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刘桂花肯定没憋好屁!
苏乔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便私下里嘱咐其他家人,在地里的时候多留心,盯着刘桂花,以防止她使坏。
现在是抢种的关键时期,地里不能出任何差错!
接下来几日,刘桂花依旧看着老实的很,每日来地头转转,找苏大明说说话,送点东西啥的。
这几日,苏大明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走路都比以前有精神。
苏家人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酸。
他们都有爹有娘,虽然是穷苦日子熬出来的,但毕竟一家人和和美美,有爹娘在身边疼爱他们。
而苏大明,一辈子就没享受过哪怕一天母爱。
所以即便大家百分百确定,刘桂花是别有用心去接近苏大明,但也没人忍心去苏大明面前说什么。
就让他暂时享受享受刘桂花的“母爱”吧。
又过几天,苞谷种完了,连着下了几天的小雨,大伙都很高兴。
这场雨一下,对新种的庄稼来说,是一件好事。
等几天后雨停了,村民们都迫不及待的跑去各家地头视察出苗情况。
而等苏乔他们抵达自家地头的时候,全都看傻了眼!
“咱地里咋全是野草!”苏永昌抓着头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雨后,地里充满了泥土的芬芳,别人家的地里,长出整齐的苞谷幼苗。
可苏大明家的所有的地,密密麻麻长的全是野草!
这哪里是农田,这分明成了草坪!
大家赶紧冲到地里查看情况。
苏乔拔起一把野草查看,野草的草根很深,这是那种特别难以根除的野草。
一场雨让野草长的郁郁葱葱,挤的细嫩的苞谷苗都快没了生存的空间。
他家满地的苞谷苗,眼瞅着就要被野草给活活挤死!
老大苏永杰一屁股坐在田埂上,脸色绝望:
“怎么会有这么多野草,这可咋办啊!这种草是,最难除的野草,除了一遍,过几天又会长,根本除不尽!再说就算现在所有人去拔草除草,等把田重新收拾好,那也误了种苞米的农时!来年,地里颗粒无收可咋办啊!”
苏大明也脸色发白,喃喃道:“地里好好的,咋会长这么多野草……”
附近其他村民听见动静,也都来看。
这些都是种地多年的行家,庄稼汉侍弄庄稼仔细,一般地里不会长太多野草。
现在苏大明家的地这种情况,大伙一看就都明白了,这么多野草,绝对不是天然野生的!
不是天然野生的,那岂不就是……
此时刘桂花和赵真等人“恰好”从旁边的田里路过,刘桂花看着苏乔家的地,大呼小叫:
“嘿呀呀,大家快来看呀,苏大明家的田是咋回事呀!?”
苏乔看过去,见刘桂花虽然嘴上问着“咋回事”,但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满脸的高兴和幸灾乐祸。
刘桂花看见满地的野草,高兴的就差上窜下跳了,她指着苏大明,对周围村民道:“我跟你们说,这就是报应!这三十亩田本来是我的,但苏大明那个不孝的白眼狼非要抢了我的地,现在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罚他家的田里长满野草!嗨呀,我看这地是废了,来年苏大明家要断粮咯,活该,真活该!
苏大明不可置信的看向刘桂花,道:“娘……你这是说啥呢?你前天不是还跟我说,这地就该是我的么?”
刘桂花指着苏大明的鼻子骂:“呸,你放屁!这地明明就是我的,被你霸占了去,你还在这颠倒是非?苏大明,你个白眼狼、不孝子,当心出门被雷给劈死!”
苏大明整个人都愣住了,满眼都是迷茫,喃喃道:“不应该啊……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这突然是咋回事,娘……”
“呸,狗东西,谁是你娘!别乱叫!”刘桂花啐了一口,一副要和苏大明划清界限的样子:“你养出的苏永安,咬掉我男人一只耳朵,我恨不得掐死你,你少叫我娘!当年我就不该把你扔山里喂野狼,就该把你这狗东西扔尿桶里溺死,免得你长成个祸害,看的我恶心!”
“你这蠢东西,还真以为我会疼你?我只当你是条狗,心情好时扔坨屎逗你玩玩,瞧你吃屎吃的多开心!心情不好,一脚踹在你的狗脸上,你还给我摇尾巴呢!”
苏大明身子一颤,捂着胸口,手碰到他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的鞋。
他眼里蒙着泪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桂花:“那、你还给我做鞋,给我做窝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