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蓝衣皆低下头,当作没有看到。这两天,她们自然也晓得自己伺候的这位小姐那嘴功夫着实厉害,姑爷没有被气得肝火上升将她休了,可见他涵养极好。换作旁人,一日三餐被这么憋屈,早就憋得内伤吐血了。
玉笙进来时,便见到炕塌上正在纠缠一起的男女,虽然衣襟整齐,但凑在一起的脑袋告诉别人他们在做什么。这种事情对于新婚的夫妻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识相的丫环应该退下当作没看到。玉笙僵硬了下,然后敛去表情退到一旁,低下脑袋等待他们结束。
一吻结束,温良笑眯眯地抱着瘫软在他怀里的二翠姑娘,摸摸她嫣红的脸蛋,眼里滑过几许得意。
“丫头,明日你归宁后,咱们就回太师府。”他拥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声音微哑。
如翠眨了下眼睛,“太师府?咱们不住在这儿么?”明明父母健在,又没有分家,他们这样搬出去住不好吧?
“不住在这儿!你忘记啦,我现在皇上钦点的皇子师傅,皇上御赐了府宅,就在靖远将军府隔壁,咱们有自己的家。”
如翠仰头,见他神色淡淡的,到嘴的疑问终究没有问出来。虽然她总是无意间犯二时气着了他,但现在既已嫁给了他,自然要为他着想,顾着他的心情了。
如翠没问,但一旁听着的玉笙却急了,上前一步,插嘴道:“三少爷,此事不妥!”
温良和如翠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玉笙,因为玉笙是已逝的母亲身边伺候的奶娘的女儿,温良对她念着几分旧情,所以待她素来比旁的丫环亲厚一些,是以此时她突然插嘴的举动,并未生气,只是淡然地看着她。
一触及他淡敛的表情,玉笙便知道自己心急了,缓了缓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您是镇国公府的嫡少爷,父母尚在,又没有分家,若与三少夫人住到太师府实在不妥,于你的名声不好。”
“父母尚在……”温良琢磨着这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不必多言。”
玉笙眼神一黯,便也闭上嘴,悄悄地看向端坐在三少爷身边的女子,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有几分怨怼,明知道若三少爷真的搬去太师府,世人的闲言碎语定然不少,为何她这作妻子的不劝劝三少爷?
“对了,有什么事么?”温良将刚才丢到一边的书拿回来放好。
听到这话,玉笙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说道::“三少爷,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她们在花园里办茶会,让人过来找三少夫人去煮茶赏花。”
听罢,温良起身,顺手整了下微乱的衣领,笑道:“难得她们有这个兴致,青衣,去将我珍藏的那些好茶拿来与几个妹妹一起共饮。”
青衣应了一声,施了个礼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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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茶会的地方在府里的花园碧湖边的凉亭中,湖有两亩左右大,荷花早已调零,不过岸边的杨柳垂湖,倒是添了几分苍凉的诗意视觉,别有一翻味道。亭子周围植了很多高大的桂木,虽然早已过了中秋,但这些桂花却还顽强地开着,人走在桂花树下,能闻到一阵阵清雅的花香。
他们到来的时候,两位小姐已经坐在亭凉里了,只有温婉闲不住地站在亭外,指挥着丫环们去采摘枝头上的桂花。
见到他们过来,丫环嬷嬷们纷纷上前行礼,凉亭里的两个小姐心里吃了一惊,她们只是邀请这新三嫂过来煮茶赏花,倒没想到连没见过几次面的三哥也来了,赶紧出来迎接,纷纷同他们施礼,拘谨地唤了声“三哥、三嫂”。
温良温和地笑着叫起,携了如翠一起进凉亭。
对于温良的出现,四小姐温婉是最高兴的,踩着欢快的小碎步过来,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一脸娇憨地说:“三哥,你今日不忙么?你来的话应该同我说一声,让丫环准备三哥您喜欢吃的东西。”
“让婉婉费心了。”温良含笑说,轻轻使了个巧劲将衣袖抽了回来,“今天不忙,听闻你们几个办个茶会,便也一同过来了,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呐,我带了好茶过来,与几位妹妹一起共品。”
听到这话,几个小姑娘赶紧摇头,悄悄地看着温良,面上拘束仍不少。
温良少时离家,她们与这兄长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更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说过话。不过再怎么样,他都是府里身份最贵重的嫡子,又美名冠京华,想要忽视这位兄长都不行,用通俗的话来说:他不在江湖,但江湖到处是他的传说!
众人依次坐下,都规规矩矩的。
没办法,就算是亲生的兄长,但从来没有相处过,就如同个陌生人,而且这还是个让人看一眼就会头晕目眩的美男子,使得小姑娘们更拘谨了。
如翠姑娘看了看,笑道:“夫君,你在存在感太强烈,都让妹妹们不习惯了。”
这赤果果的埋汰倒让几个小姑娘心里有些触动,却见温良笑了笑,叹道:“倒是我的错了,许久未回家,与你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是我这做兄长的疏忽了。”
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