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则是想到自己成为贵妃后,做的所有事情,还有如今皇帝对她的态度,越发难过心寒,心里也开始渐渐地失望了。
汴梁王目光一直定格在沉峤的身上,她说的没错,恩爱则两不疑,如鲠在喉的东西只会越来越痛,又何苦两个人互相折磨呢?
一如他的父皇和母妃......
“沉姑娘说的对。”柳贵妃反应过来,收起难过的神色对沉峤笑道,随后上前半步伸出手拉住沉峤,“不过本宫能嫁给皇上,是天大的福气,也是他人求都求不来的。”
“各人有志,像沉姑娘这样想法的人到底不多,女子皆以夫为尊,不是像沉姑娘说的那样简单,如今是姑娘年轻,还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等经历了便知道了。”
“那我先谢谢柳贵妃了。”沉峤带点阴阳怪气了。
从柳贵妃拉住她的手开始,她就不爽了,她讨厌自己讨厌的人靠近自己。
“听本宫一句劝,本宫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柳贵妃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将沉峤的不耐烦看在眼底,“皇上赐婚,又是入王府,于沉姑娘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身份,不会改变其他,有什么不好的呢?”
“以后人人称你一声王妃,可不是现在的‘沉姑娘’三个字能比拟的。”
“柳贵妃,你话好多。”沉峤不耐烦的打断她,从柳贵妃的手中抽出手,却不想就在这时候柳贵妃勐地往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
沉峤愣住了。
还没等沉峤反应过来,柳贵妃已经摔倒在地,只见她捂着肚子喊着好痛,皇帝阴鸷地看了眼沉峤,而后扶起柳贵妃,“爱妃没事吧?”
“福瑞,赶紧叫太医。”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不多时柳贵妃躺着的地上渗出鲜血,皇帝顾不得其他抱起柳贵妃,临走前阴狠狠地盯着沉峤,“沉姑娘在殿中等着,若是他们母子平安还好,若是母子二人有任何问题,沉姑娘就做好......”
“做好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汴梁王牵起了沉峤,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侧,冷漠地看向皇帝反问,“皇帝是想降罪于她?”
皇帝身体一僵,“方才她推贵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皇叔难道想包庇她不成?”
“是与不是,皆有定论。”汴梁王冷笑,“皇帝有这个功夫不如早点让太医来看看,说不定还能保得住孩子。”
皇帝一听,急忙抱住柳贵妃去了后殿的寝殿中。
殿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闲言碎语起来,柳菀和祝可率先走到沉峤身边,神色关心。
“你没事吧?”
“还好吗?”
两人同时问道,沉峤看向她们两,“你们不问问我,是不是我推的她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你,你要想动手会蠢到众目睽睽之下吗?又不是人人都像她们那样没脑子。”祝可说话直白。
柳菀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沉峤简单两个人,并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本王看到是她自己摔倒的,放心,本王是人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汴梁王适时的刷存在感,不过对眼前的两个女子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好。”
几个人坐了下来,等着后殿传回来消息。
“王爷,能动用你在宫里的人手吗?柳贵妃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能让她用孩子来陷害我,要么是孩子本身就保不住了,要么就是她根本没怀孕。”坐下来冷静思考后,沉峤开口对汴梁王说道。
“何处此言?”
沉峤,“......”
难道她要说是看小说的经验不成?
“直觉,女人的直觉,还有作为母亲的爱,不会允许她拿孩子去做赌注。”沉峤想了个理由来搪塞汴梁王。
“我已经让暗一去查了。”
沉峤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难怪能做大做强,这洞察力和行动力值得。
殿内的氛围有些压抑,主要是不知道后殿是什么情况,更多的是观望皇帝和汴梁王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若是皇帝硬要处理沉峤,汴梁王不允......那么遭殃的又会是他们了。
左右看看,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担忧。
就这样干坐了大概半个时辰,福瑞沉着脸出来了,径直走到汴梁王面前躬身行礼后,“王爷,贵妃娘娘小产了。”
“方才沉姑娘众目癸癸之下推倒贵妃娘娘,致使贵妃小产,皇上命奴才将沉姑娘押后发落。”
虽然奉了皇帝的命令,却不敢擅自动手。
“让你主子出来。”汴梁王坐定不动,又开始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的他让人捉摸不透。
“王爷,您别难为奴才,奴才也是替主子办事。”福瑞一脸为难。
沉峤抬头看向福瑞,就是他!
是他的重锤将自己给锤死的,不管他当时想锤死的是元后,还是她沉峤,最后那身受的是她,她还没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