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问题?陆时都懵逼了:“你又想给我下什么套?”
看来也是平时被坑怕了,秦璐笑了笑把空的冰淇淋杯子投进垃圾桶里,“没什么,学长,我们来聊聊别的吧,聊聊你的过去怎么样,你以前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啊,难忘的初恋什么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突然被问到情路,陆时转头就把刚才的话题给忘了,“……我说实话,还真没有,因为我小时候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喜欢我的好像还挺多的。”
秦璐看陆时的目光顿时就好像在看一条傻狗:“学长你好自恋啊……”
“我操不是我自恋!”
小时候毕竟有父母加成,陆时有一技傍身不说那一技还比同龄的孩子都要强出不少,偶尔在学校露一手,俊俏的小脸儿配上一身帅气的小西装,简直就是迷妹收割机,属于情书收到腻,告白听到烦的人生赢家。
只可惜他情窦开得很晚,小时候一边被陆弘逼着练琴,一边偷着看古惑仔和金庸系列,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血雨腥风,对于女孩的唯一看法就是女人会影响出刀的速度。
秦璐一边听一边笑:“那然后呢?”
“然后……”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只能一边弹钢琴一边做武侠梦了,结果圆满的家庭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支离破碎。
父亲在悲痛中缓不过神来,陆时一下就从上下学都有人接送的小少爷变成了没人管的野小子,平时学校里看他风光不顺眼的人不止一两个,得知他家的变故都上赶着来踩一脚,本以为能欺负一下,却被陆时一一用拳头回敬回去了。
一开始他只是在学校里教训教训那些找上门来的人,谁知越打越厉害,后来竟然还有外校的不良少年来挑战,他打着打着就好像距离自己最开始的人设越来越远,别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印象就只剩下“卧槽卧槽卧槽离他远点这人能一拳打死我”。
秦璐简直要被笑死:“这么说起来学长你好像很久没打架了诶,马上不良少年的人设也要崩了。”
回想起当时和陆时在黑拳场的事情,感觉久远得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事一样。
“你又在说什么骚东西……”陆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说起来也是,好久没打架了,被你这么一说起来还有点手痒。”
秦璐听完直笑他FLAG立得好,结果没想到这个FLAG就在第二天的琴房被回收了。
秦璐一上午听陆时弹琴听得心痒痒,中午的时候就去校外买了一把平价的小提琴回来,下午和陆时合奏着玩儿。
两个人很久没有当面合奏过了,把圣诞节的礼物拿出来玩了好几遍,秦璐又企图去跟陆时比赛的曲目,好几次没跟上被陆时嘲笑得不行。
就在秦璐准备迎难而上一雪前耻的时候,就听见隔壁琴房传来了激烈的架子鼓声,声音之大足以让中间这道隔音墙化作虚无,震得人耳膜发麻。
秦璐顿时满头问号,要知道她母校琴房设备极好,每一种乐器都有专门的练习室可供使用,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说架子鼓练习室已经满人了,他们不得不另找去处,这群人抬着架子鼓特地跑到钢琴房来也未免太脱裤子放屁了。
陆时啧了一声,似乎对这个情形早已见怪不怪,“我们去楼上。”
在国外,仅仅是中国留学生的身份在学校里就很容易引起歧视,像秦璐这种家境优渥的还好,像陆时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留学生只要稍微发光,就很容易招致霸凌。
像这次的比赛,秦璐想也知道整个学校想参加的人有多少,陆时拿到的名额有多惹眼。
“好。”下周就要比赛,秦璐当然不会希望陆时在这个紧要关头惹上麻烦,她把琴收回琴箱里就准备往外走,然而打开门却正好撞上门口几个笑得不怀好意的青年。
“陆,我们好像听见你这里有女人的声音。”开口说话的一听就是地道的本地口音,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秦璐的脸上打量,“我似乎认识你……”
虽然秦璐作为小提琴手主要是在国内活动,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在国外没有知名度,之前还在读书的时候秦璐就在Osborn的引荐下参加过不少国际性的赛事,这张脸也算是在小提琴界经常刷存在感的脸了。
秦璐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低下头:“认错人了吧。”
陆时将秦璐护在身后直接带着她往外走。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们去练练架子鼓,我们的乐队正好需要一个小提琴手。”男人眼尖地瞥见了秦璐手上的琴箱,似乎已经想起了秦璐这张脸,“像你这样优秀的那种。”
陆时和男人差不多身高,往前走了一步将男人的目光截断,“我们赶时间。”
男人一把抓过陆时的领子,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这条丧家犬我劝你赶紧拿着东西滚要不然我今晚把我的鼓槌塞你进嘴里。”
陆时用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目光犹如凛冽冬风,“你的手最好能坚持到把鼓槌塞进我嘴里的时候。”
话音未落,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