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王矜矜从一开始的不敢碰触回忆,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譬如夏天的风,譬如海边的烤鱿鱼,在回忆的包围圈刮擦,逐渐变成哭着颤抖的说出来,能渐渐感觉到她强行撕破自己的痛,从一开始断断续续说不利索,到后来一边哭一边理清思路。
终于到了今天,她笑着讲了出来。
“我好傻。”她苦笑着说。
“你说的对。”顾谨之认真道。
“你讽刺我。”王矜矜跪在下面嘟着嘴。
“我没有。”顾谨之低头看了一眼王矜矜又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的确很傻。”
明白他说的是爱情,是对待爱情的那个自己,可王矜矜还是忍不住解释,“我很爱他。”
“嗯。”顾谨之皱了皱眉,问:“你在这段经历中有学到什么吗?”
王矜矜往前爬了爬,自作主张将侧脸枕在顾谨之的大腿上,半边身子依靠着他,“要有底线。”
“这是常识。”
“那…爱一个人要有底线。”
“嗯。”顾谨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她又习惯性盘起的头发解下来,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要留一点余力爱自己。”
感觉到她的主人的安慰,王矜矜身体更软,闭了眼深深呼吸着。
“我以为受虐就是顺从,所以他讲什么我就努力去做,觉得自己既然是受虐者不该有这样的疑问。”
“所以说好好学习真的很重要。”顾谨之指关节轻敲她的头说道。
“那时候不了解BDSM嘛,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sub,就觉得是m,是个受虐者,也喜欢一些玩法,理所应当就觉得可能也有一些玩法是SM里我没接触的但是能证明m是m的,我不想让他不满,觉得说,你怎么连这个也做不到那你肯定不够骚也不算什么m。我不想那样,我想得到他的认可。”
“可认可这杆秤原本不能让施虐者来决定。你心里如果没有一杆秤去衡量,你所谓的受虐者身份不过是压抑自己去做一个木偶。”
“是啊。我当时好痛,其实心里很排斥,但是就是觉得自己是m,在男友主面前也好,自身想做一个更好更合格的m也好,就一直在压抑内心那种感受,刻意去迎合他,去做他想做的事,甚至有一种去刻意淡化自己,就想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去试探人性到底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王矜矜笑着抬头,“没想到是自己先无法承受,情绪崩塌掉了。”
顾谨之轻揉她的发,“傻瓜。”
他轻叹了口气,“所以说原则和底线很重要。对BDSM本身的了解、自身属性的了解也都是必须通透了再决定要不要进入这个圈子。”
顿了顿又说,“不然,根本不叫DS调教,而是纵欲了。”
“纵欲,对啊。”王矜矜苦笑,“这个词很好的概括了。他本来就不是S,是我试图将他硬掰成S,试图用奴性留住他。可其实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淫荡,是如何开发的更骚更淫荡,来让他更舒服。”她停了停,平静的一字一顿,“甚至开发到陪他去体验他想体验的,一直到我再也无法承受,愤愤的离开了,结果却又遭到他的报复,曝光我。”
没有哭,没有情绪波动,没有停顿,像讲一个入了戏的电影,她说的仔细,他听的认真。
顾谨之的眼睛里现出几秒钟的柔软,温柔在他的眼睛里充盈,像要溢出来似的。
只几秒,顾谨之便将那情绪收了回来,恢复冷酷。
除了精神归正,一些本身的缺点也亟待打磨,譬如过于感性,任凭情绪主宰自己,由此导致情绪化性格,易受人激将等等,心理承受能力差也是一点。这一切都要从自身的急躁开始说起,因为急躁,所以林飞出现时没有在脑海里思考、没有理智分析,任凭情绪作祟直接引导整个大脑,继而承受不了,进入崩溃。
顾谨之细细琢磨了下怎么修正王矜矜这个大毛病。
午后。
顾谨之带着王矜矜走到落地窗边,从背后环抱着她,一起面对着窗外的风景,顾谨之一边将她的睡袍剥开,一边说,“跟着我往前走,不用有什么顾虑,也不用害怕,我会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睡袍轻轻一解就落了地,顾谨之温柔的声音落在王矜矜的耳边,像加了发情剂,王矜矜一瞬有些情动,软软的靠在顾谨之的怀里,顾谨之从身后搂着她,任由她靠着,从她腰部伸手捞住她抱紧,待稍作缓解,顾谨之伸手揉搓了下王矜矜的奶头,王矜矜头将将靠在顾谨之的胸膛,身体渐渐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滑下来。
“怎么了,母狗?”
“啊……”顾谨之这一个称呼让王矜矜瞬间发了情。
“说出来。”顾谨之并不打算放过她。
“想跪……”
顾谨之放开她,“跪吧。”
王矜矜真诚十足的跪了下来,奶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像两块鲜嫩的璞玉。
高达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