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没有收到信呢。”
两人正说着,却见路云捧了京城来的信件进来。
阿菀和孟妡相视一笑,说道:“正说着呢,信就来了。”说着,伸手接过。
虽然远在边境,不过阿菀和京城却保持着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并没有因为路途遥远便与京城失了联系。
今儿的信件依然是那几封,瑞王府的、公主府的,还有太子妃的,都是些平安信的多。只是,今天的信的内容有些不同,不约而同地都在信里说了一件事情。
阿菀初见时,大吃一惊,猛然抬头,对孟妡道:“三公主她……”
“那倒霉鬼怎么了?”孟妡没好声气地道。
“说是去打猎时不慎摔下马……”阿菀轻轻地说,“当场死亡。”
“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皆以为自己听错或看错了。
阿菀和孟妡都是公主之女,并且被皇上敇封为郡主,与宫里的联系比其他宗室要密集一些。可以说,孟妡成长的岁月里,少不了宫里的那几位公主,而与三公主的孽缘程度犹其深,两人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阿菀和三公主是因为卫烜而结仇,而孟妡和三公主侧是彼此性格不合,小时候在宫里没少互相针对,互有输赢。后来三公主几次破坏了孟沣的好事,连带让孟妡对他气得牙痒痒的,却拿她没可奈何。
却未想,那样讨厌的人,会在这样一个平淡的午后,死讯突然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妡正色问道。
阿菀正在看信,将事情的始末看完后,方递给她。
孟妡忙拿过来看,等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当即气得要摔信,涨红了脸道:“真是……死了也要恶心人一下。”原本升起的莫名怅然难受,很快便没了。
去年阿菀来明水城时,宫里便开始着手给三公主挑选驸马了,只是因为三公主不配合,进行得实在是不顺利,皇后也被三公主几次顶撞气得直接甩手不干了,跑到东宫去抱孙子,便被孟妘趁机绊住,将大儿子丢给皇后照顾,让她别去沾手三公主的事情。
皇后丢开手后,郑贵妃便接了过来,虽然女儿不争气,可是却是从她的肠子爬出来的,仍是得给她好生谋划着,想要给她挑一个俊美不输孟沣的,让她忘记孟沣。
只是想要挑一个不输孟沣的谈何容易,孟沣的魅力,不在容貌,而是在那种矛盾的气质上,有贵族弟子的优雅清贵,又有与其母相似的疏朗豪爽的飒爽风姿,组合在一起,实在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不知道多少闺阁少女对他念念不忘。
所以挑来挑去,三公主都不满意,心里仍是念着孟沣,甚至有一回趁着出宫时,直接去寻了孟沣,当时她做了一件让世人十分诟病痛恨的事情,便是趁人不注意闯进了康平长公主府,从奶娘那儿夺走了孟沣刚满百日的儿子,欲要将之摔了。
若非柳清彤当机立断扭折了她的手抢回了儿子,怕是当时不知道要酿成什么惨剧了。
康平长公主气得发晕,当天便进了宫里寻太后和文德帝哭诉。
这事情本就是三公主不对,文德帝虽然有心想要护着这女儿,可是面对嫡妹,也无可奈何,将康平长公主安抚住后,这回终于不再心软,强势地给三公主选了驸马。
三公主的驸马是去年春闱的一名武举人,江北人士,生得高大英武,相貌堂堂,就是家境单薄了一些,若是为驸马,实在是寒碜,可谓是当朝驸马中家势最低微的了。可是三公主劣迹斑斑,世人反在背后嘀咕这位武举人吃了大亏,。
九月份三公主便出阁了。
果如世人所想,三公主纵使出阁了,依然不能忘怀孟沣,时常守在孟沣出没之地,吓得孟沣不敢再随意出门。而那位驸马虽然气得半死,可是郑贵妃和皇上都看着,也只能将这种不满憋在心里,甚至三公主从未召过他进公主府,夫妻俩可谓是分居而住。
直到今年二月份时,三公主得知孟沣与友人去京郊打猎,她也忙忙地跟了过去,却倒霉催地因为甩了随行的护卫进了密林,惊了马,便这么从马上摔下来,被隐在草丛中的一根尖锐的树枝从心口刺穿而过,救治不及死亡。
孟妡深吸了口气,才将那股恶心感咽下。
她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儿,心里复杂难言。
她讨厌三公主,一直同她针锋相对,却也知道这么个讨厌的人,一直活在距离自己千里之外的京城之地。而就在这样一个平淡的午后,她的死讯突然传来了,错不及防,纵使是个讨厌之极的人,也觉得她死得实在是让人嘘唏。
沉默了会儿,孟妡才道:“阿菀,你信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阿菀摸着信件,没有答腔。
孟妡自言自语:“世界上的巧合多了,就显得刻意了。她做了这么多错事,厌她恶她恨她的人不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这般恨她,恨到让她……”
最后,幽幽叹了口气,将信掩上。
☆、第193章
连续几天,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