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一听,立刻怒道:“此话当真!?”
钱药农赶紧道:“我哪里敢欺骗周会长啊!周会长您想想看,您是咱们清河县医会的堂堂会长,凡是在清河县吃大夫这碗饭的,哪个不先来您这拜山门?可她苏乔在清河县行医,可曾登门拜访过您?”
周仁听的脸色越发不善,道:“……不曾!”
钱药农看着周仁的脸色,继续道:“这不就对了!苏乔那丫头大摇大摆的在您的地盘上行医,连个招呼都不打,更别提孝敬您了,她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不瞒周会长说,我和那苏乔是同一个村的,她的事我最清楚不过了!那丫头心思狡诈歹毒,惯会踩着别人往上爬!
您猜猜苏乔她最初的名声是怎么打起来的?她那是头一个拿我做筏子,使了手段抢了我的功劳当她自己的,倒打一耙说我是庸医,让她扬名,却毁了我的名声,断了我的营生呀!”
周仁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钱药农道:“千真万确啊!哎,想我以前怎么着都是个村医,现在却只能在医会做打杂的,都是被苏乔害成的!周会长您可千万要提防那苏乔!我就是前车之鉴呐!
您想想,那吕思思可是连您都救不了的绝症病人,现在苏乔把吕思思给治好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扬名机会?
我在村里亲耳听见,苏乔跟人家说,她的医术高超,清河县医会会长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治好,她比您厉害一百倍!她还说,这医会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庸医,她全都不放在眼里!”
“放肆!好大的口气,是谁给她的胆子!?”周仁气的狠狠拍桌子,心里早就一万个念头流转。
周仁并不是三岁小孩,钱药农说的话,他未必全信,可却给了他一个找苏乔发难的正当理由。
周仁此人,嫉贤妒能,凡事遇到比自己厉害的大夫,就以会长身份打压排挤,联合医会这些狗腿子作妖,直到把人逼走才罢休,这些年不知撵走过多少有能力的大夫。
整个清河县,只有家大业大的陈鹤大夫没被周仁排挤走。
陈鹤和周仁算是清河县医者的两股势力,谁也看不上谁,彼此暗暗较劲了很多年。
这事钱药农也是知道的,于是乎又添了一把火:“周会长,据我所知,那苏乔和陈鹤走的颇近,也不知他俩人是什么关系,只是苏乔几乎每个月都要往陈家药铺跑上几趟……”
一听说苏乔和陈鹤有关,周仁更是忌惮了,若是那陈鹤收了苏乔当徒弟,陈家药铺做大,岂不是要威胁他自己的利益?
旁边好几个医会的大夫也都你一言我一语,道:“会长,那苏姓农女压根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可不能饶了她!”
“是啊会长,那村姑没咱们的许可,还敢在清河县的地界行医,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得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大!”
“我看这事肯定跟陈鹤那老东西有关!陈鹤这么多年一直和咱们作对,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对,好好收拾他们!”
“……”
周仁听后,脸一沉,阴狠道:“哼,一个小小村姑,她能有什么能耐!?我看她治好吕思思,只是一时侥幸而已,竟然敢大言不惭,说比本会长的医术还高明!哼,小村姑,本会长定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钱药农见状,趁热打铁道:“周会长,我估摸着她这几天就该去陈氏药铺了,等她来镇子,我第一时间给您通风报信!”
“好!”
===
长里村,苏家小院。
吕彦宏扶着吕思思,慢慢的在院子里走路。
因为几乎是无创手术的缘故,吕思思恢复的很快,手术后第二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现在只是有些虚弱。
苏乔嘱咐她多活动,有利于身体恢复,吕彦宏便扶着妹妹,让她慢慢散步。
吕思思由衷的佩服苏乔:“苏姐姐,你的医术真是神了!”
苏乔莞尔一笑,虽然这种恭维的话她在末世听的太多太多,但是由她的病人亲口说出来,苏乔听着还是高兴。
吕彦宏道:“苏乔姑娘,我在衙门的事都处理妥当了。邹老太她因杀人被判了流放,吕大一家是从犯,被打了板子,判刑三年,我也算是给我娘和妹妹报仇了!
哦对了,张籍吏告诉我,说我爹原本姓李,我单独立了户,还和我和妹妹改回了我爹的姓,以后我们的名字就是李彦宏、李思思,和吕家人没关系!
还有,被吕大霸占的宅子,我也要了回来,我爹娘辛辛苦苦置办下的宅子,不会便宜了那些小人!我已经把宅子挂在牙行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