。"
"啊?"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知道他说的是他爸的病情,"你先别慌,别哭,不要哭。"
"没哭,"文卿这样说道,声音却带着哭腔。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更别提隔着个电话安慰别人。我努力转动脑筋,问他:"晚期的话,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一个月。"
太短了,确实太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特别是文卿明年九月才能回来。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解释道,"我现在请不了假回来。"
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叹口气。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文卿沉默了会儿道:"陪着我就好了,这样就很好了。"
我便望着窗外地枯枝落叶,无声地陪着他。
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
我入了神,却冷不丁听见陈意悦在后面问道:"老婆?你在那儿站着和谁打电话?"
我惊慌地转过头,陈意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