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对月小酌。两个同样俊秀的黑发男子坐在庭院的走廊上,然而中间的托盘上放置的却并非清酒,而是暖呼呼的大麦茶。
那本该是如水墨画般柔和的场景。
可鬼舞辻无惨的出现,却让这份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画面,多了几分阴森的鬼气。
他盯着产屋敷耀哉明亮的双眸、只在发际线附近露出些端倪的诅咒,再看看摆放在产屋敷耀哉与藤丸立夏中间托盘上的那盏属于他的鬼之血……若说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来,那么现在的他,就已经完全暴露了杀心。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这一届鬼杀队的当主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干啊。”
感受着空气中越发刺骨的杀气,明白这份从祢豆子体内提取出来的鬼血有了作用,藤丸立夏看着彻底掉进自己计划里的鬼舞辻无惨,晴空般的蓝眸里盛满了讥讽。
“因为当主大人是人类啊——尽管生命不如鬼般长久,但唯有人类才具备开创未来的无限可能性。”
他站起身,黑色的大正学生服衬得他稚气不少。可随着他的动作,院落附近涌现出的属于柱的气息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鬼舞辻无惨,你的未来只有一个——就是在这里死去,停止鬼在世间犯下的一切罪孽!”
那是鲜活而稚气的、富有朝气的年轻人的豪言壮语。可对于活了上千年的鬼舞辻无惨来说,这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胡乱说出的狂言妄语。
“是吗?我真意外,你居然会如此天真的认为,仅凭这几个柱就能杀死我?”
水蓝色的、薄荷绿色的、赤红色的、青色的……鬼杀队柱们的日轮刀浮现出各自呼吸法的颜色,统一朝着鬼舞辻无惨的脖颈划去。
可下一秒,无数古朴的日式纸拉门便将鬼舞辻无惨周围一圈挡住,将朝他飞扑而去的柱们全部送进了鸣女的无限城内。
就在鬼舞辻无惨的杀气终于锁定在产屋敷耀哉与藤丸立夏身上的瞬间,戴着耳饰的灶门炭治郎却挥着依靠家传的火之神神乐而改变了呼吸法与刀身颜色的日轮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当主大人和藤丸君的,鬼舞辻无惨!”
连柱都不是的灶门炭治郎,对鬼舞辻无惨来说丝毫不值一提。
可看着他戴着的耳饰,鬼舞辻无惨却打从心底里涌现出了想要将灶门炭治郎虐|杀|致死的念头。
——那是一度将他逼入死路的鬼杀队剑士,继国缘一戴过的东西。
“勇气可嘉,但很遗憾,身为脆弱人类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尽管火之神神乐的刀身颜色多少让鬼舞辻无惨有点PTSD,但自信于继国缘一曾掌握的日之呼吸法完全失传,因此他即便看见炭治郎手里握着的日轮刀刀身是红色的,无惨也不会让自己流露出半分失态。
可就在他伸手要像捏死蚂蚁一样将炭治郎辗轧的瞬间,上弦一的黑死牟却发现了什么似的,用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冲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背后。
“当啷”一声,金属刀锋撞击的声音将夜色的宁静彻底打破。
而在鬼舞辻无惨回头察看的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为什么黑死牟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有着比火焰更炙热、更绯红的日轮刀,只差毫厘就能砍到鬼舞辻无惨。而那柄有着如此瑰丽绯红色刀身的日轮刀,无论是鬼舞辻无惨还是黑死牟,都有着比任何东西还要来的惨烈深刻的记忆。
——是日之呼吸的日轮刀啊!!!!!!
趁着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因为看见日之呼吸重现人间而脑袋当机的瞬间,藤丸立香和藤丸立夏姐弟俩同时伸手,一人一发[Gandr]击中了他们两只鬼之后,便招呼炭治郎一块把这俩推进鸣女召唤出的纸拉门里。
“那么当主大人。”拿着借来的日轮刀,藤丸立香对产屋敷耀哉挥挥手,神态轻松的不像是去对付狡猾而强大的鬼舞辻无惨,简直像是去小巷子里套人麻袋一样。“我们和柱一起去开黑打鬼,你在这里等头上诅咒消失后就去喊人烧洗澡水——我保证,帮你把鬼杀队的人一个不剩的全都带回来。”
说完,她便一脚跨进门内。将宁静悠扬的人间夜晚,与藏匿了鬼的无限城彻底隔绝。
***
其实原本藤丸立夏的计划是打算来个瓮中捉鳖的。本来他都做好要将产屋敷耀哉整个家都用宝具夷为平地的准备,但谁都没想到,鬼舞辻无惨居然还有个自带转移战场能力的部下——考虑到某种意义上,这才算是真正的瓮中捉鳖。于是藤丸立香当即与炭治郎一起合伙把鬼舞辻无惨推进鸣女的无限城,力求将损失放在鬼的战场上,而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守护鬼杀队的产屋敷耀哉家里。
这里开打,既不用担心从者宝具的特效在晚上太过明显,还能保住产屋敷耀哉家的土地和宅子,何乐而不为呢?
从空中坠落的呼呼风声在耳边被扩大到数倍,尤为擅长接人的Rider魁札尔大笑着将立香、立夏还有炭治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