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欢喝了一口就偏过头去不喝了。
“现在不能喝冷水,”白礼德捏了一下他的手,“乖。”
白奕欢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看着,泪就从眼眶里落下来了。
“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白奕欢吸着鼻子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对不起,”白礼德凑过来亲了他汗津津的额头,“小奕…”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颤,白奕欢以为他昨晚没睡好,“哥哥对不起你。”
“你…你压了我…”白奕欢费力地用没输液的手推他,“压了我输液管了…”白礼德又给他在额头上亲了又亲,等到他移开的时候,白奕欢才近距离注意到白礼德的头发白了很多。
“老男人,”他有气无力地笑他,“越来越老了。”
白礼德笑了一下。
“也没那么老,”他继续握着白奕欢输液的那只手暖着,“要陪着你,怎么敢老。”
甜言蜜语。
白奕欢想。
他醒了一会就又睡了过去,等到下次再醒又是下午,阳光正好,他没输液,白礼德坐在他的床旁边,正在看电脑。
他这个时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一切的前因后果,他才想起来他第一件质问白礼德的事应该是为什么白礼德不花钱去救他。
也许他潜意识里以为这件事不可能是真的,他连提都不想提。
但是他现在醒了,望着白礼德又不知道说什么,白礼德也看过来,他们就这样互相注视了对方一会。
白礼德的眼神温柔,和他平时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总是这样看着白奕欢,那种白奕欢不知道怎么说的眼神。
白奕欢每每看见这种眼神都会产生几分羞怯,因为在那一刻,他特别清楚地感觉到白礼德对他的感情。
他做个混蛋的所有基础都在于此。
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他们之间的确有几分信任。
白奕欢早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骄纵,他觉得这有白礼德的一份问题在。
如果白礼德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任何人,他们都会和自己一样的放纵肆意不知礼,白奕欢知道。
白奕欢突然觉得白礼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太难受了,他把头转去一边,因为肚子的伤口扯到了又嘶了一声。
“做给谁看啊,”他说,“一千万都不愿意出…”“小奕,”白礼德的声音平稳,似乎丝毫没有被这个问题刺激到,“你相信我连一千万都不会出来赎你吗?”白奕欢不相信。
这根本是耍流氓,白奕欢生气了,肚子一下子就疼了上来。
“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我要是醒不过来…那我就信了…”白奕欢的声音低下去,白礼德放下电脑,从后面走上了,摸了摸他的头发。
“让我为了你去死我都愿意,”白礼德说这句话如同谈论早餐般稀疏平常,“一千万算什么?”白奕欢知道他不只是嘴上说的好听,他知道白礼德的确会这样做。
算了。
他想。
白礼德的话…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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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奕欢慢慢精神好了一点,醒着的时候总算长了些,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睡了一个月,全身都僵硬了,怪不得转个身骨头节都咔咔作响。
他醒着的时候身边都只有白礼德,他也只能和白礼德聊天。
他一项一项地和白礼德问他想知道的那些事,白礼德令人惊奇地毫无保留都告诉他了。
白奕欢觉得他转性了,但回过头来又想这大概是愧疚作祟,过了这村没这店。
于是就越发勤快地套他哥的话。
到此为止他才真的知道当初他父母是被白礼德要挟着写的遗嘱,“我告诉他们,如果公司和钱不给我,”白礼德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毫无反思,“我就不会管你。”
白奕欢没力气抽枕头扔他,他转过身去不理白礼德了,三天不和他说话。
第三天还是他自己憋不住了先开口的。
白奕欢虽然自恋但不自大,他也能猜到几分父母的用意。
给他的钱那就是死钱,稍有不慎他再被算计一下,被从位置上挤下来,这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