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留了个心眼,“那个南疆领主……他在赤炎疆域做了什么?”
肖溪顾闻言摇了摇头,“未曾见过。听说这人六年前去了疆域之后便打败了黑皎,修为高深,为人狠厉,应该不是什么善辈。”
容新心里想,若是肖溪顾知道这南疆领主是当初她仰慕的封亭云,还会这么说吗?他觉得还是别告诉她好了,免得打破她对封亭云的印象。
“既然如此,此次前去太虚宗也并非是坏事,我送你们一些保命的丹药,太虚宗燕宗主是个心怀天下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三人谢过容新,容新解了他们脚链上的禁制,让他们一路走得舒服一点,待到天明时分,容新又扮做玺欢宗的一名新弟子,潜入太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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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宗礼道相辅,问道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弟子的礼仪,当年玄策也曾在太虚宗游学,太虚宗桃李天下,儒风清雅,在天凌大陆口碑非常好。
顺利进了宗内,分管后勤的弟子不知是弄错,还是故意,竟然把玺欢宗与红衣谷的门徒分在同一个院子,玺欢宗的领队少年气得跳脚,“岂有起理!竟然和恶人谷的人分到一处!”
“慎言,红衣谷的人可不好惹,咱们现在低调行事总是没错。”其中一个随行的弟子劝他。
那少年也知道红衣谷比那以浮于表面的绝世门要难应付得多,总算是听了进去,一进院里就紧紧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容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对门,戴上帷帽,便去寻容放。
这太虚宗到处都是灵池水榭,修的书房亭台比小院还多,每到一处还总有宗内宗外的弟子在论道切磋,到处都是耳目。
他通过太虚宗弟子的指引,终于在一处奕阁中找到了容放休憩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内并未掌灯,摆着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房主还未回来,容新摸黑坐在棋盘旁,借着月色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看懂棋阵,撑着头差点睡着。
等他听见吱呀一声时,立马惊醒,猫着身躲到了床榻里间。
奇怪的是,房内久久未亮灯。
容新在纱幔之内探出头来,却并未看见人影,“靠,人呢?刚刚明明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对。”容新在心里暗暗想着,门开以后,似乎没有脚步声
不是吧,难道是风推开了门吗?还是……容新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冒冷汗了。
正当容新想再进一步确认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一冷,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耳边冒出清冷的声音,“来者何人?为何要潜入我的房内?”
容新身形一顿。
如果他没认错,这把匕首似乎是玄光刃,而这声音……好像是他那个便宜弟弟?
容游将手中的匕首凑近他脖子上的肌肤,厉声道,“说话!”
容新举起手来,“别,别动,我是你哥!”
身后的人明显僵住,就连手上的匕首也松开,容新抓准机会将他的手腕擒住,玄光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容新反身将他制压,“小游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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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没想到太虚宗的弟子引错了地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养弟相逢;更没想到,重逢之后,他这个养弟全程一张冷脸。
“你是说你已经在两个月前醒来?”
容新点了点头。
容游的声音更加冷,“那为何现在才来寻我?”
容新被他又冷了三分的语气吓到,“我这不是刚出山吗?原先师尊拘着我,说是魂魄未稳,不能出降尘泉。”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个理由到底成不成立。
果然,容游一听,冷笑,“魂魄未稳?你的七魄早就结成,命魂主掌,归来便是主位,何来不稳一说?”
容新耸了耸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师尊总不会害我吧。”
容游长眉一竖,原先病恹恹的苍白面色经过六年来的调养,反倒多了几分凌厉,“他当然不会害你,他疼你还来不及,可怜我们这些本该陪在你身旁的家属连见一面也难于登天,如今还要偷偷摸摸,这份师徒之情,真是感人至深。”
容新听得心中发悚,他眨了眨眼,“我们还是不说他了……听说你这些年成了仙满楼的老板?哈哈哈,我还想问问你,今后去仙满楼打牙祭可以免单么?”
容游却盯着他,没有回话。
容新被他这么一言不发地瞧着,手脚都不自在了起来,“不行吗?哎,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也吃不起,我现在一穷二白,连龙绫鞭也不知去处,随便找个深山挖野草根去吧。”
说罢,容新作势要离开。
没想到他走没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他低头一看,不禁心中发笑,这小子,面色依旧是冷的,可手上却扯着他的衣摆不放手。
于是他又坐下来,“小游子,我不在这些年,爹过得如何?你又过得如何?”
容游冰冷冷的声音夹杂了点别的情绪,“终于知道问了吗?”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