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朝她笑一笑:“我们走吧,夜市应该已经开了。”
唐依又点头,两步站定到祁沉星身边,伸手去拿东西,祁沉星却手避开,轻声一句:“稍等。”
身影不在原地。
眨一眨眼,又回来了,手中不见了渔具。
祁沉星从乾坤袋中拿了山泉水出来,捏着唐依的指尖替她净手,自己同样。一切做完了,才又道:“走吧。”
两人牵着手,以寻常人的方式往夜市方向走。
唐依时不时地侧首看看他。
自从祁沉星揭开“真面目”以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变成了唐依无时无刻都在拉着他不要越界,但这并不是单向的。祁沉星纵使平日对唐依宠惯了,可在必要的事情上,从不会含糊地让唐依放纵,绝对是要敲打她的。
这种认知传递到心里,产生的感受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唐依深切地体会到了,最直观的反应就是紧紧地同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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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唐依怀着融融的暖意趴在枕头上,心中满是对祁沉星的柔情,在他靠近时未能及时反应,直接地迎了上去抱紧。
后果是入睡时间延迟。
但入睡速度加快。
到了凌晨,唐依半梦半醒间有些口渴,想着是吃的什么有点咸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稍微一动,身边的祁沉星便睁开眼:“怎么了?”
“我渴了。”
唐依的声音带着哑意。
祁沉星起身:“我去倒水。”
等水杯抵到唇边了,唐依清醒过来:“你没睡着?”
“先喝水。”
祁沉星催促她。
唐依把整杯水都喝完了。
祁沉星在她唇角抹了抹:“还要喝么?”
“不喝了。”
唐依摇头,问他:“你怎么没睡着呀?是不是有心事?”
祁沉星转身去放杯子,没像去取水时动用灵力,姿态不急不缓:“没有。”
唐依默然地望着他的背脊好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不是又怕我不见了?”
祁沉星动作一顿。
“可是你分明已经制出了定魂玉,我不会走的。”唐依道,“从游仙尊预言我元婴有劫,却也说了定魂玉可解。你既信了前半段,自然也要信后半段。”
“我知。”
祁沉星语调如常,“此物是我亲手所制,且曾试验多次,我自然知晓它有能力留下你。今夜不过是噩梦惊醒,日后便不会了。”
“……星星。”
唐依的声音像叹息,“你过来抱抱我吧。”
祁沉星折返来抱住她,不一会儿就越抱越紧,不知是为了安她的心,还是单纯地进一步解释:“除了定魂玉,这里还有我的心头血,半神之神都能困住,不愁留不住你……我今日确只是做了噩梦,你别多想。”
唐依拍抚着他的背,低语道:“知道你方才背对着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祁沉星:“什么?”
“我的星星不该如此。”
唐依仰首,吻了他一下,“我更不忍心让你看到我的背影。”
祁沉星的眼角微红,却展颜一笑,刹那间又有了妖媚艳极的无边美色绽放,他将唐依压下,覆上唐依的唇,恋恋不舍地纠缠着她的舌尖,含混不清地道:“糖糖,你不能这般纵我……我的欲本就险恶难平,无法容你躲开分毫……”
他猛地动作,唐依猝不及防,无力地喘息着,却又不忍心责备他,只能任由他索求。
往后几日,真正是应了祁沉星的这句话。
唐依几乎没有逃开的余地,最后实在是难捱,提出要去灯会,脚下酸软,只能错过了灯会的第一日。
这下唐依的脾气又回来了,不高兴地打了祁沉星的手背一下,蹙着眉道:“都怪你,得寸进尺。”
祁沉星却心情不错的模样,难得表露得如此明显:“你分明知道,开口斥我便可,却仍对我不忍心。”
唐依踹了他一脚:“你很得意?”
知道她对他如此,他的劣根性怎能不翻涌,拉着她任意施为,待她受不住了才停手。
“是我错了。”
祁沉星认错得亦很娴熟,且口吻诚心至极,简直像是能当场负荆下跪,“不该仗着糖糖心疼我,胡作非为。”
……就是这说出来的话,还带着一点有倚仗的高兴。
唐依冷脸走开:“去灯会。”
祁沉星伸手去牵她,被她甩开好几次,才终于牵上了。
灯会大多千篇一律,无甚新意。
只唐依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什么都要去玩一玩,亲身体验,逛得比谁都专注高兴。她身边又带着祁沉星,不管是需要猜灯谜还是套圈等通俗项目,不动用任何灵力,祁沉星都玩得很溜。
灯笼错落挂起,点亮夜幕,烛火将风景人面照得朦胧多情,欢声笑语飘荡期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