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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在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生寒意。
这样的人,还有慈宁宫这样的地方,她可真是不想接触,更不想踏足。
太皇太后见她许久都没有回话,语调一沉:“庆妃?”
萧燕华一侧面,偏头看过去:“奴才若说贞贵妃,太皇太后可信奴才若说的吗?”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笑意渐浓:“为什么是贞贵妃呢?因为她是我的外孙女?还是因为,她能力不俗,又大度能容呢?”
“因为投其所好。”萧燕华说的坦坦荡荡的,“若是太后娘娘问奴才,奴才保不齐也会说靖贵妃。”
太皇太后一眯眼:“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萧燕华一愣,眨着眼闪了闪:“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好好带永平,也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这番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请一回安。”
萧燕华想要说的所有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又无奈,便只得告了礼,往殿外退去。
她走后大约有一盏茶的工夫,随珠笑盈盈的步了进来。
“永平送走了?”太皇太后一扬声,“她看起来还不错吗?”
随珠哎了一声,点了点头:“要奴才说,庆妃娘娘的本事可真大,奴才可从来就没见过,公主那么听话,那么乖巧的。”
太皇太后轻笑了一声:“庆妃的本事,可远不止于此。”
随珠不明就里,面露疑惑之色:“奴才不明白……”
这是贴身服侍的,又是跟着她年头最长的一个,是以有任何的事情,她都从不会瞒着随珠。
太皇太后长出了一口气,便将先前问萧燕华的那些话,全都与随珠说了一遍。
随珠听罢,一时讶然:“主子您这是想试探庆妃娘娘?”
太皇太后斜了她一眼:“庆妃这样的人,谁又能保证的了,她一辈子都不争不抢呢?刚进宫,再聪敏,也都是没经历过事儿的。眼下她尚且能够保持本心,那将来呢?”
随珠便明白了三分,长长的哦了一嗓子:“所以你希望庆妃娘娘能够为贵主儿所用,将来无论到何时,都别站到贵主儿的对立面去?”
“不只是这样,你只说对了一半,”太皇太后否认了一声,“她若能帮着容儿,有好些事儿,我也就能放下心来了。而对于容儿来说,这宫里头,也就多了个能分担的人。一时遇上什么事,她也能到延禧宫去商量一番。”
“可是庆妃娘娘这是……”随珠嗨了一声,“娘娘跟您也没有走动过,您说的这样隐晦,她怎么能够明白得了呢?”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她不明白?随珠,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她要是真的不明白,不会跟我说,因人而异。”
随珠一拧眉:“那庆妃娘娘是不愿意?”
太皇太后撇撇嘴:“且看着吧,她这个丫头,就连我都不好说的准了。”
萧燕华于她,于容儿来说,无疑都是不能够轻易放得下来的一个人。
萧家常年跟公主府走的近,进了宫后,容儿又帮她在皇帝面前求过情。
可即便是这样,今日在慈宁宫中,她仍旧咬死了不松口。
萧燕华这样的人,城府深,又沉得住气,将来如果真的不能够为容儿所用……
“随珠,安排人盯着延禧宫吧,我要知道庆妃的一举一动。”
随珠犹豫了半天,想要规劝的话,终究是没有再说,只点头算是应了,后话就不提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怠慢定妃
继后册立的事情,到底是被提到了章程上来。
实际上元邑不是不能拖延,如今董氏刚被废了没几天,再加上郑恪的一桩命案还没有落定,京兆府虽然有了回话,只是终归没结案,另有一宗就是禁庭之中,太皇太后和太后还都称病呢,这时候要想把册立继后的事情压下去,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元邑并不想再费这个工夫,也不想叫高太后心里有了别的想法,再去插手郑恪的事。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早立晚立,这个后位都是要落到高令仪的头上去的,既然如此,便给她做几天的皇后,又有什么不可?
于是一道旨意发下去,礼部与鸿胪寺便着手准备起来,择定吉日,再请了钦天监来占卜星象,内宫中内府忙着料理吉服,还有新后宫中的添置等等。
高令仪虽然是继后,但毕竟是中宫了,册立大典是丝毫马虎不得的,礼部左右挑选,把日子定在了十天后。
寿康宫和翊坤宫如了意,这两日便也安分了下来。
卫玉容倒像是没事儿人,整天都要往冯嘉柔的承乾宫去好几趟。
这天用过了早膳,她又领了知意几个往冯嘉柔那里去,却正赶上冯嘉柔在殿里头发脾气。
外头的小宫女儿犹豫着为难,也不敢去回话,却又不好怠慢了卫玉容。
卫玉容在外头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