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岁注意到严雨一直在看着自己,就主动去了洗手间给这人留了一个单独接触自己的空隙,反正今天遇上了是突然情况,这家伙最多也就是言语挑拨,茶里茶气的想要插足别人感情,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姐姐,等着我嘛。”
她如往常一样,对着女生朋友说话总带着些撒娇,想要让你陪着她去哪里,就一副可怜模样,让不习惯拒绝别人的人不得不从。
陈岁岁身子微微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色有些不好,她“嗯”了一声,径直在前面走着。
严雨看她的反应,也知道是不可能做朋友的,那么靠着她接近余鹤龄就行不通了,这么一思索,陈岁岁已经率先进入了洗手间。
她则靠在一边对着镜子摘下墨镜,拿出包里的气垫想要补一下妆,也是给自己一个时间思索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陆鸣言哪里比得上余鹤龄啊!当初陈岁岁和余鹤龄那么好还不是被甩了,还是什么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呢,屁用都没有。这女的一看就是个清冷的性子,哪有她这么懂男人的心思。
冲水的声音传来,严雨的思绪被打断了,连忙拿起口红补起来。
陈岁岁看到她还在,笑了一下,就安静的洗手了。
一旁等待的严雨见她完全没有搭话的打算,只好放下口红,嘴唇上下抿了一下,娇笑着凑近陈岁岁。
“姐姐,我虽然不是余少的同学,可是我也听说了不少事情的。余少高中的时候有个初恋,还是个高考状元呢!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正巧同学会,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本来余少高中的时候挺潇洒的,就为了能和她上同一个大学,每天都拼命的学习,都说高中的感情最是纯粹了,姐姐可要小心啊!”
陈岁岁摇了摇头,冲着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擦过手就向外面走去。
严雨追了出来,有些着急的解释道。
“姐姐,我没别的意思的,余少那么在乎你,一定不会被别人抢走的,我只是想着提醒一下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还真是谢谢你有心了!”陈岁岁嫌弃的甩开了严雨巴巴的凑上来的手,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拭着被碰触到的部位,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比起你说的那些我觉得我更应该小心你的存在才对吧。换张脸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严雨的脸色有些发白,她觉得她费尽心思想要遮掩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可是怎么会呢?爸妈她断了联系,同学也不认识了,就连说爱自己的那个男人也认不出来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余鹤龄说的?难道余鹤龄从来都没有想过放过自己?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没理由,没理由这个陌生人会认出自己,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的一切,谁也不能毁了。
就在严雨心神不宁的时候陈岁岁已经进了包间了。
她重重的跺了跺脚,很快便跟了上去。
心里面也疑惑重重,她不会看错,这样的未婚夫怎么会不在乎呢?怎么会不接受自己释放出来的善意?这样好的未婚夫一定是要牢牢把住的,所以才会特意提醒自己,刚才那句话不是威胁,是提醒,毕竟她没理由给情敌出头的,对,一定是这样。
包房内。
人也基本上到的差不多了,大家依次就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到她们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主桌上只剩下了三个挨在一起的座位。
陈岁岁坐在余鹤龄旁边的地方,等到严雨进来,四个人就形成了一个非常有内涵的格局。
在余鹤龄拉住自己的手的时候,陈岁岁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在知道严雨就是李思佳的时候,她心里是恶心的。
那种感受,就像是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了一条毒蛇,正对自己伸着脖子,口中吐着“丝丝”的信子,随时在找机会准备咬你一口。
阴冷,黏腻,潮湿。
不过阴险小人通常都在揣测别人,如果按照正常的情绪去表达,她也会有其他的解读。
最好的办法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时候,就遵从本心,用你的真来验证她的假。
果然她方寸大乱,妆容精致的脸上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仿佛藏头露尾的阴沟里的老鼠,伪装的再好,也还是下意识的要躲躲藏藏的过活。行差踏错一步,就注定了永远不能在阳光底下生活,永远要担惊受怕的。
“鸣言,你尝一尝,这是你最喜欢的,你不是一直说这里的牛脊肉做的不错嘛!”
陆鸣言早就不是那个高中时期的少年了,他被同化了,见到了陈岁岁之后,严雨这样的也就不是那么上心了,不过看着女友这么关心还是挺给面子的吃了几口。
“姐姐,你鸣言总是忙工作,都不陪我。余少也总是这样吗?其实还是学校好,我记得鸣言和我说过,余少高中的时候最是粘女朋友了!”
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抱歉的说道,“姐姐你别生气呀,毕竟……这事儿也是我听说的,你别当真。”
然后正在边