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梓彤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的样子,祖安不置可否:“你觉得七大人是被人杀害的?”
“不错,”张梓彤点头道,“七大人生性谨慎,而且修为高明,又怎么可能失足落水溺死。只不过让我苦恼的是他的尸检没有任何问题,一切的证据都表明他是死于意外。”
说到后面有一种悲愤之情,似乎在自责能力不足,找不到凶手没法替他报仇。
祖安望向肖建仁:“七大人的尸体你检查过了么?”
肖建仁一怔:“张姑娘已经检查过了啊……”
说到一半,他浑身一颤,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祖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老小子竟然会犯这种错,看来真是枯木逢春,被这女人迷晕了头。
张梓彤也不笨,立马反应过来:“怎么,你怀疑我作假?”
“例行公事而已,张姑娘莫要介怀。”祖安接着说道,“七大人的尸体在哪里,别告诉我已经下葬了?”
“自然没有,”张梓彤板着一张脸,虽然对方这样说,但摆明了是在怀疑自己,她心情能好才怪了,“七大人遗体存放在楼里,专门派了人在看管。”
她说的这个楼当然不是皇宫里那绣楼,而是各地绣衣使者办公场所,都是仿照京城绣楼建制。
“过去看看。”今晚时间紧促,祖安单刀直入。
虽然被怀疑有些不爽,但张梓彤心中却有些佩服,这个金牌十一确实比他手底下的人专业些。
她很快领着几人来到了易郡绣衣使者的办公宅子,里面留守的那些绣衣使者看到祖安身上金牌绣衣的装束,一个个激动不已,终于又有金牌过来了。
自从七大人出事过后,他们就仿佛无根浮萍一般,每天过得都很忐忑。
很快张梓彤带着众人来到后院中,示意守卫打开门,里面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她解释道:“我担心七大人遗体腐朽,以至于湮灭了什么证据,特意找来寒冰棺材将其存放,另外还找了符文师求了对应的符文来保护。”
这些手段当然不能保证尸身永久不腐,不然得话全世界有能力的都这样弄了,但保存几个月内还是没问题的。
祖安来到冰棺前,轻轻推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影。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确实是金牌第七没错,当初路过易郡的时候还和金牌第七并肩作战过,虽然当时对方带着面具,但这特殊的体型和气息没法作假。
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牌第七的真容,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扔到人群里就不会让人看第二眼的的那种存在。
其实这样的脸最适合当绣衣使者,毕竟如果一个个都像自己这么帅,那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平日里的工作还怎么展开。
他伸手抚在金牌第七身上,输入元气开始查探他体内情况,发现他身上确实没有其他伤势,也没有中毒迹象。
当然他在这方面毕竟不是专业的,检查完后示意肖建仁上。
肖建仁这老小子也算是全才,尸检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若非平日里性格木讷不会交际,也不至于在楼里怀才不遇那么多年。
肖建仁戴上手套,拿出一把小刀,冲金牌第七行了一礼:“得罪了。”
张梓彤眼皮跳了跳:“之前给七大人检查完后已经将伤口缝合了,如今又来一次……没想到七大人死后也要受刀兵之苦。”
听到她的话,肖建仁小手一抖,担心惹得女神不快。
祖安沉声道:“我与七大人合作过,对他的性子很了解,想来他也希望我们能找出真凶,而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听到他这样说,肖建仁这才放下心来,这才下刀破开金牌第七的尸身,仔细检查了起来。
张梓彤不忍再看,转过身去,然后望向了一旁的祖安:“十一大人之前和七大人合作过?”
祖安点了点头:“不错,而且就在几个月前。”
张梓彤有些惊讶,万万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份练习,她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看到肖建仁那些操作,祖安肚中一阵翻腾,法医这工作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他移开目光,询问那高马尾姑娘:“你们家七大人平日里最信任的手下是谁?”
张梓彤傲然挺了挺胸:“七大人感情内敛,平日里和大家都保持了距离,如果真要说信任的话,我应该算是其中之一,毕竟这么多年,我们情同父女。”
“那他有没有对你留下什么话,或者信件之类的?”祖安问道,这次的案件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人有一种无从入手之感。
张梓彤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十一大人为什么这样问?”
祖安答道:“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透露过他在查一件大事,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似乎关系重大,说不定就是因此引火烧身,你对他说的这大事有没有什么印象。”
张梓彤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追谁七大人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