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捏的不肯说,她还想着是多么的难以启齿,没想到这会儿立马态度就变了。
卫玉容有心打趣她,咦的一声:“殿下这会子又肯说了吗?先前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殿下不是很难以开口的吗?”
元清知道她是在打趣开玩笑,也随着她闹,佯装不悦的瞪一眼过去:“那你听是不听,这个托付,你若不听,我寻了旁人说去,得我一桩托付,不知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是是是,”卫玉容欠了欠身,拱手做了个礼与她,“殿下请讲,我这里,求之不得的要为殿下办事儿呢。”
玩笑归玩笑,正经的事情,还是要说的。
她心里终究有放不下,虽然寒了心,也能扬言说要离宫,可走是能走得了,这皇宫里的牵挂……
元清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玉容,你现在知道了,定妃的事情,是长春宫的主意,那你觉得,皇帝会不会轻易放过她呢?”
卫玉容起先一愣,像是没听清似的:“你说昭妃吗?”
元清嗯了一声,稍稍别开脸去:“明惠这个人……其实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她是什么样的,你心里也有数,不必我来多说。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你和皇帝,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承乾宫的事,我希望你能劝劝皇帝,点到即止,就不要对她,赶尽杀绝了吧?”
她说这话,其实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毕竟是徐明惠想害卫玉容在先的,她这会儿来托付卫玉容这件事,强人所难这四个字,还是当得起……
只是她终究没有那么狠的心。
她这一走,徐明惠在宫里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她总能想出个七八分。
真要看着她走到无路可走,是无论如何都不落忍的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苦苦相劝
卫玉容的脸色略微变了变,眼神也有些黯淡下去,先前的光彩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阴沉。
元清看在眼里,心下咯噔一声。
她其实知道的,说这个话有些强人所难。
今次是徐明惠先上手算计卫玉容,且有了一次就保不齐还会有第二次,她也说了,一起长大的人,彼此都了解,徐明惠就是这么个性子,睚眦必报,更何况是这样大的事情。
元邑和卫玉容的这一手棋,断送的,是徐明惠的整个人生。
她原本可以风光出嫁,得意人前,如今却一切都不可能了。
仔细的想一想,要是换了她,也必定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按徐明惠今天的行为来看,元邑和卫玉容两个,就算真的对她手下留情,来日徐明惠也不可能会感恩戴德的收手,一旦有机会能够咬死卫玉容,徐明惠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办呢……
于是元清长出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为难,可你总要想一想,毕竟是你们利用了明惠在先的,难不成真的要她的命吗?”
卫玉容阴沉着脸:“可是今天是她想要我的命。你也说了,如果不是有集英殿上的事,只怕我很难全身而退,高太后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我呢?”她一面说着,一面正了神色看元清,“她今日已是妃位,宫外有徐家扶持,在宫里只要不出错,将来就且有晋封的时候,难道还要给她机会,继续来害我吗?”
元清抿了抿唇:“那就贬黜了吧。”
没了位分,就不能再作威作福,就算徐家再想扶她起身,也只怕无能为力。
更何况,没了位分,总好过丢了性命。
她现在真的算不准元邑的。
元邑也许是个心软的,可也许,在卫玉容的事情上,他从不愿意心慈手软。
要真的为着这回的事情叫徐明惠无路可退呢?
况且她现在看来,宫外的徐家,也不是十分安全的。
没了高家之后,元邑一定不会轻易放任徐家……
有当年母妃的情分在,元邑也许不会下太重的手,可要是今天拿住了徐明惠戕害皇嗣的事情不放,徐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是真的说不准。
想到这一层,元清眼中的坚定一闪而过:“你仔细想想看,明惠若为此事而丧命,徐家又要如何自处?几道请罪的折子连着送到御前去,皇帝是罚还是不罚?罚了,未免显得薄情寡义,可若不罚,徐家教女如此,却丝毫不受牵连,又让朝臣如何看待皇帝?”
她说着,稍稍顿了下:“玉容,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你终究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任何的委屈,就是在承乾宫时,太后虽然数落了你几句,可不也有庆妃替你反驳回去了吗?我并不是要你保明惠的这一世富贵,只是请你不要伤她性命罢了。”
元清的这番话,才真正的触动了卫玉容。
徐明惠对她而言,是没有什么威胁性,也诚如元清所言,她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委屈,她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因为徐明惠动了陷害她的心思罢了。
所以元清开了口,想叫她在元邑的面前替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