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气的吐血,骂道:“二十两银子?苏乔,你做梦呐?我告诉你,一千二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苏乔哎呦了一声,道:“哎呦,赵族长,我看你才是做梦吧!对了,你家这二十亩田光秃秃的连根野草都不长,留着也没用,不如,就白送给我得了!”
赵真怒道:“放屁!白送给你?你咋不去抢!?”
苏乔真的顺着赵真的话,又把二十两银子揣回兜里,笑嘻嘻道:“好啊好啊,赵族长教的真好!那我还真就一毛不出,一个子都不给你,明抢!”
赵真破口大骂:“你混账!!老子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
苏乔嘻嘻一笑:“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苏乔果真强行抢过赵真手里的田契,一脚将赵真踹的跌坐在地上。
苏乔把玩着手里的田契,微笑看着赵真和刘桂花:
“这么多年,刘桂花从我爹手里‘吃拿要’、甚至明抢了多少东西?我看你们也算不过来吧?”
“赵大川成亲时那一屋子家具和几个大木箱子,我爹又出料子又出手工,你家可是一分钱都没给过!”
“我还听我娘说,她生二哥时因为刘桂花拿了她的补品,月子里营养不足,落下了身子弱的病根,到现在都没养好。”
“你们一家这些年从我爹身上刮走的油水,是时候该还了!”
“今天我就要替我爹娘讨回公道!这二十亩田,就当是你们这一家子吸血的混账,对我爹的补偿!”
苏乔一口气说完,气的赵真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翻白眼。
刘桂花冲上来嚷嚷道:“苏乔,那些东西都是你爹自愿给我的,是他捧着东西求我收的,又不是我逼他!我又不欠他苏大明的,你凭啥让我们还?”
苏乔鄙夷地看着刘桂花,道:“刘桂花,你将你亲生儿子压榨成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你但凡要点脸,也说不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话!”
刘桂花道:“呸,我儿子只有赵大川和赵小川两个!他苏大明算个什么东西,是他自己腆着脸非要贴上来,给我送这个那个的,关我啥事?你快把我家田契还回来!”
苏乔将田契往怀里一揣,对着刘桂花的脸就喷:“就冲你这不要脸的劲,这田契我还真就不给你了!”
刘桂花啐道:“苏乔,你强占我家的田,无法无天,我要去报官收拾你!我告诉你,我男人是赵氏族长,那可不是普通人物,就连县太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不是你一个低贱农女能惹得起的!我家去报官,包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报官?”一直站在苏乔身后的萧北辰突然开口,他眸光犀利,扫了一眼赵真:“你再想想,你是不是真的要报官?”
赵真只觉得眼前这猎户少年,目光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冷汗直冒。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赵真忽的想起什么,脑瓜子嗡的响起来。
苏乔是萧北辰的未婚妻,萧北辰又是萧桢的侄子!
萧桢,那可是樽惹不起的大神!
而看眼前这萧北辰,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赵真可没忘,他当年和苏长山俩人去找官老爷,想治萧桢打人的罪时,反被官老爷打了一顿撵出来的事!
现在让赵真去告萧家的媳妇?
借赵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
但这事,只有赵真和苏长山俩人知道,因怕丢脸,当时俩人连自家人都没说。
赵真的家人对此一无所知,一听刘桂花说要报官,他们顿时觉得腰杆子挺的笔直笔直。
赵小川甚至以为苏乔和萧北辰是怕了,于是上前高声嚷嚷:“对,我娘说的对,就要报官!苏乔太嚣张了,让官老爷好好收拾她!”
刘桂花得了小儿子的支持,更是起劲了,冲苏乔和萧北辰道:“咋样,这下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我男人是堂堂族长,收拾你们这些小人物,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要我男人往县衙里一站,官老爷保管派一队人马把你们抓回去治罪!”
刘桂花说完,赶紧趴着赵真的胳膊,狐假虎威道:“当家的,你这就去报官,在官老爷面前狠狠告他们一状!最好让官老爷砍了他们的脑袋!”
赵真想起往事,这会子心乱如麻,冷不丁被刘桂花一抓,更是烦乱,伸手就把刘桂花推开。
萧北辰看着赵真这幅模样,嘲讽道:“赵族长,想好了没,到底告不告官?你要想告,咱们这就去衙门。你不说话,难不成是怕了?”
赵真刚想收回告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