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负了她吗?”汴梁王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沉姑娘真的是奴才见过最好的姑娘了,若是她都不能入王爷的眼,怕是没人能被王爷看得上了。”福康再接再厉。
此时的福康还不知道汴梁王已经把玉簪送给了沉峤。
若是知道了,就不会再费这番话了,毕竟......
“她说想开酒楼,你怎么看?”汴梁王突然想到方才沉峤的这个事情,他想听听福康怎么看这个事情。
“好事啊。”福康想也没想的回答,“姑娘每日都在府上总会胡思乱想,若是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忙碌起来总比闲着好。”
“你也觉得好吗?”
“况且,姑娘的厨艺那么好,定然能让汴梁的人都大开眼界。”福康点头,“大家对姑娘的赞同,不就是赞同王爷的眼光吗?这是好事。”
汴梁王,“......”
福康见对面的主子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再插嘴了。
直到......
“你去城中找一个酒楼,给她,让她试试看。”汴梁王想了想说道,“酒楼里面安排几个我们的人,护住她的安全。”
“另外,去打好招呼,我不想看到有人闹事,懂吗?”
福康一脸的为难。
“怎么?有难度?”汴梁王见他还不动,脸色不大好看。
现在他说的话都没有用了是吗?
一个个的胆子都大起来了,敢对他的命令有质疑了。
“不是。”福康急忙否认,“只是姑娘那样聪明的人,突然城中让她找到这样好的酒楼,奴才怕姑娘不高兴。”
“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怕是也不愿意王爷这样帮她。”
汴梁王盯着福康看了半晌,“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面子,若是她脸皮还薄的话,怕是没有人脸皮厚了。”
福康,“......”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好话。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汴梁王不满,这些个下人是越来越没有下人的样子了,都是被沉峤给惯的。
个个儿都仗着有沉峤求情,开始对他也变得不那么害怕了。
他的威严一点点被磨灭了。
......
宫里。
柳贵妃小产的这晚守岁,皇帝并没有在瑶华宫歇息,而是去了菀嫔那里,当晚更是数不尽的赏赐进了菀嫔的重华宫。
而贤妃的偏殿内悄无声息的死了一人。
便是之前被皇帝宠幸,在瑶华宫小产养了很久的宫女。
她的孩子没了,自然不会让柳贵妃也好过,在皇帝身边当差许久,有些不能到明面上的物件儿,她也能拿到,悄悄地放到瑶华宫再简单不过了。
她在主殿养身体,对柳贵妃来讲已经是最气人的事情了,她再言语相讥,辅以旁门左道,柳贵妃的孩子能抱住才怪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最后的黄雀自然是贤妃了。
让她们两人互相出手,宫里又没有孩子了。
如此......她手握六宫大权,只要皇帝没有孩子出生,她便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人。
事情完美解决,宫女也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了。
当夜的贤妃才没心思管皇帝歇在哪个宫里,初一这天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前朝祭天、祭地、宗庙之祭,她在后宫也没有办法闲着。
后宫妃嫔还需要带领呢。
柳贵妃刚小产,明日能不能出席还是个问号呢,贤妃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露脸机会。
瑶华宫。
“青烟,你去外面看看,是谁在哭?为何这样吵?”柳贵妃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声音很轻地吩咐青烟。
青烟屏气仔细听了听,“娘娘,没有人在哭。”
‘啪......’
柳贵妃努力撑起身子,抬手结结实实的给了青烟一个耳光,“本宫明明听到孩子的哭声,让你去看便去看。”
“本宫现在已经指使不了你了是不?”
“奴婢不敢。”青烟跪下求饶安抚柳贵妃,“奴婢这就去看看,娘娘您先躺下歇息。”
柳贵妃这才满意躺下。
收回的手放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嘴里轻轻哼着不着调的曲,脸上笑着,眼角却是落下了两行清泪。
青烟心里跟着苦涩。
她家主子太苦了,青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起身出去,在外屋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娘娘度过这个难关?
“青烟......青烟......”
还没等青烟调整好情绪,里头的柳贵妃像是疯了一般喊着青烟的名字,青烟慌乱擦了擦眼泪,转身就往内殿跑去。
“娘娘,奴婢在呢。”青烟扶过已经起身要往外面冲的柳贵妃,“娘娘可是要拿什么?奴婢去拿,地上凉,娘娘别赤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