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把照片收起来,走上楼,慢悠悠的走回家,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赶快回家。
到家,踏进门,听到了响亮的哭声与浓浓的血腥味,他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衝向声音的地方,发现露娜正站着痛哭,而眼前的画面,却是妈妈割腕自杀了。
厕所浴缸,放满了水,妈妈躺在里面,水果刀在地上,手腕不停流着血,妈妈没了呼吸,已死亡。
「妈…妈…?」
森跪坐在地上,喊了一声妈妈,也许这一声能唤醒她,但她却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为什么?
这么努力守护是为了什么?
妈妈为什么自杀?
早上的不对劲就是因为现在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森使劲捶打着地板,嘶声裂肺的大叫着,痛哭着,脑中不断想着那些事。
这是我的错吗?
因为我所以妈妈自杀了?
我没有守护好妈妈,这是为什么?
我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断的不断的想着这些,手都捶到出血,眼泪都快流乾。
一旁的露娜也被吓的不轻,只能站着,什么都不能做,现在能做的只有平復心情。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抹去眼泪,走向妈妈的房里,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拿起打开,上面写着:「对不起,森,露娜,妈妈很爱你们,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再活下去了,我身患了绝症,没办法治疗,只能吃药缓解病情,但是我发现这样没效果,只会吞噬掉我的精神,我渐渐开始看到幻觉,还会做恶梦,我梦到森,我的儿子被那个恶魔鞭打着,我希望只是梦,但是我发现,这是事实,这是真实,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回来总是会有一股血腥味,一开始我只想着是错觉,但是日復一日,才发觉这是现实,森正在承受着痛苦,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以死谢罪,如果这样他能停止,我愿意。」
森看着那封信,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
「之后我就带着露娜来找你了,故事结束。」
他笑着,完全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也许已经释怀了,又或许埋藏在心底不想透露出来。
他看向雪,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
他有些疑惑。
突然,她猛地抬头,迅速拉起森的衣服。
她看到,满是鞭打的疤痕,她流下泪,放下他的衣服,抱住他,哽咽的说着。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很痛吧?我甚至以为你是杀害我父亲的兇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森有些错愕,他没想到雪会是这样想的,也许是同情?
但都无所谓了,能让雪担心其实也挺好的,至少能像这样抱着她。
「没事,都过去了。」
他无奈笑了下,轻轻抱住她,安抚的拍打着背。
「森,父亲真的那样说吗?」
过了一会,雪抹去眼泪,直视着森。
「嗯,他说他很爱你,对你也感到非常抱歉。」
「是吗?父亲…」
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雪,你爱你父亲吗?」
「我…」
雪犹豫了,毕竟是父亲把她囚禁在地下室,又让她独自一人住在这栋别墅,但却恨不起来。
「我爱父亲。」
她轻轻笑了下,不管怎么说,都比起母亲来得好,父亲一直以来都在保护她,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爱。
「那你爱我吗?」
雪被森突如其来的话吓到,她震惊看向森,他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彷彿在期待着雪说些什么。
「你…别开玩笑!该去上学了!」
「今天放假欸。」
森笑笑的,感觉像在嘲笑雪,又像在开心的笑着。
雪有些不知所措,满脸红通通的,像是颗苹果似的。
「不准笑!」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森敷衍带过,轻轻摸着雪的头。
傍晚。
亚尔四处寻找冰,但哪里都不见她的身影。
他已经从昨夜找到现在,从去过的地方到没去过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一遍,但就是找不到人。
打电话也都不接,似乎已经关机,或是丢掉了,调查手机的gps完全调查不到手机的位置。
天色越来越晚,开始下起了小雨,他担心冰会不会淋着雨,他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寻找,就算会因为淋雨而感冒,他也无所谓。
数小时过去,雨没有停,继续下着,他还是不断的走,不断的找,他身体有些冰冷,意识开始不清,但没有找到冰,他不会罢休。
在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