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跟霍维伊兰德进的病房,他没有强迫我。”蔷薇坐在金妮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回答金妮的问话。索菲亚站在金妮身边,替她翻译。
金妮鄙夷的盯着蔷薇,问了一句,索菲亚翻译道:“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么?”
女人沉默片刻,“处死我,还是把我驱逐出营地?”
“外面都是南方军,出去比死更惨。你这么不怕死,不如上前线。”
“可以。”
金妮沉默片刻,让索菲亚转述:“我会考虑。但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在俘虏营做护理工作,直到护理人员充足为止。”
“不会惩处我?”她诧异的问。
“怎么,你还希望被惩罚?”
“……能不能让我在没有男人,或者是南方军俘虏的区域工作?”
“难道就因为下午在俘虏营发生的事?”
蔷薇费解的看向金妮,同为女人却能对此无动于衷,对企图强暴她的几个俘虏只做轻量惩罚。难道军人都这么麻木不仁吗?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女人怨恨的想。
“你有什么不满的?”索菲亚严厉反问。
蔷薇收起失态的表情,犹豫着开口,“我真的不能再护理南方军了,不是下午的事,是以前……我没办法再面对他们。俘虏营那些男人让我想起以前,我很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畏惧。
“说清楚点,姜蔷薇。”索菲亚冷酷的声音令她既羞愤又痛苦,她听父母说过反抗军如何优待难民,对抗新世界的军阀,她一心向往,投奔秘林反抗军,没想到这里的指挥官令人如此失望。
也许是因为她们把她当做叛徒对待,想到这里,她无力的垂下肩膀,双臂互抱在一起,说:“我被霍维伊兰德囚禁的第三个月,民宅附近来了三个南方军,他们像从前线来的,受了伤。我从窗子看到他们向民宅而来,藏到了床下。他们破门而入,寻找食物,休息。雪球从床下跑了出去,也许让他们注意到了固定在床角的绑在我手腕上的铁链,所以…...他们发现了我。”
“然后发生了什么?”
蔷薇不由得抬起头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索菲亚转述金妮的话:“姜蔷薇,你不说清楚理由,我便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她盯着冷漠的指挥官,胸口闷痛,呼吸困难,“他们,他们……”
她回想起他们,突然痛苦的哭了。
“他们怎么对你了?”
女人冰冷、机械的问话像利刃像鞭子,在她破碎的身心上无情拷打,蔷薇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双手抱住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如果有神明听到她无助的哀求,请让她立即死去。
“问你最后一遍,那三个南方军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蔷薇泣不成声,身体剧烈颤抖,强忍着面临失控的情绪,说,“他们,强暴了我。”然后整个人崩溃大哭。
而这种比酷刑更恐怖的精神拷问并未就此打住,金妮继续问她之后发生了什么。
三个南方军轮奸了她,断断续续持续了半天时间。一个男人累了,就换下一个。他们吃着阿瑟留下的食物和水,又宰杀了雪球做成烤兔肉。吃饱后,三个人又一起侵犯了她。士兵们的精液灌满了她的体内,嘴巴、鼻腔、脸上、身上全部都是污秽,他们用从她身上扒下来的阿瑟的军装擦拭下体,摆弄着她手腕上的镣铐,说笑着。他们没走,也许在等囚禁她的人回来,感谢他藏在这里的食物和美女,然后再四个人一起享用女人。
她不记得一共被侵犯了多少次,体力被透支,哭到嗓子沙哑,意识模糊不清。直到她听见枪响和呼喊,一切归于平静,她朦胧中看到阿瑟的身影,三个士兵倒在血泊中。
之后一段时间,她处于神志失常的状态,时间是错乱的。她时而清醒时而意识游离,记忆里只有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后来她的意识渐渐恢复正常,她发现手腕上的镣铐被取下来了。白天男人去军营,她被关在民宅,晚上他回来,睡在她身边,一切照旧。但她忘不了发生过的不幸,她看到阿瑟的脸便会莫名流泪,不敢跟他对视,对自己身上的南方军军装畏惧、排斥,每晚都会在被轮奸的噩梦里惊醒,泪流满面,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不断折磨着她痛苦。一天夜里,外面的雪下的异常大,连每夜都会巡逻的南方军也偷懒休息,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对熟睡中的男人道了永别,去了秘林西面的悬崖。
她从指挥官办公室蹒跚出来,浑身虚弱无力,满脸泪水,于野在门外等着她,男人担忧的走过来,不等他说话,蔷薇倒在他怀里抽泣,“于野,我害怕……”女人被横抱起来送回房间休息。期间她的母亲莫紫鸢来看过她,她装睡藏在被子里躲了过去。被阿瑟强暴、调教,被南方军士兵轮奸,打算跳崖自尽这些让她羞愧、痛苦的事本应该被她带进坟墓,她强迫自己跟反抗军里的男性正常对视、对话,强迫自己接受在南方军俘虏营里的护理工作,强迫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一切努力只了活下去。
她点燃香烟,黑暗中火光微弱,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