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对着家人一通自我吹嘘,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前阵子她被苏乔下黑手,害的家里损失惨重,所以在家里一度抬不起头来,这些日子都夹着尾巴做人,大气不敢出。
今个刘桂花截胡了高家给苏乔的那么多好东西,还使了一手“借刀杀人”,为苏乔树了个厉害的敌人,这回可让刘桂花扬眉吐气!
一直黑着脸的赵真,盘点着那些值钱的礼物,总算是给刘桂花了一点好脸色:“这次还差不多!”
刘桂花得了赵真的夸奖,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道:“哎呀,现在只是个开始!等高家来找苏乔算账,将那贱蹄子狠狠收拾一顿,那才叫解气!”
刘桂花现在一心巴望着高家收拾苏乔,当天下午,高家就来人了,一行人约莫有三十多个,上午驾车送礼的车夫并不在其中。
高家这次派来的全都是精壮的男丁,气势汹汹的堵在苏乔家门口,一看就来者不善!
刘桂花带着全家去看好戏,见到此状,激动的难掩满脸喜色,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隔壁胖婶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瞧见刘桂花那兴奋的模样,胖婶瘪着嘴问道:“刘桂花,苏大明家得罪了城里的贵人,你咋就这么高兴?咋说苏大明都是你亲儿子,你就没想过,你以后老了,还是得依靠亲儿子?”
刘桂花瞪了胖婶一眼,道:“哼,我有大川小川俩儿子,我才不稀罕他苏大明!我真后悔一出生没把苏大明掐死!”
胖婶直翻白眼,心说就赵大川、赵小川那俩货,她一看就知道全是靠不住的:“刘桂花,你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刘桂花不耐烦:“呸呸呸,关你屁事!好好看你的热闹,别多嘴!”
此时看热闹的村民围的越来越多,高家领头的壮汉名叫高福,一脸问罪的样子,使劲砸苏乔家的门,怒道:“苏乔,我家公子小姐高看你一眼,带着厚礼上门答谢。谁知你居然如此贪心不足,嫌礼物轻,张口就诅咒我家公子小姐,今天我高福便要找你讨个说法!苏乔,你骂人诅咒的时候胆子大的很,现在怎么龟缩在院子里不敢出声!苏乔,你有本事你开门啊!”
苏乔家的大门紧闭,无人应声。
高福更气了,用拳头砸门“哐哐哐”的响,可大门依旧紧闭。
刘桂花忍不住在旁边拱火,阴阳怪气道:“这位高小哥,你说苏乔诅咒你家公子小姐,她都诅咒啥了呀?我听说这诅咒可不敢乱咒!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是被神明听去了,诅咒成真,那可就不好了哟!”
高福想起车夫转述的话,那些诅咒真是不堪入耳,若被神明听了去当真,那岂不是大大的糟糕!
高福更气了,攥紧拳头,恨的咬牙切齿:“那苏乔嘴巴臭的和茅坑一样,诅咒的词恶毒极了!”
刘桂花听了,暗地里对赵秀竖起大拇指,心说赵秀当时诅咒的真好,不愧是她的孙女,聪明伶俐,像自己!
然后刘桂花对高福做出惊吓的表情:“哎呀,那可不好了!苏乔这乌鸦嘴,邪门的很,诅咒什么来什么的!”
高福心一紧,道:“还有此事?此话当真!?”
刘桂花道:“当真,那还能有假不成!?你别不信,我跟你说,就我们村,前几天就出了奇怪事。有一家人也是被苏乔诅咒,结果那家人地里的庄稼全死了,寸草不生!你说邪门不邪门!”
高福也隐约听说过长里村出的这件怪事,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地里变得寸草不生,居然是被苏乔诅咒的!
若是那苏乔的乌鸦嘴当真这么邪门,诅咒什么来什么,那他家的公子小姐真就要不好啦!
高福是高家家奴,世世代代受了高家不少恩惠,对高家非常忠心,又是和高映玉、高崎心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此时听了刘桂花的话,恨的一拳砸在墙上,牙齿咬的嘎嘣响:“如果我家公子小姐有什么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苏乔!”
刘桂花继续煽风点火,对高福道:“没错没错,绝对不能放过苏乔那个恶毒的丫头!你们高家的公子小姐何其尊贵,苏乔她一个下贱的农女敢诅咒贵人,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以你们高家的权势,捏死苏乔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就该弄死她!
我看问题就出来苏乔那张乌鸦嘴上,只有毁了她的嘴才能破了她的诅咒!我要是你呀,我就扇烂她的脸,敲了她满嘴的牙,最后再拔了她的舌头,把她扔到粪坑里喂蛆!”
刘桂花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在刘桂花的脑补里,她已经亲手把自己说的事做了一遍,解恨极了!
可还没等刘桂花回味够苏乔被她扔进粪坑里喂蛆的事,一个悠悠的女声就在刘桂花耳边响起:“哎哟哟,我当时谁在这煽风点火,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