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性,汴梁王瞬间暴躁,朝着外面大吼,“大夫呢?要是一盏茶时间大夫还没到,就永远别来了。”
下人一听,他们的阎王王爷回来了。
脚步匆匆地去喊人,又默默地祈祷姑娘一定要平安醒过来啊,他们的好日子才过了没两天,不想再回到以前战战兢兢地日子了。
这一切都和晕倒的沉峤都没有关系。
昏迷的沉峤陷入了噩梦之中。
她看到了妈妈被爸爸家暴,她小小的身子瑟缩在角落,是妈妈怕她受到伤害塞到角落,这样的事情不断重演。
终于......
再妈妈被爸爸打地半死那次,她蹲在妈妈身旁,给妈妈擦着伤口,不断地呼呼让妈妈没有那么疼,她心疼妈妈。
“妈妈,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离开爸爸。”
她妈妈后来走了。
留下她和爸爸两个人,可爸爸在妈妈离开之后不久也病逝了,留下了仅仅六岁的她。
爸爸虽然不靠谱还家暴,可她到底没有没有饿肚子,爸爸离世,她在家里守着爸爸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爸爸的尸首发出味道才被邻居发现。
而她早就饿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孤儿院了,孤身一人,记忆也没了。
她所知道的都是孤儿院院长告诉她的,可具体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唯一的朋友闺蜜也是和她一样,从下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两个人相依为命。
原来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于伤心,以至于她强行将记忆封存了起来。
沉峤眼角流下眼泪,没了爸爸,妈妈......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那些成为遗憾的事情,那么被尘封的记忆全部都涌了出来。
“王爷,姑娘并没有大碍,老夫开些药给姑娘补一补,姑娘的精气神比较差。”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
汴梁王不耐烦地摆手,让大夫赶紧走。
管家带着大夫去外间开药,把屋内的空间留下来给主子和姑娘。
汴梁王重新坐回到床沿,替沉峤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为何要哭?”
......
沉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尚苓。”沉峤撑着身子坐起来,喊了一声没人应,放大的声音,“尚苓。”
“姑娘醒了。”进来一个陌生面孔的丫鬟,拿过一旁的水壶给沉峤倒了杯水,“姑娘先喝杯水润润喉。”
沉峤的确是渴了,把水喝掉才发问,“尚苓了。”
“她做错了事,此时正在受罚。”新来的婢女如生机械地回答,整个人和尚苓不同,她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她做错了什么事要受罚?”沉峤皱眉,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姑娘如今需要的好好休养,不该为了这些小事烦心......”
“她在哪?”沉峤打断如生。
“姑娘还是先......”
“我问你她在哪!”沉峤冷漠地再次重申,看向如生的眼神带着怒意。
如生老实回答,“柴房。”
“带我去,现在。”
如生本能地要拒绝,可对上沉峤目光的时候,不自觉地点头,给沉峤换了衣衫拿上大氅。
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沉峤从掌上阁到柴房的路让她湿了鞋袜,整个脚已经麻木了,她想的却是尚苓被她连累了。
还有额外的情绪就是,尚苓是她来这个世界相处最久的一个人。
被继母和继妹欺辱,虽然她不知道她的父亲充当着什么角色,但是尚苓是她的人,她一定要护着尚苓。
能欺负尚苓的只能是她,能惩罚尚苓的也只能是她。
其他人都不可以!任何人!
昏暗地柴房,堆满了各种杂物,推开门引入眼帘的就是尚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旁还有她的继母和妹妹。
沉峤上前将尚苓抱在怀起,用衣袖给她擦着脸。
“尚苓,你醒醒。”
尚苓缓缓睁开眼,看到沉峤的时候眼神一亮,露出笑容,动了动嘴唇。
沉峤没听清,凑上前去听到尚苓说的是,“姑娘平安醒来,奴婢就放心了。”
沉峤听清楚之后红了眼,“我这就带你回去掌上阁。”
“把府上的大夫叫到掌上阁,再去寻一顶软轿将尚苓送回去掌上阁让大夫好好瞧瞧。”
尚苓反握住沉峤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
如生站在原地没动,“姑娘,这不合规矩。”
“我就是规矩。”沉峤对上如生的脸,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样守规矩,不知道谁才是你主子,应该挺谁的吗?”
“要是我指示不了你,我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奴婢这就去安排。”如生愣了一下回答。
沉峤回归头来心疼地看着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