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里犯嘀咕,难道这位公子不高兴自己夫人有孕了?可是若是不高兴,哪可能拉下这面子,问得如此巨细靡遗的?而且连几时能行房这种事情都像说天气一样地问出来——老大夫忍不住望了眼那张桃花一般俊美的妖精脸,一一答了。
相比于很快进入了角色的项清春,作了娘的小姑娘反而一脸梦幻,仿佛怀孕的人不是她,接过绯衣端来的红枣茶一边喝一边在神游,一举一动都像是梦游一般。
这种梦游状态直到第二天起床,仍被限制在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突然郑重地对床前正在看大夫写出来的关于孕妇禁忌事宜的某位男士说:“狐狸精,你要当娘了!”
“……”
温彦平很快也进入了“傻爹”模式。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但生理上她是个女人无疑,而生孩子要自己来生这种事情从初时的崩溃过后,小姑娘基本接受了。接受过后,又想起了先前的雄心壮志,握紧拳头,对自家相公道:“我一定会做个好父亲的!若是生儿子,我来教他们学武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若是生了女儿,就由你来教养她,琴棋书画医卜星算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由你来教她,咱们分工合作,一定能教出出色的孩子~~对吧?”
面对她的雄心壮志,屋子里除了面无表情的项清春,所有人皆埋下脑袋。
不能说她的想法不对,她确实武艺高强,一身武艺是想要传给儿子的;他也确实琴棋书画医卜星算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皆有涉猎,且所学虽杂却精,可以称为奇才。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照光和绯衣风中凌乱之余,忍不住捧脸深思,默默地为那可怜的还未出世的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点蜡。
项清春默默地回想大夫交待的事宜,据说孕妇的想法千奇百怪,等孩子生下来就恢复正常了,他不必放在心上,等孩子出生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所以,他忍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孕事,小姑娘被留在小镇安胎,项清春因为有皇命在身,要下江南去查账。当然,他不可能徒留小姑娘一人在小镇里,在小姑娘怀孕时就连夜写了信到距离小镇最近的平津谭家,然后将小妻子寄放在谭家养胎,等他查账回来,再一起捎带小姑娘一起回京。
项清春以为自己做了个英明的决定,等一个月后,回去接小姑娘时,发现谭家的小表叔谭寄溪因为温彦平几乎一哭二闹三上吊时,发现自己做了个愚蠢之极的决定。
谭寄溪将项清春视为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讨厌得恨不得生啃了他!
他不仅抢了他的彦平哥,还让他的彦平哥怀孕了,颠倒阴阳,实在是天理难容!(这孩子还以为温彦平是男人!)
不过是不成熟的小屁孩一个,项清春拂袖一甩,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这种连情敌也称不上的小屁孩儿,高看他一眼都像是在质疑自己的智商。
见对方不冷不淡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从容而过,谭寄溪少年气炸了,差点闹得整个谭家都掀了。而来此接怀有身孕的老婆回京的项清春见谭家因为老太太的眼珠子快要掀起来,很好心地给了个建议。
谭寄溪已经长大了,该议亲了,我这里有几个好对象,可以给你们作作参考,看看合不合适。
项清春出手,那是直接斧底抽薪,找个彪悍的姑娘将谭家任性的小表叔吃得死死的,让他别再惦记别人的老婆,一举N得。
而谭家当然是不可能找个彪悍的姑娘将自家孩子管得死死的,但是,架不住老太太疼小孙子,兼之老眼昏花,眯着老花眼在谭大舅母捧来花名册上挑选小孙媳妇,手指一指,待看清那根瘦得像爪子一样的手指指着的名字时,谭家所有人的脸都僵硬了。
平宁祁氏之女。
那可是个家学渊源的家族,祁家男人建族伊始有族规,只有一妻无妾,五十无子方可纳妾。因此,也使得祁家出来的女儿也同样是彪悍的,所嫁的男人也不准纳妾,五十无子再纳妾。男人五十就是根老草了,谁知到到时候还能不能生?简直坑爹啊。
老太太,您怎么能老眼昏花地给谭寄溪指这么个人呢?>__<。。
不管谭家如何反应,项清春这边是清净了,谭寄溪忙着未来老婆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岳家是如何彪悍,让他快快煅炼身体,使得谭寄溪少年谈女色变,根本无瑕去关注已经怀孕的彦平哥一事了。
项清春在谭家呆了几天,便携着温彦平离开回京了。
回了京城后,这胎也养好了,见小姑娘太活蹦乱跳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蹦掉了孩子,项清春又想着法子让她安份,当然,谭寄溪的故事也算是让她安份的事件之一。
温彦平与谭寄溪小时候玩在一块,自是将他当弟弟一样看待的,现在弟弟要成亲了,她因为怀有身孕不能去参加婚宴,心情也着实失落。幸好项清春每天都给她带回一封从平津寄来的信,信上详详细细地说了谭家与祁家结亲时的三书六礼的过程,虽人没在,但也亲临其境。
据说,祁氏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