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刻他不敢,不敢举报他们留在曜德安的人,因为他害怕这些人都被灭了,他连最后的活路都没有。
所以即便是这一点,晏知和逢京都算到了。
逢京说的对,他们之间不必去询问这些,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他们想法都是一样的,谋算也是一样的,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至于牧刻到底会不会吹那个哨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昭也问起了这个问题。
闲暇的时候,晏知不会太过苛刻心腹,逢京的心腹也是一样。
不会过于苛刻,所以会回答这个问题。
“有九成半的把握会吹,剩下的半成权当是做做样子吧。”晏知咬了一口烤过的饼,有点硌牙,玲玉见此连忙递上温热的水。
咽下饼她才说:“牧刻心里清楚,南马国的皇帝虽然有可能不杀他,但是被贬为庶民的他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哥达不会放过他,慕思的母族估计也对他怀恨在心,当然慕思的母族这只是猜测。但是仅仅一个哥达都够他受的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是可以活的机会,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抓住呢?”
是啊,没有理由,所以牧刻一定会按照他们计划的方向走。
距离牧刻审判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哥达却急迫的很,他甚至买凶杀人,同样是夜黑风高的晚上,牧刻在被刺客抓住的瞬间吹响的哨子,一声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刺客也是猝不及防,本想马上把人杀了,谁料纤薄的软剑挑过来,直接把那刺客手中的大刀挑飞了出去。
牧刻获救了,也正是因为今天晚上的这一遭,让他彻底明白了要是想活着,就必须韬光养晦离开曜德安。
以前不争不抢,以为这样才是对的,要保护弟弟妹妹,可是从未想过,这些弟弟妹妹真的值得他保护吗?
牧刻心一横,咬牙跟逢京留下的人离开曜德安。
第二天,天牢把牧刻越狱的消息传递给南马陛下,这可又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他都还没下审判,现在人都已经越狱了。
“好,好样的!来人,给朕去追,生死不论!”他也是气很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偏生的就是这话让哥达心里欢喜起来,本来刺客没有得手让他心里很不爽,但是现在听到父王说出这话,顿时又让她高兴不少。
这下父王该彻底厌弃他了吧?只要人还在南马国就一定能杀了他。
现在他才是王储第一人选,谁能出他左右?
南马国版图大,但是人烟稀少,所以要想抓人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加上逢京留下的人都是一些精锐,保护一个牧刻简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再说晏知他们,一行人在陆地上走了两天,到了三天上了水路。
晏知极其不喜欢坐船,不仅不喜欢,一坐船就会头晕恶心。
上次在《盛开的花》坐船晏知只是感觉轻微的不舒服,毕竟现代的设备技术都要先进很多,但是在古代就真的要命。
“太子妃什么情况?可是有什么病症?”因为晏知面如菜色,于是叫来了随行御医。
随行御医也担心,他就是上次诊断晏知没气儿的那个,自那之后他就成了东宫御用御医。
虽然打赏比较多,可是他真的宁愿做个普普通通的御医啊。
御医张行低眉说:“殿下稍等,微臣再问问。”
逢京微微拧眉,虽然不悦却还是应了下来。
“请问太子妃娘娘是否感觉心头恶心?头晕目眩?食欲不振?”张行问道。
晏知颔首,自己也知道就是晕船。
见晏知点头,张行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他和逢京简单说了一下,逢京一听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早知如此,孤叫人不走水路就是。”逢京让晏知靠在自己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揉着晏知的头。
好在晏知晕船还没到恐怖的地步,现在只是脸色难看,心头不舒服而已。
“不碍事,反正也坐不了几天。”晏知压下心头难受对逢京说。
别看她小脸惨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可逢京就是能感受到她的自尊骄傲,即便是在他面前都不会轻易暂时她柔弱的一面。
逢京不想告诉晏知他们这一坐,至少是五天时间,而中途也没办法改道,只能硬生生挨下五天。
晏知难受不说,逢京还跟着瘦了一圈。
五天后,一行人总算是上了岸。
夫妻二人脸色都不好看,这倒是叫来接他们的使臣瞧了个正着。
使臣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传言果真不假,这文鲁国的太子和太子妃都是个病秧子。
晏知也没想到这误打误撞还能让贤朝的人降低警惕。
逢京看见这些使臣脸上微妙的变化大概就明白了,他也赶紧弯下身子。
“绥太子和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晏知有些意外,这贤朝的官话竟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