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是非。
白恬看着还在回放新闻的电视机,久久没能回神。
就在刘然准备给她点私人空间起身离开时,病床上的人再次开口:“继续刚才的问题,为什么现在没人能见到叶晚?”
刘然顿觉头大,又坐了下来,长叹一声。
“你大舅的事情我还能查到点内部消息,但叶晚这边我真的没有头绪。她现在住在最好的医院里,你懂我的意思吗?那得是什么背景的人才能住的?”
他想起叶晚被悄无声息转院的那天,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一行人,心里还有点发怵。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很安全,非常安全。”
安全到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她的病房。
白恬听见后,却没有放心下来。
未知的就是不安的,但她也不想让刘然过多牵扯进这件事,只好按捺住那些杂绪。
刘然在病房里陪了白恬一整天,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跑前跑后缴费拿药,直到晚上才不得不赶回公司。
在这个全城腥风血雨的节骨眼,媒体工作者彻底没了休息时间,白恬让他忙完回家睡觉,别来医院了,刘然全当没听见。
九点,医院已经安静下来,白恬听见查楼的护士走过之后,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她忍着伤口的撕扯,摸着黑爬下了床,走到病房门口。
刚拉开门,门外准备敲门的人就动作一顿。
白恬看清他的脸时,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轻轻落地。
第二天,刘然来到医院之后,敏锐地察觉到白恬的状态好了许多,不再跟昨天一样满腹心事魂不守舍。
这是好事,她现在必须专心养病,不能再折腾了。
“你这伤口可得好好养,否则会留疤的,多难看啊。”刘然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床上的人只听着,偶尔应付两句。
见她还在看新闻,刘然把苹果切块放进盘子,递给她之后劝了一句:“全是糟心事,别看了。”
他只是随口一唠叨,却没想到,白恬突然开口回答:“不,这是天大的好事。”
她的眼眸里倒映着屏幕上的画面,沉静如水,却又不那么平静。
半晌后,白恬看着他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特意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刘然啃着一小半苹果,听到之后开口道:“这也是一件奇事,那天我本来是去跟叶晚那个案子的,后来她接了人就跑没影了,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是老想着这事儿,可能是种直觉吧,就开着车四处转悠。”
白恬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了一句:“说实话。”
刘然沉默了一秒,认命地回答:“我这不是才讲了一半嘛,后面我转着转着突然收到了匿名爆料短信,说是晚上某个地方会有爆炸案发生,还给了一个大概的坐标。”
“我当时心里一直不安生,看到消息就将信将疑了。反正去一趟也不太远,就开着车在那附近逛。结果等到半夜都没见到有动静,给我气得,以为是恶作剧,都准备走了。”
刘然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扔了果核,一边擦手一边说:“然后你猜怎么着?就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我瞅见前边儿有火光。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具体位置,找了好久才找过来,然后就在路上发现你俩了。”
“这两天我也在想呢,谁那么神通广大,能提前预料爆炸案啊?而且这个案子比石味轩的案子还密不透风,我到现在都没查到丁点儿消息,就跟全首都没一个人知道一样……”
他说着还悄悄看白恬的神色,想从她的反应里获取点东西,结果面前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听完之后就继续躺着了。
刘然识趣地离开了病房,让她好好休息。
却不知道病房里的人一直睁着眼,没多久就打湿了大半个枕头。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只亮着几盏小灯。尽头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刘老三提着便当盒走过去,分给他们一人一份。
两人也没跟他客气,接过去吃了起来。
刘老三就靠在墙上抽烟,较黑的高个子吃着饭,顺口问了一句:“你真不打算回来?”
他的问题刘老三没有回答。
另一个白白净净的矮个子已经快速解决了晚饭,将便当盒收好,开口道:“你心里有怨气,领导都理解,但现在都苦尽甘来了,你回来就是连升三级,多好的机会啊,别逞一时之快,好好考虑吧。”
刘老三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回答道:“我只是完成了我的任务,想休息了。一把年纪还没成家,说出去怪丢人的。”
两个人见他的态度,只能叹息一声,不再劝了。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坚决,这件事说到底是上面做得不厚道,踢到铁板的时候打退堂鼓,铁板倒了又来收揽功绩。
换了谁能心里没点怨气。
当年他们这些人有多羡慕调去小组的精英,后来就有多庆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