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还眼 （7）

    阮清弦被赵涟均抱进巨大的浴缸里。

    赵涟均带她回的是自己的公寓。之前他和她是分开住的，她像只羽毛漂亮的鸟被他养在笼子里，心情好的时候去看看她，和她做爱，就像主人逗宠物。而她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公寓，他的防备心很强，几乎不会让人去他的领地。

    但是他这次把她带回去。在浴缸里放了满满的热水。白色的蒸汽漫上来。

    赵涟均温柔地解开她的衣服。她瘦了不少，肋骨的轮廓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抱起她，放进那一缸热水里。阮清弦身上的血迹在水中洇开，丝丝缕缕的像曼妙的大理石花纹。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伏在浴缸边缘。

    赵涟均也脱掉衣服，迈进热水里。

    他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搓洗着她的身体，水慢慢变成了浅红色，泡着阮清弦一头黑发和线条优美的白皙后背，显得有一些妖异。

    赵涟均吻上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有些凉。他细细地吸吮着，舔弄着，接着到脖子，再到胸前两处柔软饱满，还有那两点浅褐色的突起。她虽然瘦了，但一身皮肉还是那么细腻，拥在怀里，像是猫科动物纤细的身体，稍不小心就会滑走。

    他听见她的嘴里漏出细细碎碎的呻吟，皮肤在热水和情欲的作用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嗯

    她真像只猫，狩猎之后，主动往他怀里蹭。洗澡水里还带着点猎物淡淡的血腥味儿。

    赵涟均触碰到她受过伤的地方，放轻动作：疼吗？

    她双手环上他的肩，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他感到耳朵一阵酥麻，她伸出舌头，舔吻着他的耳垂。这让他浑身激灵了一下，下身的火腾地被点起来。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你救了我的命。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鼻尖蹭上他的皮肤：嗯。

    赵涟均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去，摸上她光滑的臀瓣，探进她的股间。虽然是泡在水里，他还是察觉到了，那种不同的触感。滑腻，滚烫。

    阮清弦在他的怀里难以觉察地喘息了一声，抱得他更紧。

    给我

    他终于忍不住。起身，把她从浴缸抱起来，两人的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他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仰躺在床上的阮清弦，身体瓷白，却是极为淫靡的姿势，腿间一处嫣红湿润，闪着水光。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腿间。舌头接触到流着汩汩爱液的缝隙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赵涟均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舒服。他熟悉她的身体，也觉得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他吮吸舔弄着她的花瓣和花心时，她的每个反应他都明白。就像是天然的指令，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的液体喷在了他嘴里。微微的咸。却让他更想要她。

    他用指尖挑了些液体，凑近她的嘴唇。他哑声说：你尝尝自己，高潮是什么味道？

    第一次他占有她时，也是这么做的。赵涟均本就个性强势，做爱时喜好带着些羞辱的意味。

    但这次，她的舌头卷上来，舔弄着他的指尖，麻酥酥的，痒痒的。

    她媚眼如丝，嗓音柔软得像上好的缎子：没有什么味道。

    赵涟均终于忍受不住，挺身顶了进去。她在他的身下软软地哼出声，身体随着他律动。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牵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直到他的大脑。

    她的腿环绕着他的腰，似乎鼓励着他一次一次再深些，再用力些。大量的体液喷溅出来，两人身下的床单满是斑迹。

    赵涟均。

    怎么？他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额角细密的汗珠。

    我要。

    好。

    我要。

    我要。

    我要

    好。

    赵涟均最后释放出来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颅顶轰然爆开，击穿了一直以来他很坚持的一些东西。

    她侧身躺在床上，乳白色的液体从腿间一点点流出来。肩膀和胸前还留着或紫或红的吻痕。

    他起身拿纸巾给她擦拭，却被她伸手拉住。

    不要走。她说，我杀了人，现在我只有你了。

    他复又上床，把她拥进怀里，轻轻吻她的后背和颈侧。

    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