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比不上你们,将来也不能给家里带来荣耀,只盼着我能懂事儿些,聪明些,不要给父兄惹祸上身就已是极好的事,却不曾想,有朝日,父亲也能因我而得进爵。贞姐姐,这样真好,是不是?”
她面说,面歪着头,眉眼俱笑的看卫玉容:“我晋不晋妃,添不添宫都不打紧,万岁惦记着我,就已经叫我很满足,贞姐姐,我怀了孩子,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我娘?”
卫玉容心说没有酸涩,是不可能的。
她心的爱着元邑,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怀着元邑的孩子,而她,因是我大陈禁庭的贞贵妃,不得不端着贵妃的仪态,替她打理切。
她深吸口气,反握回去:“等你月份再大些,就可以了,或是回头你跟万岁提提,你这样讨人喜欢,又有了身子,万岁没有不应允的。”
冯嘉柔却撇嘴儿:“恃。宠。而骄的事情,我才不干呢。”她左手在小腹上轻轻地摸了摸,“我也知道,万岁现在有烦心事,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是皇后娘娘被禁了足,十有。九还是为了寿康宫的事情……”
“阿柔。”卫玉容轻柔着嗓音叫她,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事情,你不要去想,也不要操心。万岁怕你动了胎气,连添宫都不许,生怕内府的奴才们惊扰了你,你想这些事儿,不是叫万岁担心你吗?”
冯嘉柔抿嘴。
她从前是个最好事儿的人,闲不住,哪里有了热闹,就想要往哪里去凑。
可是进了宫,不得不慢慢的改掉,连皇后娘娘都几次提点过她,闲事莫理。
她说不清皇后娘娘到底是好意,还是别有居心的,可她不愿意把人想的那样坏……
她吸了吸鼻子:“皇后娘娘,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吗?”
卫玉容拉了拉脸,冲着尴尬的站在那里的李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而后才开口:“你是怎么了?皇后娘娘做没做,老祖宗和万岁会查清楚,再不济,还有宗人府……”
“宗人府?”冯嘉柔惊呼声,“这么要紧吗?”
卫玉容在她身旁坐下去:“寿康宫里见了毒,能不要紧吗?我知道你平日好管闲事,也好凑热闹,还知道前些日子,皇后没少召你道景仁宫去。阿柔,不管皇后跟你说过什么,或是恩惠过你什么,现在,她的事,都与你无关,知道吗?”
冯嘉柔轻咬着下唇:“不能在万岁面前替她说话,是吗?”
卫玉容冲着她直摇头:“不能。你才说了,恃。宠。而骄的事情,你不做。禁足的旨意是万岁下的,难道你要万岁朝令夕改吗?你怀着孩子,不要跟万岁起冲突,如今自己也要做母妃了,要替肚子里的孩子考虑,知道吗?”
“可是贞姐姐,我觉得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个实心眼儿,认准了的,就轻易不会更改。
她觉得皇后娘娘是个好人,至少对她,还算不错的。
好人怎么会这样去害人呢?
可她的话,却让卫玉容彻底的黑了脸:“你还说!”
卫玉容的语调不自觉的拔高了些,吓了冯嘉柔大跳。
冯嘉柔缩脖子,卫玉容就立时回过了神来,压低着嗓音:“你别说我斥你,跟你说了大车的话,你还是认死理儿。这件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万岁如今喜欢你,抬举你,可你要是做的过头了,太超出你的本分了,万岁也可以不喜欢你,不抬举你。”
她面说,面递过去手,落在冯嘉柔的小腹上:“你的孩子,无论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这禁庭,既是母以子贵,也是子凭母贵的。”
冯嘉柔实则还有些愣愣的,可她知道,卫玉容说这些,是为她好的,便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听贞姐姐的,不会在万岁面前提起这些话的。”
“不光是万岁面前,无论见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卫玉容不放心她,多交代了两句,“别叫人觉着你在同情皇后,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剩下的话,她也不想说出来吓唬冯嘉柔。
进宫以来,冯嘉柔虽算不上独得恩。宠。,可放眼后宫,她也算得上是头份了。
之前的个多月里,她还能安生度日,是因为在各宫眼,她还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就算元邑时。宠。爱她,她也翻不出花儿来。
可现在不样了。
她有了身孕,只要她乖巧不惹事,元邑会如既往的。宠。爱她,还会因为这个孩子,格外的厚待她。
十个月后,她若争气些,举得男,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无论是高令仪还是徐明惠,甚至于胡媛,只怕都坐不住的。
冯嘉柔孩子心性,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憨蠢劲儿,她若时在人前漏了口风,叫人以为,她在同情皇后,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
皇后出事,事关寿康宫。
牵扯到高太后的事,就从来没有小过。
就算皇后没有投毒,可事情旦敲定了,那就是金口玉言,毒,就是皇后下的。
这种时候还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