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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夕的清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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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异常扭曲地姿势把直芋反压在了

    乒乓球桌上:「那个疙瘩真膈人,我们既然要同甘共苦。现在就换你尝尝!」

    直芋眼前一花,一块圆滚滚的东西已抵在自己的腰上:「你是白痴吗?这是

    颗乒乓球诶!」

    筱夕正在兴头上哪管得了这些,一屁股坐在直芋身上,「彭卡」一声,某球

    类应声而碎——直芋现在知道这桌子上为啥忒多疙瘩,而老头又为啥老是要买新

    的乒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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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老头子!醒醒!奶奶把昨晚上那个乒乓球拿走了?!」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直芋揉着眼睛看着红光满面的筱夕心中

    悲叹。

    「主公莫慌,小子收藏的平面乒乓球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在这事上咱实在不

    算吃亏!」

    「叫我老太婆!」

    「筱夕,咱两昨天那样玩完得了。哪有女孩喜欢被人叫老太婆的?我就叫你

    老婆成不?」

    「你不爱我了……」

    神经病人果然思维广……直芋想起了老头床下无数的「平面艺术品」,不知

    是否每个都意味着这样一个令人崩溃的早晨?

    「臭老娘们!这样成不成……那个称呼现在已经被我奶奶专属了,要是被长

    辈听到我那样叫你估计会被逐出家门啊,女王陛下……」

    「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我就勉强答应啦,死老头子……」

    等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直芋发现这种这强烈的不祥之感上次出现

    还是在二十多年前,那年他大伯像个白痴一样往直芋裤裆里扔进了一个炮仗……

    昨晚上是清明……老头?……我操!!

    直芋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显得无害:「你,老实,交代……昨天老头是

    不是给你托梦了?」

    「是啊……」筱夕说完立刻捂住了嘴,面上闪过潮红。

    「奶奶!我要开家族会议啊啊啊啊啊!!!」

    老人家不慌不忙地上了楼,她毕竟是吃过见过的,一眼就明白了大概:「怎

    么?老头昨个给孙媳妇托梦了?……」

    直芋眼神仿佛要吃人:「说!你昨天梦见了什么?」

    「梦挺长的,可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只记得,我问爷爷他喜欢什么花?

    他说……他不喜欢花,他喜欢……」

    筱夕羞得说不出口,直芋已然丧失理智:「他喜欢什么?操,说啊!」

    老人家呵呵一笑:「你们爷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啥?」

    「闺女,老头说的就是那个吧,他喜欢草。四十年前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然后就有了洪子。」

    直芋在清明节的第二个早晨遭遇了人生最大打击,人生观完全崩溃:自己的

    女友居然在梦里和自己爷爷上了床!!!直芋甚至觉得如果昨晚上筱夕怀孕了他

    都想验验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接着,就在直芋试图从灵魂出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时,梦境里的隐藏角色出

    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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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北瓜!臭北瓜!你不会是要我喊你二爹你才肯开门吧?」

    洪子,因为那个老头的一句轻佻话而诞生,曾经在直芋三岁那年企图毁灭他

    男性尊严的,直芋亲伯伯;一个自诩江湖百晓,再过几年就要抱孙子了,却没点

    根性,只知道抽烟、喝酒、烫头的不靠谱男人。

    顺带一提,在生活节奏慢到离谱的湖城,这种男人遍地都是,方言里叫做

    「水果佬」。

    直芋站在大门前,眼里全是仇恨的火光,终于他还是决定要相信科学,打开

    了大门:「老北瓜!你把那棵桂树给养死了!」

    老北瓜是两个年龄相差三十岁的男人对彼此共同的称呼,算起来,虽然两人

    在二十多年前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在家族里,除了那个老头,直芋就和这

    个这个「老北瓜」最亲。

    「诶呀,生虫子啦,怎么杀都杀不完!」

    「放屁,奶奶说你是来剥桂皮的时候,顺手来了个」环切手术「!」

    「你听妈瞎说,她又不懂养树,你看咱家那个柚子树长得多好!结了一树柚

    子,多喜庆!我可一个都没舍得摘走!」

    「算你天良未泯……」

    「筱夕哩?叫筱夕出来,洪伯可带了一车子清明粑!」

    别误会,洪子的车就是辆电瓶车,所谓的一车清明粑也就笼统等于四个人的

    早饭。

    「筱夕啊,现在是鄱阳湖水草最肥的时候,这次的味道比上次你来吃到的好

    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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