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拉威尔，镜子组曲第3首，《海上孤舟》

    10-拉威尔，镜子组曲第3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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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南溪坐在余轶影身边。他用胳膊拢着她，心满意足。

    你没有和那个家长吵起来吧？尹南溪说，你刚才看着好凶。

    没有吵啊。   余轶影说，但是我以后不教她家小孩了。

    尹南溪看看他，没说话。

    没事的，他说，我又不缺学生。多的是人要和我学琴。她凭什么在我家里颐指气使。

    他看见尹南溪一缕黑发刚好垂在他眼前，便像是玩似的，含住那缕发梢，轻轻摇晃。

    我们不理她。

    尹南溪觉得余轶影的动作，几乎像是在讨好，像猫猫或者是狗，做了什么事情，跟主人摇头摆尾地要表扬的样子。

    她拽拽他的衣袖。

    老师，她小声说，我湿了。

    我知道呀。余轶影说。

    是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知道尹南溪又在夹腿。

    她在他面前可真是淫荡。掩饰不住的淫荡。但是他喜欢。

    余轶影对自己的定位有着清楚的认知，他喜欢淫娃荡妇。在他面前越淫荡他越喜欢。

    他知道自己也算是个斯文败类，在外人面前得体大方，但因为从小的压抑，在床事上却放得很开。

    因为也许放得越开，他才能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是活着的。

    所以他在挑选伴侣的时候，其实并不把现实的条件放在第一位。

    可能由于学音乐，在这一方面，他也太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气场，相信两个人天然的吸引力。

    比如尹南溪，他能感觉到到两个人之间，本能的，原始的吸引。

    他知道她的身体也离不开他。

    她听见他说知道，脸色变得酡红，眼神也变得湿漉漉的，拉着丝，滴着水。

    但是今天你身体不舒服，不可以。

    尹南溪的胃已经不疼了，她想说其实自己可以。

    毕竟，她和他相逢的机会也就只有钢琴课的时间。

    她没有奢望过他会和自己赴日光下的约会。他们都很忙，而且时间对不上。她在休息的周末，余轶影却排得满满当当。除此之外他还要接演出，做评委，时不时还要飞成都杭州上海，看不到头的忙。

    余轶影看见她欲求不满的样子，觉得更可爱了。

    越是这样，他越想吊着她。吊到她在他面前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荡妇。

    这大概是一种来自于do的恶趣味，或者也是调教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他和她发展得太快。

    因为他怕。

    他不想失去她，他对断舍离有一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曾经他也期待过，第一次恋爱就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现实总是很残酷，会把他打醒。

    所以也许，轻描淡写，反而能造就更长久的关系呢，多吊一阵子，也许尹南溪就会更离不开他呢。

    她也孤独，他能看出来的。

    一个人漂泊在帝都，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他也知道，她喜欢来他这里学琴。因为起码，这能让她单调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也能给她一些新的动力。

    当然了，他也喜欢她来学琴。他喜欢被她信任和被她需要的感觉。

    我们都很孤独。余轶影想。

    所以他想像一只蚌壳包裹珍珠一样，自私地把她包裹起来。留在身边，谁都带不走。

    尹南溪被拒绝，湿漉漉的眼神多了几分失落。

    下次好吗。余轶影在她背后摸了摸，像在给小动物顺毛，下次我留足一点时间。

    那今天呢。她问。

    今天我弹琴给你听吧。

    尹南溪被余轶影横着抱起来，抱下楼。

    他让她坐在旁边，给她弹拉威尔的曲子，印象派，把钢琴弹得像竖琴一样朦胧飘渺。

    我要多久才能像你一样弹得这么好。尹南溪听他弹完，越发觉得他的手是天工造物，自己的手是粗柴火棒。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你已经很棒了。你很聪明，每次我要求的，你都努力去做，而且领悟得很快。只要你坚持，你可以弹到很好的。

    毕竟，以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低，远远达不到拼天赋的程度，我也不算是天赋很高。但是如果努力就可以达到八十分，再加上天赋，可以达到九十分，我们干嘛不努力先达到八十分呢。

    尹南溪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你要跟我坚持下去啊，别放弃。余轶影说。

    尹南溪突然看见，余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