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舒安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一坐而起,他的眼睛大睁,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许久才回过神来。
林舒安知道自己刚刚是做了噩梦,可是一想起那梦中的画面,心口还是剧烈地跳个不停,林舒安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摊开一看竟然满手的湿漉,分不清是汗水多还是泪水多。
林舒安拍着胸口不住地喘气,他告诉自己不要慌,有可能那个什么大巫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她又不是真的神,怎么会真就能知道未来
再则说,只要自己缺失了那所谓的未来预言中的某一个条件,事情或许也就不会发生。
这么一想,林舒安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些。
床上只有他一人,林舒安转着脑袋在屋内找了找,没见着钟林海的影子。
林舒安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一看,屋外日头正盛,显然已经快过了中午。
林舒安做贼似的左右瞅了瞅,躲着没人的空隙便四处去找老刘的踪影,东蹿西蹿的终于找着了厨房,见着刘昌隆的瞬间,林舒安双眼冒光地熊扑了过去。
林舒安扯着刘昌隆的胳膊,声音压得又低又急:“老刘,你这儿还有凉情草做的药丸吗?快快快!人命关天,给我两粒!”
刘昌隆一脸怪异地扯开林舒安的手,眼睛看看他,又向别处瞟去,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
林舒安见他那模样,急都要急死了,擂了他一拳:“老刘!我叫你哥行不?别墨迹了,快点啊!钟林海那牲口昨夜在我身体里射太多了,他又用那肉棍子给我堵了一夜,那么多小蝌蚪啊,全钻进老子的子宫里了,我得快点吃药,不然肯定来不及了!你听见我说话没?眼睛瞎看什么啊!”
刘昌隆闻言一脸通红的咳得不停,悄摸摸地抬手为林舒安指了指他身后的某个方向。
林舒安顿时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竟见钟林海大喇喇地坐在灶台边,手里还拿了根烧火的木柴,正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你在这儿干什么?”林舒安一脸扭曲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瞪着刘昌隆,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刘昌隆:“”我给你使了那么多的眼色,是你自己没认真体会。
“林舒安”钟林海突然轻声唤一句。
“诶~”林舒安笑容满面的转过头去应了一声,又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钟林海用手中的柴火敲了敲灶台,似笑非笑道:“给某人煲汤啊。”
林舒安闻言一愣,这才注意到钟林海的前面的确有一个正在冒白气的陶瓷罐子,林舒安心中一喜,使劲儿的嗅了嗅鼻子,赞叹道:“好香啊!”
“是吗?那就好。”钟林海点了点头,又说,“这人要是病久了食欲也会跟着下降,我原本还担心他会因此吃不下去,不过现在听你如此称赞,我也就放心了。”
“我没病啊,我食欲好得很,你放心,绝对吃的下!”林舒安颠颠儿地蹿过去绕着那汤煲转了一圈,馋得直流口水。
“谁说你了?我说的是住在东院的关公子。”钟林海将手中柴火放入灶孔中,拍了拍手上和衣衫上的灰层,站起身来抬步便往屋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又顿了一下,侧头嘱咐道,“老刘,等会儿记得把这汤送去给东院的关公子,记得让他趁热喝。”
刘昌隆看了看一脸石化的林舒安,忍笑答道:“是。”
林舒安:“他什么意思啊?还有,那个什么关公子是谁啊?!我问你话呢老刘?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刘昌隆闻言强制严肃了表情,回答道:“关竹关公子,是主人上次去谢府救回来的‘你’。”
“啊?”
“此事说来有些复杂,又有一点漫长。”刘昌隆引着林舒安去一旁坐下,取了个碗为他盛了一碗汤,递给他道,“你一边喝汤一边听我讲。”
林舒安眼巴巴的看着那碗浓香扑鼻的鸡汤,强忍着没接:“这是别人的汤,我不能喝。”
刘昌隆好笑道:“是你的汤,不是别人的汤。”
林舒安坚持道:“是关公子的汤,不是林公子的汤!你没听你家主人说吗?这是他给生病的关公子煲的汤,还要趁!热!喝!”
刘昌隆闻言笑得肩膀都有些颤了,强制将汤递到林舒安的手上端着:“你也别气了,谁叫你要先气他的。你也不想想,有哪个男人在欢爱第二天,见自己娘子急吼吼的找避子药吃会觉得高兴的?”
“”林舒安有点懵,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便问刘昌隆,“你有没有觉得你家主人对孩子这事儿有点敏感啊?”
“此言何意?”
“寻常人也就罢了,可钟林海不是什么寻常人啊!你觉得他会担忧没人给他生孩子吗?若是自己所爱之人也就罢了,可你家主人不是不喜欢我吗?干嘛非得在意我给不给他生孩子呢?”
“有道理。”
林舒安见刘昌隆竟然点头,只觉得欲哭无泪我这是在往自己心口上插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