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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
一群南疆土著抄着开山大刀从山上乌央乌央地跑了下来,自以为气势汹汹,实则和野狗下山一样,莫说是与长安城里的禁卫军相比,就是李泽天从长安城里带来的那些兵士,都可以一个打仨,灭这些人如同切瓜砍菜。
然而,有晚莲和孟莫在,哪里轮得到那些兵士出手?
晚莲与孟莫均在第一时间里察觉到了那边山上的动静,晚莲完全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依旧帮着民夫与兵士、匠人们修筑坞堡的高墙,孟莫没有晚莲那么高的武力值,况且,他平时也不插手干什么重活儿,这会儿便一手薅着自己胳膊上的食梦貘,一边凝眸看向那群土著来的方向。
李泽天注意到孟莫的神情,问,“孟莫,你朝着那边看什么?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看人。”
“打家劫舍的。”
“抄着开山大刀来了。”
孟莫语气温吞吞的,硬是把一句话拆成了三句说。
李泽天挑眉,“哦?还有人打家劫舍?”
孟莫见李泽天一点都不慌,好奇地问,“主上难道就没有半点担心?”
李泽天笑道:“从长安到南疆,一路上的豺狼虎豹都见了个遍,人又有什么好怕的?来点儿土著刚刚好,正好同他们打听打听,这南疆周遭有没有什么珍奇物产。”
这可是活导游啊!
晚莲耳朵灵,听到李泽天这么说,顺手将墙上缺的那几块青灰山石抛到最高处对其,又抬手帮几位民夫将房梁立正,便踏剑朝着那群兴致勃勃渡河而来的土著飞去。
待飞到那些土著头顶,晚莲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土著,听着那些土著口中的发财大梦,无异于听到了顶好笑的东西,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竹筏上的土著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突然听到一声冷笑,似要冷入骨髓般,明明还未到天冷的时候,竟把人生生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有人仰头向上望去,就见一身着水蓝衣裙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而那女子,居然是临风而立,衣袂飘飘。
“仙……仙……仙人板板!”
晚莲虽然听不懂这是什么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话,素手一挥,那些人刚捆扎起没多久的竹筏就四散崩灭成碎片,一群土著犹如下饺子一样掉进了湍急的河里。
晚莲问,“你们听谁主导?何人是你们的头头?”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弱弱地举起了手,“我……”
“我家主上有些事情想问你,你随我来。”
长剑出鞘,犹如行云之龙一般,将那络腮胡大汉从河中载起,晚莲不想害人性命,便于覆手间掀起一道大浪,将那些在湍水中沉沉浮浮的人都拍回了对岸,最后犹如拎着破布一样拎着那络腮胡大汉回返工地。
那络腮胡大汉人在空中飞,任由夹杂着潮气的冷风在脸上胡乱地拍,还顺着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衣袖灌到了身上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整个人相当得后悔。
要是早知道这是神仙安家,他绝对带着捧着山寨中最鲜美的果子与最肥美的肉来上贡臣服,怎么可能会动了打劫的歪心思?
后悔!
相当得后悔!
晚莲将人带到了李泽天跟前,将人往地上一甩,手中小鱼剑直直地插在那络腮胡大汉眼前,把那大汉生生吓成了斗鸡眼,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周围围过来不少好奇的人。
李泽天问,“唤甚名谁?哪个山上的?渡河所为何事?”
那络腮胡大汉急中生智,“仙姑饶命!小的是隔壁卧虎山上二牛寨的当家王二牛,渡河,渡河,渡河……是为了给仙姑来报信的!”
“哦?报信?”李泽天故意拉长了语调。
王二牛人都要吓瘫了,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嘴上也憋出了文绉绉的词,“是啊,是报信来的!小的不知道仙姑等人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本事,担心仙姑不知道此地天气的反常,特来报信。此地连年多雨,此方土地虽然看似宽阔,然各山之水皆会在雨季中汇聚于此,到那个时候,这儿就会变成一片大泽,还请仙姑尽快移驾,上山腰寻一处不错的地方,便可免去洪涝之忧。”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我见你拿着开山大刀吓来,还以为你是来打劫的呢?”李泽天斜睨那王二牛。
王二牛哆嗦了一下,连声道:“不敢,不敢。”
李泽天‘哼’了一声,道:“你不敢,我敢。二牛寨的人既然撞了上来,不若便一并迁到这平原之上吧。”
王二牛被李泽天的这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使不得,使不得,仙姑,万万使不得!若是迁到这平原之上,恐是一场大雨就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