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何卿文再如何缺乏常识,也知道破水了就意味着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不能再等了。
可怎么偏偏是这个节骨眼?!
何卿文内心火烧火燎,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有种无力的愤怒,但是这气他都不知道该对谁生,人生中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的烦躁。
喻映寒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甚至微微扬起发白的唇角,对他笑了一下,“别担心、孩子没事……呃——”
然后又是一波猛烈的宫缩从绷起的腹底向全身蔓延。稠浓修长的睫毛轻轻发颤,紧闭着眼睛,忍耐痛苦。
怎么可能不担心?别说什么孩子了,现在他最担心的明明就是——眼前这个倍受折磨在痛苦中煎熬还要安慰他的人!
何卿文狠狠呼出一口气,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拼命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沉默的咬着牙,把手摸上那又沉又坠的肚子,替这个倔得要死的Alpha,小心地推揉,在他后腰上按摩。
喻映寒也不会告诉他,此刻其实这样的按揉对他的疼痛根本无济于事,甚至因为腹部上毫无章法的挤压和刺激,使得他的宫缩更加亢奋。
何卿文不知道他的产程进展到哪一步了,只能感觉出他的肚子底部很硬,胎儿似乎在很靠下的位置,沉重坠荡的肚子像一颗巨大的水滴,摇摇欲坠。
宫缩起来的时候,腹部底部的地方硬得最厉害,死死的顶在他的掌心,力道大得好像要破腹而出一样。
喻映寒破水之后,他的宫缩比之前更加上升了一个等级,身体分泌出的强烈的催产信号,使他的阵痛愈发紧锣密鼓起来。
不断递增的腹部压力,令他脸色变得煞白,紧紧咬着嘴唇,但还是压抑不住地痛哼了一声。
“呃啊——”然后又立即降低了音量,以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堪堪捕捉的程度,克制地在唇边沙哑地低吟。
何卿文嗅到了喻映寒身上的味道,一缕淡淡诱人的酒香,如同一瓶香醇的美酒被开启,让人陶醉的芬芳一点点溢出。
他不禁微微失神了片刻,喻映寒闭着眼,咬牙忍耐着,肚子重重地坠在椅上,“呃……少爷,帮我、往上,推……”
阵痛到达顶点时,喻映寒低吟着,在他耳边挤出一句,呼吸急促而灼热。
同时,那汗湿的掌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不断下坠的肚子底部。
何卿文立即清醒过来,摸着他从腹底开始发硬的地方,宫缩的力道十分强劲,从两边一直延伸到腹顶,然后扯着向下。
放在那腹部下的双手有些微微汗湿,看着喻映寒忍受折磨的阵痛,有些不忍与退却。
可是,喻映寒依靠在他身上的求助,心一横,尽力替他抵抗那向下的推力。
“呃,嗯……”喻映寒死死咬着咬唇,咬得鲜红的唇上立刻浮起了一个深深的月牙型白印。
他只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快要爆炸一样,被宫缩强行推挤爆发着剧烈的疼痛,狭小敏感的内部又酸又疼,而这一切正是由于胎儿正在缓缓的着冠,向着他的产道进发。
已经完全张开的宫口,变得薄而平滑,勉强的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胎儿,内体的胀痛越来越剧烈,那种被一点点抵压撑开的感觉。
何卿文难以形容自己此刻揪心的疼痛,在他的认知中,十月怀胎的Omega都会被安全的保护起来,在医院的层层监护下诞生他们的孩子。
而不是在这样孤立无援的环境中痛苦煎熬……甚至要艰难的违抗本能阻止孩子的出生。
何卿文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可是,对危险未知的恐惧却难以控制,在他的心口萦绕着。
喻映寒究竟是隐藏的太好,还是或许根本就是对于自己太过自信?
难道他就不会感到恐惧和不安吗?
“第二个上台的是谁?”
随着洛星晖的发问,那边一个上将看向了喻映寒。
喻映寒已经睁开眼睛,他将何卿文揽在身前,浅浅的一笑,“嗯,您先请……”
苍白到透明的脸,在刺眼的灯光下变得朦胧,高隆的腹部隐藏在宽大的桌子下,低沉而充满隐忍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性感……
最备受瞩目的帝国少将,看上去依旧是那么风风度翩翩,闲适优雅。
谁也不知此刻他的下半身,硕大的腹部抽动着下坠,双腿无法合拢的大张着,股间一片湿腻腻的,羊水和甬道里流出的体液混合在一起,顺着腿根在往外流动。
全场的目光随着那位上将的起身而移动着,甚至有人在为他加油打气。
“哈……”紧接着熟悉的阵痛如期而至,喻映寒立即低下了头,把自己隐忍的神情隐匿于阴影中。
只有何卿文听得到他难耐喘息的声音。
腹底又坠又胀,喻映寒扶着肚子身体前倾,一手紧抵着剧痛的后腰,猛地一阵紧坠,忍不住双手撑着座位,微微抬起腰臀。
他的身体里好像在被巨大的硬物推挤、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