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后面是一栋灰白色的建筑,似乎是叫芳园礼堂,两栋建筑往东是一片很密的竹林,只要从器材室与礼堂中间的小径穿过,再通过竹林石板道,就是自己熟悉的路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方便的路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或许只有我遇上了好心人吧~文文眯了眯眼睫。
他怎么会知道,因为芳园礼堂的装修,各个方向过来的道路都被封住了,以免学生误闯受伤。
文文欢欢快快地往器材室后面走,这边靠近大片竹林,空气中带着竹叶香气,让他的身心都清净下来。
就在拐过转角之时,文文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在建筑遮蔽的阴影里,自己的身前不远,有几个穿着清凉的男生背靠墙壁抽烟,地上踩扁了好几个烟头。
他们在文文出现时一齐扭头看了过来,红光在烟雾中闪烁,像被擅闯领地的蛇吐出红信。
文文咽了口唾沫,生出了退意,却还是怀着侥幸心理:只要脚步轻一点,装作没看到他们,悄悄走过去就好了。
他的手掌紧着衣角,步子又轻又快,埋头往对面大步地走,刚走到几个人中间的位置,前方的人忽地就动了,痞里痞气地侧身挡住了文文的路。
文文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后蹦了一步,膝盖因为紧张绷得笔直。他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转身想跑,却被后面的两个人用身子拦住去路。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怕得要死,声线都是颤颤巍巍的:“能不能……麻烦你们让一下……”
四个人只站着不说话,站姿流里流气的,笑容十分诡异,像是看着一只踩中陷阱的猎物,手里咔吧咔吧玩着打火机,火光明灭,文文的心也随着响声发颤。
他小时候远远见过不良少年打架,钢管、砖块齐飞,场面血肉模糊,文文那时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他的嘴唇已经在发抖了,声音哽咽:“对不起……我,走错路了……能不能……啊!”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男生在他肩头轻轻推了一指头,文文立时害怕地尖叫起来,眼睛里水光盈盈,很是可怜的样子。
“嗤……这么不经吓?”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文文哆嗦着扭头看过去,还有一个少年倚着墙壁没动弹,上身赤裸,露出腰际巴掌大的一块虎形纹身。
“老大,怎么玩?”推了文文一把的那个男生这么问。文文的心口咯噔一下,哀求地看向他们口中的“老大”。
那个男生似乎心情很不好,仰头深吸了一口烟,手指随意地垂下,将还剩下的半根狠狠摁灭在墙上,留下一个灰黑色的焦印,然后无所谓地将扭曲的烟头扔在地上,向文文走过来。
文文腿都软了,看着那根扭曲的烟就像看着不久后的自己,他不由恐惧地往后退。
身后的男生重重推了他一把,他往前踉跄了两步,扑进他们老大的怀里。
文文腿软得很,本该扑倒在地上的,却被那个男生掐着手臂托了一把,鼻子重重磕在他小腹上,疼得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那个男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朝他的脸上吐了口烟,呛鼻的味道直扑过来,文文禁不住连连咳嗽。
“哼哼~吓哭了?”那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愉悦的,不知道是不是吓哭无辜的小绵羊给了他很大的成就感,文文在心底恶狠狠地痛骂着这个坏男人。
那个男生扯着他的领口将他拎起来,借着不甚明亮的光打量这个矮了他一个头的男生,泪眼汪汪,鼻头发红,身躯在细微地颤抖,清纯可人,果真是诱人极了,怪不得被人盯上呢。
他不知起了什么念头,轻佻地捻着他的下巴摩挲,声音也飘飘忽忽的:“有人……”他止住了话头,重新开口,“我想欺负你,你说该怎么办?”
文文柔弱的小身子抖得更厉害,有如雨中草叶,只咬着牙还勉强站着,哽得几乎说不出话:“呜……求你……”
呵……
那个男生募地笑开了,消了几分戾气,眉眼弯弯,容貌也是十分好看的。
封奕思绪纷飞,本有人要他吓唬吓唬这个小家伙,没想到这么可爱,弄得他有些下不去手。他勾了勾手指,指尖传来细腻如玉的质感,惹得他险些出神,不然就放过这个小可怜吧……
他刚想抽手,一阵微风刮过,鼻尖耸动,他闻到了与烟草截然不同的味道,像是阳光中的棉花糖,甜丝丝、暖融融的,一口咬下去能在舌尖化开一大片香甜。
心中忽地涌上一阵冲动,血液腾腾奔涌,叫嚣着想要他。
神使鬼差地,微凉的指尖顺着脖颈的弧度滑下去,掐住了小兔子的后颈,皮下流淌着滚烫的血液,脉搏跳动的频率那么高,小小的身板摇摇欲坠,这幅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封奕。
他压下身子,在小兔子冷汗涔涔的颈窝上舔了一口,感觉到身下人又是剧烈一颤,心情更是愉悦:“不如,我换个方式欺负你?”
“不要……呜呜……别打我……”
“不是这个欺负~”他暧昧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